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左手邊。”見盛銘邇進門后絲毫不遲疑地往右拐,“小可憐”王二強忍著咽下沖到喉嚨的笑意,拉住了對方。 “嘖,沒來過,走錯了。”盛銘邇不以為然地掉頭往左走,順手還推了王二一把,催促道:“底子好也不能浪費時間,動作快點。” 盛銘邇風風火火地把人往里帶,擺出一副今天王二若是不能閃瞎全場狗眼,那就是他盛天王十幾年演藝生涯的最大滑鐵盧的姿態。 在盛銘邇開心玩著“奇跡暖暖”的時候,整個f洲首府上空已然陷入了一種莫名的緊張氣氛之中。 昨天沒有收到請柬的安妮仗著父親的寵愛,硬是擠上了一同前往斯坦游輪的車,得意地搖下車窗向慢一步的姐姐俏皮地眨了眨眼,宣示著自己受到的寵愛。 簡理了理披肩,一個眼風都懶得奉陪,抬腳上車。 小女兒之間的官司,老羅菲無心搭理,他點燃雪茄,迷離著雙眼,看向車窗外急速變換著的風景。 “今天路上的車很少啊。”簡那雙肖似老羅菲的眼眸劃過一道暗光,若有所指地道。 f洲局勢不必其他,幾大家族勢力根深蒂固,近乎傀儡的政權在這些只手遮天的大家族看來并不足以為懼,比如前兩天王洛和孟森特家族為王嘉寶準備的成人禮,排場之大、請來的客人之多,簡直堪比y國公主,但即使如此,依舊和今日的氛圍大不相同。 前者終歸是小女兒的生日宴,輕松居多,但今天—— 看著街上時不時經過的一排排整齊劃一的黑色轎車,簡不由挺直了脊背,看向一旁的父親。 老羅菲生活不檢點,搞出一堆私生子女,但不等于他腦子也一樣扔在了□□里。 狠狠地抽了一口煙,再緩緩吐出煙圈,老羅菲將煙頭摁滅在一旁的水晶煙灰缸里。 “簡家都來人了,哪里能是王洛那個軟飯硬吃的可比的。” “簡家?”簡羅菲聲音一凝,坐直身子。 “簡董事長也來了?”簡羅菲口中所指的簡董事長正是前不久還在和盛寶插科打諢的簡亓瑞。 作為坐擁f洲至少三分之一市場的龐然大物,簡亓瑞雖然在盛寶裝孫子,但這不意味他是真孫子。 準確來講,這塊地兒,他真想管人喊爺爺,怕是無人敢應。 前妻之子,幾歲的年紀就跟著母親離開f洲生活,就連姓氏都改隨母姓。 這樣的前提下,幾年前的朗格董事長之爭,壓根沒人把他眼里。 誰曾想,最后卻是這個看起來最為沒有后臺的,突然殺了出來,一舉打敗幾個異母弟妹,坐上了朗格集團董事長的位置。 縱使盛寶所代表的盛世集團是簡亓瑞背后的隱秘靠山,但能最終坐穩屁股下的位置,和簡亓瑞本身雷厲風行的作風是分不開的。 現在看是瀟灑公子哥,最初幾年,他可是正兒八經地在f洲玩過命的。 黑白勢力交織,家族力量割據,又因為盛寶和景鈺的關系,簡亓瑞和王二早早搭上了線,兩個人一明一暗,背地里做了不少“上位”的“勾搭”。 所以,好兄弟隱忍多年,終于苦盡甘來,簡亓瑞早就安排上自己最拉風的排場,前往斯坦游輪,為王二慶賀。 只是,二人私下的交情,多年來無人知曉,在旁人看來,f洲兩大勢力會面,簡家當家人屁股底下穩當不可動搖,孟森特這方卻剛剛改天換地,今天的晚宴大概率是—— “風雨欲來啊。”老羅菲意味深長地道。 ****** “阿嚏,阿嚏!”即使努力克制,簡亓瑞震動的身體依舊讓坐在他不遠處的盛銘逸嫌棄地躲開了身子。 “跑那么遠干什么,我又沒感冒。”一旁的助理利索地將腿邊的垃圾桶遞了過去,簡亓瑞優雅地將捂鼻的手帕疊起來,扔到桶里。 聽到簡亓瑞的話,盛銘逸眼皮都沒動地繼續往遠離他的方向挪了挪,“念叨你的人太多了吧。” 對于這位遠方舅爺爺的吐槽,簡亓瑞面不改色地單手撐住頭,搖搖頭,無奈地嘆道:“沒辦法,太招人喜歡了。” “什么喜歡?”盛銘逸聞言嘴角一抽,“喜歡你動不動就讓人家天王涼破嗎?” 想當初盛世集團頂多就是助力,他姐做了一筆在今天看來回報率絕佳的投資,但能讓大半個f洲豪門望族聞簡亓瑞的大名就不由心中一凜,這小子手可是很黑的。 “怪不得呢。”思及此,盛銘逸不由感嘆道:“感情你小子早就和王二狼狽為奸了。”配合打得相當不錯。 “怎么能說是狼狽為奸?”簡亓瑞眉梢微微上挑,糾正道:“我們倆屬于是英雄所見略同,不然你想那超過王洛的股權數哪里能那么容易搞定,不得我幫著一起查缺補漏啊。” 盛寶和景鈺手中原本的股權確實多,但能最終超過王洛,也少不了簡亓瑞利用朗格集團在f洲的勢力,一番搜羅。 換而言之—— “這是盛世、景氏和朗格三家的共同投資。”盛銘逸總結道。 “說的沒錯。”簡亓瑞舉起手里的酒杯,遙遙一祝,旋即不懷好意地打趣道:“怎么滴,看來繼發配邊疆之后,你和盛銘衫又把你姐給惹了?” “此話怎講?”盛銘逸揣著明白裝糊涂。 “你被派來接我了呀。”簡亓瑞絲毫沒感覺這話有什么毛病,繼續說道:“布局多年,好不容易等來了f洲大洗牌的機會,你姐可眼饞f洲許久了,現在景氏又摻了一腳,有能耐的人都忙得見不到人影,你沒看萬童都沒跟著我嗎?現在能來接我的,估計也就是家里的大閑人。” 簡亓瑞很有自知之明的話讓盛銘逸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想著從游輪上被“解救”出來后姐姐的態度,盛銘逸忽然發現自己并沒有想象中的憂慮,反倒是一種解放般的釋然。 “林芯的事情,我身為長兄,不僅失責,更是昏了頭。”提及這個幾個月前還頻繁出現在自己生命中的女人,盛銘逸有種出乎尋常的平靜。 “哦?”簡亓瑞聞言連忙端起一旁的茶壺,給自己滿上,順手把一旁的瓜果碟攬到自己的跟前。 “結果姐姐只是讓我來f洲收拾自己的爛攤子,甚至還給我了地區負責人的頭銜,說實話,”盛銘逸頓了一下,修長的手指擺弄著空茶杯,苦笑道:“著實有些輕拿輕放了。” 他知道外面話傳的有多難聽,豪門家族永遠繞不開那些權利的紛爭,這也永遠是旁人茶余飯后樂于討論的話題。 簡亓瑞吐出嘴里的瓜子皮,認可地點點頭:“的確,手段過于綿軟了一些,不過怎么又變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