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喲呵,怎么,撿錢了?” “大光哥的錢我還上了。” 張來福一愣,“那幅蹩腳畫,賣掉了?” “畫沒賣,印章賣了。” “印章?就是那個二十塊錢淘來的?” 鐘岳點了點頭,將那個老木盆灌滿井水,將之前用作練習(xí)的兔毛拿鐵釬夾住。如今制筆的手藝,鐘岳算是初步掌握了大致流程,但是要制出一支合格的筆來,還需要多加勤練,畢竟手藝活這東西,那都是師父領(lǐng)進門修行在個人的。 張來福一副不相信的樣子,“得了吧,二十塊錢的東西,再值錢還能值哪里去。” “十六萬。” “噗,咳咳。” “喝慢點,別噎著。” 張來福擦了擦嘴邊的酒,“你說多少?” “十六萬。” “你沒做夢嗎?” 鐘岳坐回到水盆前,一邊聊天一邊練著制筆的活兒,“哪能啊,印章賣給了小篆李,拿了一萬塊錢給光哥,他爹要做手術(shù),喏,這里的五千,您收著,萬一有事能用呢。” 鐘岳也不是白癡,到處炫富,而是張來福跟周大光是真心幫助他的人,自然要投桃報李。 看到鐘岳說得好像真的有這么回事,張來福更加震驚了,“錢我不要,我個一只腳都踩進棺材里的人,還要嘛個錢。小篆李掌眼過的印章,還直接收了,看來是真的給你撿漏了。” “明代田黃印章呢,還是皖派鼻祖程邃之作,本來也就值個十萬,不過他一定要十六萬收,我不賣給他也沒轍啊。” “得得得,說你胖你還喘上了。十多萬,夠你花上好一陣子了,至少等你畢業(yè),找工作是不愁了。” 鐘岳微笑道:“剛剛準備把家里裝修一下,拋出去十萬。” “噗!” 張來福又是一口酒噴了出來,“你小子,真以為錢是那么好掙的啊!十萬,你瘋了啊!” “沒瘋啊。” “沒瘋你……你花十萬跟打水漂似的,真嫌錢多啊。” 鐘岳見到張來福心疼的樣子,明白這些老一輩的人,一輩子辛辛苦苦賺錢,可能就是想攢點錢給子孫后代,讓他們花錢出外邊吃一頓,都要心疼很久。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