56 馴龍-《玻璃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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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那和我的母親相比呢?”他漫不經心地詢問。
“母親?”她停頓片刻后,搖了搖頭,“沒有可比性,費利克斯,我想你母親是世界上最愛你的人,你是她的第一個孩子,從得知你的存在,再到你出生,她的心情一定是無比雀躍的。”
他淡笑著發問:“你以后有了孩子也會如此嗎。”
“什么?”她愣了一下。
“將自己的孩子視為一切。”他笑的很平常,所以姜月遲無法分辨他究竟認不認可這種行為。
“我不知道..但我一定會非常愛ta。”
費利克斯點頭:“足夠了。”
“什么?”她覺得自己的智商的確和他不在一條水平線上,他身邊的那些人總是能夠很快就弄懂他話里的意思,可是大部分時間里,她總是需要他一遍又一遍的解釋。
但別人都沒有這個待遇。
他僅剩的耐心全都給了她。
那些人之所以能夠很快就弄懂他話中的意思,因為聽不懂的早就被他給踹了。留下的都是優勝劣汰的聰明人。
姜月遲是例外。
無論她再蠢,再遲鈍。
不是她非要留在他的身邊,而是費利克斯需要她留在自己的身邊。
“我們不需要孩子,愛麗絲,你愛的人有我一個就足夠了。”
至于她那個奶奶。反正她也活不了多久,上次見到她,費利克斯就清楚她的壽命最多只剩下兩年。
“你的占有欲太強了。”她說。
面對她的指責,他不以為意的輕笑:“愛的本質就是占有。你愿意我的心里有別人嗎?”
“如果是我們的孩子,我當然愿意。”
他的眉頭瞬間皺了起來,因為她的這番話,臉色也變得分外難看。
片刻后,他又笑出聲來:“是,同時還會有我和別人的孩子。”
“騙人。”
她知道他是故意這么說的。因為他希望自己對他也存在同樣的占有欲和獨占欲。
他希望看到她因為其他人出現在他的身邊而吃醋發瘋,變得不可理喻,又打又砸,又哭又鬧。
她甚至可以扇他的巴掌。
哪怕她不自量力不知死活的對他強制愛,他會很開心,并順從地配合。
就像此刻。
他什么也沒做,任憑她對自己的身體為所欲為,雙手都被她反綁在身后。
雖然繩結簡單到他輕輕一掙就能松脫。
真是沒用的愛麗絲,這么簡單的事情都辦不好。
偏偏就是這么沒用的愛麗絲,讓他愛的無法自拔。
愛麗絲,愛麗絲,愛麗絲....
雖然沒辦法對她做什么,但嘴巴還空著,可以肆意地親吻她。
愛上廢物的自己又有什么立場去嘲弄別人。
他更加廢物。
他咬住她的舌頭,懲罰一般地往外撕扯。她痛到發出一聲嬌呼,又被他悉數吞進口中。
他的嘴唇貼著她的臉頰胡亂地吻。
好香,用了什么香水。
應該不是香水,愛麗絲沒有用香水的習慣,她頂多只會去超市購買大量的打折洗浴用品。
寒酸的要命。
他的吻沿著她的下顎線往下,含住她柔軟的上唇,輕輕地吮了吮,松開,又含住,再松開。
愛麗絲,愛麗絲,愛麗絲。
此刻他的眼里只剩下愛麗絲,想掰開她的腿,讓她坐在自己的腰上。
但是她現在一門心思沉浸在其他的事情上。
“下次記得提前看好教程。”他終于肯從她的臉上離開,看了眼她笨拙手法后,毫不留情的嘲諷。
女人微微皺眉,看上去似乎很委屈。她竟然開始和他拿喬:“你現在應該聽我的!”
他敷衍地點頭,顯然也想看看她還能玩出什么花樣來。
她當然玩不出什么花樣來,除了在他身上寫字。
她知道他能看懂中文,所以干脆寫了方言上去。為了不讓他發現端倪,她自作聰明地說自己用英文再翻譯一遍。
姜月遲是真的覺得自己很聰明。
即使她知道,那些方言費利克斯大概率也能看懂。
可是他仍舊默許了她將那些帶有侮辱性的詞寫上去。甚至在有人來時,他也同意了她的請求。
沒有穿上那件足夠遮蔽上身的襯衫,而是隨意地搭了件外套。
在費利克斯交代完所有的事情回來后,她又心疼地替他揉了揉。
他無動于衷地輕笑,拍開她放在自己胸口上肆意揉捏的手,讓她去揉其他地方。
在這種時候,他毫不吝嗇自己的夸獎與贊美。
“真乖,再用點力氣。”
他的呼吸明顯變得急促,卷腹的幅度也變得更大:“很好,就是這樣。”
他伸手摸她的頭,眼神開始變得迷離:“嗯,再緊一點。摸摸這里,”
再厲害的人在這個時候都是脆弱的。姜月遲盯著那里若有所思片刻后,突然停了下來。
這引來男人的不悅,他微微皺眉。
可不待他開口發問,為什么停下。
她突然低下了頭。
幾乎是同一時間,費利克斯彎下了腰。
他的胸腔溢出難耐的低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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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月遲整個人亂糟糟的,她的頭發和下巴都很臟。但她顧不上清理,而是看著躺在沙發靠背上,陷入沉重喘息中的費利克斯發起了呆。
他居然也有如此狼狽的一面。
原來他的這一面,也...
也如此具有吸引力。
“在看什么?”他很快就恢復如常,支起上身,將桌上的煙盒拿過來,叼了一根在口中,點燃。
“沒什么。”姜月遲站在那里,眼睛看著他的身體。
她寫在上面的字跡被他的汗水洗去一部分,有些褪色了,但依稀能看見。而她送給他的那條‘項鏈’,此時仍舊戴在他的脖子上。還有胸口上的那枚月亮紋身。
很適合他。真的很適合。
他本身就是一條狠毒難馴的狗。
唯一的區別就是現在有了主人。
是的,他的主人就是她。
這樣的話說出去肯定不會有人信,她看上去如此脆弱,身材嬌小,性子也軟,還窮。
怎么可能讓一個十惡不赦的大壞人心甘情愿地去聽她的話。
當然,連她自己都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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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月遲連續幾天都很困,自然是那天導致的連鎖反應。
挑逗費利克斯的后果她很清楚,只是沒想到這次他的反應會如此劇烈。
她甚至記不清究竟度過了幾個日夜,窗簾好像時刻都是拉上的,而她的手機也被他收走扔了。
他不許她和自己在一起時,將注意力分給其他人。
“ailce,你看上去很疲憊。”
和她說話是她的同學。對方是一位中法混血,長得非常美。每次出現姜月遲都會被她驚艷到。
她勉強支起精神:“我沒事,你呢,昨天睡得好嗎?”
對方嘆了口氣,在她身旁坐下:“昨天忙著搬家,根本沒時間休息,本來打算請假的,可惜阿爾杰教授臨時有事,換了其他教授來上課。”
阿爾杰教授。
姜月遲記得這個名字,費利克斯的朋友。
如果算的話。
“你怎么突然決定搬家了,之前那個房子不是很滿意嗎?”
姜月遲的問題成功點燃她的怒火:“糟糕透了alice,你還記得最近的新聞嗎,那個連環殺人案。”
“記得,這段時間都到處都在討論這個事情。”
“殺到我住的那個地方了,就在離我不足一千米的地方。所以我才決定搬家的。”
“天吶。”姜月遲心有余悸,“還好你搬家了。”
“對啊,也不知道警方是怎么辦案的,都這么久了,還是沒有抓到兇手。”
她們的閑聊沒有持續很久,教授的到來打斷了一切。
姜月遲上完今天的課需要直接去公司,她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
她突然開始理解費利克斯了,長期高負荷工作,想不暴躁都難。
好吧,她還是無法理解。費利克斯壓根不是暴躁,他是惡毒,并且還不具備寬容心。
唉,他要是能善良一點該多好,那么除了做飯難吃這一點,他簡直就是做老公的絕佳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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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月遲覺得男人的作用就是這個,在身體和精神的雙重疲勞下,有個結實寬廣的胸膛讓你靠一靠。
夜晚十一點,她給費利克斯打去電話,哭的很傷心:“我做了個噩夢,我夢到有人在追殺我,你能來陪我嗎?”
他的聲音少見帶著疲憊,天生冰冷的聲線此刻無比低沉。
“如果你想要夢想成真,我可以現在就安排人去暗殺你。”
好吧,他一定聽出了自己是在撒謊。
怎么能有人聰明到這種程度。
唉。
姜月遲被迫變得老實:“好吧,我沒有做夢,但我的確睡不著,哥哥,你現在能來陪陪我嗎?”
電話那邊安靜幾秒,他的語氣仍舊冰冷,卻還是妥協了:“我讓司機去接你。”
“不。”她當即拒絕,“我想讓你來找我。”
他咬牙切齒:“聽著,愛麗絲,我不可能去住你那個連窗簾都是擺設的貧民窟。”
她和他保證:“這次的窗簾質量很好,不是贈品,是我自己網購的。透光不明顯。”
不等她說完,費利克斯直接掛了她的電話。
沒禮貌。
她對著掛斷的手機罵了一句,然后有氣無力地躺了下來。
白天同學和她說的那些話的確嚇到了她,雖然她居住的地方和案發現場相隔很遠,但誰知道這種小概率事件會不會被她遇到。
畢竟從小到大她一直都很倒霉。她的運氣幾乎就沒有好過。
或許是黑夜具有放大悲痛的能力,她此刻變得格外想家。
想早就去世的父母,想在中國的奶奶。
她好想回去。
如果有家人陪在自己身邊就好了。
她想結婚的原因就是這個,她真的很需要陪伴。
費利克斯的到來暫時緩解了她的悲痛,看著出現在門外的男人,她眨了眨眼,似乎對于他的出現有些難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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