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華淺轉頭一看,正是那徐家少爺。 “看你是不是忘記做燈了,我的這個給你?!毙燔_口。 華淺笑了笑,沒有接開口:“我不信這些,所以這個燈給我也是浪費了?!? “為何不信?”徐茗好奇的問。 華淺笑了笑沒有回答,徐茗也就不在乎的在她身邊坐下:“這是我母親讓給你的。” 華淺一愣,趕緊笑著說:“那真是不好意思,勞煩夫人……” 徐茗卻是突然笑了:“你還真是好騙,我母親一把年紀怎么會做這些東西?!? 華淺的臉剎那間就沒了血色,腦海里全是那句“你還真是好騙”,一句普普通通的話,卻讓她想起了那個曾經說這句話的人。 只是燈影閃爍,徐茗并未察覺,仍是調侃著她。 一道明顯不開心的聲音插了進來打斷了他的話:“徐茗,我們都在這里忙著扎燈籠,你自己坐著偷懶干什么?” 正是那白洛,徐茗眉頭一皺說道:“你能不能小點聲,這條街上都能聽得你的聲音了?!? 白洛頗是不服氣:“又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我聲音大些怎么了?” 徐茗終于坐不下了,站起來同白洛兩人互掐起來。 年少時的喜歡,總是要和對方對著干。 在這一片繁華中,華淺始終覺得自己融不進去,趁無人注意就悄悄離開了。 走到安靜些的小巷子,華淺的臉色也并未有半點好轉。 以為只要自己不去想,加上聽不到任何的消息,就真的可以假裝不在意忘記,這一年不都那樣過來的嗎? 為了保下華府不連累旁人,自她來到這個小鎮(zhèn)后,就一直老老實實呆著,從來都不敢去想著聯(lián)系別人,因為華淺這個身份早已經死在了火里。 不過……自己固執(zhí)的還用著這個名字,不就是……心存僥幸嗎?想著會不會有人能找到這里?會不會有人……從未放棄過找她? 原來就算平時自己表現的堅強理智,也會有自欺欺人的期待。 華相,華夫人,千芷,還有……華戎舟。 當初走的匆忙,也沒有給千芷張羅婚禮,不知道她和南風怎么樣了。 還有華夫人知道了是她一手掀倒了華府,會不會心有怨恨,華夫人身子一直不好,不知道能不能受這個刺激。 還有華相,從始至終都沒有怪過她,聽到她自焚的消息,他定是會非常難過吧,一雙兒女都不得善終。 最后就是那個離開時開開心心說你若不來,我便回來尋你的少年……當初把他騙走了,還寫信給伍朔漠去看住他,按他的性格,肯定是委屈的要死。 回憶像是一個被扎了一個洞的水桶,里面的水一點一滴的漏了出來。 華淺一個人沿著小巷走,走著走著就忍不住蹲了下去,胸口太疼了,肯定是當初擋箭的后遺癥。 在這個安逸的小鎮(zhèn)里天天在這里假裝快樂,假裝無憂無慮,裝的自己都要相信了。這里人雖友善,可是到底沒有同華淺一起度過那段步步驚心的時光,她一肚子心事無人可訴,無論再看誰都感覺隔了一層無形的墻,沒辦法去真正親近她們。 所以能不能有一個人,不管是誰都好,來這里看看她,別讓她覺得那些曾和她并肩向前的人都……忘記了她。 御書房外,刀光劍影不止。這應該是那小子第二十六次來了,算起來都已經兩年多了。 不過這次華戎舟終于踏進了御書房,他提著刀,全身上下傷痕無數。而門外臥著兩個人,正是林江和陳淵,傷的更重,卻是還留著一口氣。 仲溪午緩緩抬起眼眸,這是他第一次正視這個少年,他沒想到的是,華戎舟竟然能堅持這么久。不但堅持下來,還進步神速。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