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因去歲顧辭在外領兵,念兮生辰他雖送了禮物回來,其實是錯過了,所以這一回,他說什么也要好好彌補上。 念兮的十七歲,又不是七十歲。 她覺得隆重生辰是屬于老太太的,她忍住內心的小小羞恥抗議,她還是個姑娘呢。 彼時顧辭正握著她的手暖。 說來也怪,以前念兮寒冬臘月能在戶外施粥,可顧辭一回來,連手都變得嬌氣起來,會自動將體溫降低似的,惹得顧辭沒事時總將她的手撈起來捂著。 “一家人吃飯就很好了,你不許搞事情?!? 念兮威脅道。 沒辦法,顧辭他太高調了。 生怕別人不知道他似的。 最近那回,平陽侯夫人作壽,李氏帶著念兮參加。 席間自然是未婚的女子們坐在一處。 不知是誰起了話頭,說起曹西棠的夫君好體貼,方才怕她逛園子的時候凍著,還特意叫侍女送了回大氅。 是的,曹西棠不久才成親,嫁的是吏部侍郎的長子。如今正坐在已婚婦人們那里,還有些局促不適應,時不時還朝她們這邊瞅一眼。 姑娘們都笑起來。 對再次看過來的曹西棠眨眨眼。 “他們是青梅竹馬,從小一道長大的感情,自然不是旁人好比的?!? 這時候又有人起哄,“說起體貼,再不能忘了冠軍侯的,滿京城也沒見比他更溫柔的郎君了。” “念兮怕是也好事將近了,下一回就能坐在曹姐姐身邊陪她去了?!? 念兮被人打趣慣了。 這種時候,越接話,她們笑得越兇。 不言不語,保持微笑,這些個小女子們才好放過她。 可她不說話,有人想說。 舒暮蕓就在旁坐著,“是啊,溫小姐,不知你什么時候成親?” 旁人的玩笑總是善意,可舒暮蕓明顯不是,或者說不全是。 她的神情帶著幾分認真與探究,細看下來似乎還有兩分不屑。 交淺言深,她們并不是能說這些話題的關系。 在舒暮蕓心中,總覺得似溫念兮這般女子,美則美矣,卻不安分。 只看先前京中還有她與裴相的傳言,便知此女頗是水性,若冠軍侯不歸,她大約便要琵琶別抱。 舒暮蕓自詡是忠貞不二,矢志不渝的性子,心中對念兮頗有偏見。 況且她始終認為,喜歡便該迎娶。冠軍侯至今未娶,誰知是不是看中她的顏色,玩弄罷了? 她這話其實頗有攻擊性,不光念兮,在場諸人都愣了一下。 念兮平日里是個溫和性子,不愛與人為難,但也不是軟柿子,正待反唇相譏,杏月走了進來。 “顧郎君說,小姐手涼,這會兒手爐該不熱了,叫奴婢重新換了副進來?!? 果然,杏月手里還拿著一個雕翡翠花鳥紋手爐。 這手爐送的,當真是巧了。 “哎呦,怎么那么會心疼人呢~” 一旁的柳家小姐沖念兮擠眉弄眼,念兮笑了笑,忽然抬手撫向柳小姐的后頸,冰她一下,“那你心疼心疼我?!? 一時嬉笑怒罵,笑作一團。 舒暮蕓的事便也略過不提。至于她心中所想,能知道手涼不涼,必然是有肌膚之親,果真是個不安分的! 念兮倒也不甚在乎。 可接下來的事情,卻有些失控。 念兮帶了杏月、蘭芝兩個丫鬟,一會兒被叫出去傳個話,一會兒又拿件東西,這兩個丫鬟被顧辭使喚的,竟沒個消停時候。 等到蘭芝再次進來時,柳小姐覷著念兮的臉色笑道,“這回又是為了什么?” “席間酒涼,請小姐莫要貪杯,當心醉了。” 平陽侯夫人作壽,顧辭的存在感,比老壽星還強! 等到席散回府的時候,顧辭一早已經候在馬車旁,先扶了李氏上馬,這才轉身殷勤的扶念兮。 念兮原本是要生氣的,可對著那張俊臉,就怎么也氣不起來。 男人長得太好真是禍水! “你的生辰呢,多難得的日子。”顧辭試圖爭取。 “每年都過,也不是什么大日子。”念兮明令禁止,“你不許搞得人盡皆知?!? 那也太丟臉了。 “……好吧?!? “布施好嗎?就在六疾館外?”顧辭還不死心。 “等我過七十大壽的時候再說吧?!? “那時候就該你的兒孫給你過,輪不到我了。” “顧小六,你幼不幼稚!” …… 顧辭如今就差住在溫府。 而他之所以如此順暢通行,源于他迅速倒戈。不但將自己的表妹們都列出來,連他幾位姐姐府上適齡的表姊妹們都沒放過。 通通說給溫清珩相看。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