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屏風之后的寶釵聽聞賈珝談起此事,也是憂心不止。她對賈珝不甚了解,自然不知道賈珝談及此事的意圖。 薛姨媽臉上的笑容一僵,忙說:“原來是這個丫頭,‘香菱’——珝哥兒給她起得名字真好,這丫頭看起來是個有福氣的,難怪能跟了珝哥兒。” 恰巧丫鬟上了香茗,薛姨媽搶過來親自為賈珝斟茶,賈珝說:“怎么能勞駕姨太太?” 雖是這樣客套,但他也未動彈一下。 薛姨媽說:“蟠兒父親走得早,是我嬌慣了他,才沖撞了珝哥兒,我也應帶他賠罪;再說珝哥兒如今貴為伯爺,肯賞光吃我的東道,我斟茶道謝,是應有之理。” 薛姨媽說起也有些苦澀,當日搶丫頭時,賈珝還是賈家丟在金陵的棄子,雖有武舉人功名,但也難入她眼。 如今不過幾月,賈珝就封了三等伯,住上了原寧國府的大宅院。如果不是從賈家這邊還攀得上一些親戚關系,見了面還得行個大禮。 為了薛蟠之事,她個寡婦失業的,還要拋頭露面,席上伏低做小,以示討好。 賈珝也沒為難薛姨媽個婦道人家,便將此事帶過。 薛姨媽招呼道:“金陵和神京的口味不同,珝哥兒離鄉久了,沒準會想念金陵味道,備菜的是我從金陵帶過來的廚娘,珝哥兒可得好好嘗嘗。” 糟鵝掌鴨信、大煮干絲、文思豆腐、三套麻鴨、清炒蝦仁、蟹粉獅子頭……另有爽口的拌蘿卜絲與豆芽兒。 席面流水般上來,的確是金陵風味,薛姨媽還算用心。但賈珝又不是金陵人,對此反應淡淡。 一場宴席下來,推杯換盞,歡聲笑語,還算融洽。臨近結束時,薛姨媽也是忍不住提起了薛蟠之事。 賈珝放下酒杯說:“他那番謗君辱臣的言論都是小事,如若被牽連到造反案中……” 賈珝自然是嚇唬她的,如今謀反案都結了。 薛姨媽不知其中內情,被嚇得花容失色,她一手抓住賈珝的袖口說: “珝哥兒,你可得救救你蟠兄弟啊,我就這么一個兒子……你若心里有氣,等他出來了,我讓他給你磕頭賠罪。” 賈珝握住薛姨媽的手,薛姨媽瞬間像是被燙了一般抖了一下,但賈珝只是拿下她的手放在桌子上。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