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十月初五,亥時末。 高禹從御書房退出來,到門口心里有些許不安,又開口相詢:“皇上,奴才這就退下了。” 片刻后聽到一聲“嗯”,高禹拱了拱手,才走出了房間,沖門口吆喝著:“都下去吧,動作麻利些。” “是。” 或高或低的應和聲響起,片刻后御書房外只留三人,高公公對另外兩個人拱手說:“林侍衛長,楊副侍,老奴就先告辭,有勞兩位了。” 林江和楊淵點了點頭,高禹就伏身退去。 方走出圍墻,就看到一個小太監提著一盞燈籠站著,高禹心中一暖,這個小兔崽子算有些知恩圖報的心,還知道等著自己。 “師傅,小的給你掌燈。”宋安手腳麻利的接過高禹手里的燈籠,高禹也順其自然的走在他身前。 才行了幾步,宋安就忍不住開口:“師父,這初五到底是什么日子啊?” 高禹眼睛一瞪,一向帶笑的臉上嚴肅起來看著真挺駭人的:“給你說了多少次,不該問的不要問,小心你的腦袋。” 宋安縮了縮脖子討好的笑著:“這不是在師傅面前嗎?知道師傅貫來疼我,我才開口問了。” 高禹斜眼看了他一下,又開口:“你只需要知道每月初五就離御書房遠著就行,若是壓不下你那好奇心,小心侍衛斬了你的腦袋。” 宋安眼珠轉了轉,不再多言,高禹回頭看了一眼御書房,嘆了口氣繼續向前走。 亥時剛過一刻鐘,御書房就有了動靜,刀劍相擊的聲音傳來。 仲溪午坐于房內,林江立于他身側,兩人仿佛沒有聽到,一動不動。 一盞油燈照亮了這個書房,仲溪午手持幾頁薄紙,上面是密密麻麻的字,似是信的模樣,隱約可以看到落款是“秦云敬上”。 仲溪午很是認真的看著,指腹輕輕摩擦過每一個字,似乎想要把這信上的所有的字都刻在眼里。 屋外的打斗聲響了多久,他這封信就看了多久。 約莫半個時辰后,陳淵走了進來,發髻凌亂氣喘吁吁,身上也帶了些傷。 仲溪午這才抬起了眼睛,看向他問道:“如何?” 陳淵單膝跪地,開口:“回皇上,此次他在卑職手下已經能過百招了,再這樣下去……恕卑職無能,恐怕就攔不住了。” 仲溪午面容沒有一絲波動:“無妨,你不行就換林江,實在不行就你們兩人一起,朕倒想看看他能堅持到什么時候?” 屋里泛起一陣古怪的沉靜,陳淵又忍不住開口:“皇上,他第一次來不過二十招就敗于卑職手,如今還不到一年,卑職就需全力才能將他擊退。再這樣下去就是在養虎為患,以卑職之見,還是早日將他處置了為好。” “不能殺他。”仲溪午開口,但是不像是在對陳淵說話,“若是殺了他……她會怨我的。” 模糊不清的幾個“他”,卻無人提問。 仲溪午小心翼翼的合上了手里的信,動作輕柔的如同那是易碎的瓷器,然后取來一個精致的匣子,將信放了進去。 加上這一封,那匣子里已經裝了將近三四十封左右的,每張紙都是平平整整,無半點褶皺。 做完這一切之后,仲溪午才起身走向自己休息的寢宮。 一轉眼時間流逝了快兩年,可能是生活輕松愜意,所以華淺倒是不覺得時間過得慢。若是按這個身子的年紀來算,她今年也算是21歲了。 七夕節放花燈,這個鎮子里民風淳樸,倒是沒有什么男女大防,因此一群小伙子大姑娘通通擠在一起放花燈。 天色剛晚,華淺就被街上的小姑娘拉了出來,一起在河邊制作花燈許愿。 華淺向來不信這些,因為也就沒有做花燈,只是在一旁看著,突然旁邊伸過來一只手,拿著一盞精致的燈。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