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澳洲-《招財進(jìn)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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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上◎
身體一陣脹痛, 第二天陶竹連路都走不好,腿像是新長出來的,去哪兒都邁著不和諧的小碎步。
飯蔣俞白能給她端回到床上吃, 但是廁所是真沒轍,抱起她的時候動作更大她會更不舒服, 蔣俞白只能扶著她, 倆人一點點往廁所挪。
上廁所還得讓人陪著這事兒, 陶竹自己想起來都覺得臉紅, 回到床上,她手握成拳,重重地捶床,咬牙切齒地說:“到底是什么尿, 還要本總裁夫人親自去尿啊!”
蔣俞白早已是集團董事和實際控股人, 實則比“總裁”的職位高, 但是霸道總裁一聽就冷漠矜貴, 霸道董事聽起來就像個不知好歹的老頭兒, 所以陶竹還是習(xí)慣叫他總裁。
蔣俞白把酸奶遞給她,抽了張紙巾,慢條斯理地擦著指縫間的水珠, 揚眉問:“那我?guī)湍惆涯颍俊?
“害不害臊啊你!”陶竹一懵被子, 縮進(jìn)了被窩,往里進(jìn)的時候不小心扯到下半身, 從被子里傳出來了一聲清脆的, “哎喲。”
蔣俞白笑了笑,手里的紙巾攢成一團, 隨手丟進(jìn)垃圾桶。
他從書房取回筆記本, 躺在她身邊, 看了些工作匯報。他工作時全神貫注,不太留意周圍環(huán)境,到等忙完了,才察覺到旁邊人冒出了一顆小頭,正眼巴巴地看著他。
陶竹見他合上了筆記本,出聲問道:“忙完啦?”
蔣俞白:“嗯。”
“俞白哥,我有個事想問你。”陶竹臉埋在被子里,只露出來一雙眼睛在外面滴溜溜地轉(zhuǎn),看上去像只靈動的小貓,忽地問,“我們結(jié)婚了,你會覺得遺憾嗎?”
蔣俞白垂眸:“怎么忽然想到問這個了?”
陶竹:“就是……忽然想到了啊。”
他們婚結(jié)的很快,蔣俞白一手推進(jìn)的,陶竹正好那段工作室搬遷,忙的連恐婚的時間都沒有,現(xiàn)在閑下來了,蔣俞白猜,她可能是恐婚了。
他的手在柔軟的夏涼被下牽起她的手,輕輕地握著:“我遺憾什么?遺憾放棄了花花世界?”
“不是啊。”那些花花世界,他從前不認(rèn)識她的時候就在其中了,如果他想的話,不用等到婚后,陶竹當(dāng)然懷疑的不是這個,只是他從前跟她說過,他對感情的態(tài)度是從一而終的,跟她結(jié)婚之后,他就沒有和其他人在一起的機會了,可是……
“萬一你以后發(fā)現(xiàn)了,你還有更喜歡的人,比喜歡我還喜歡的人,怎么辦?”
這個問題蔣俞白之前完全沒想過,聽她這么問了,他也就想了一下,搓了下她的手,低聲問:“小學(xué)的時候?qū)W過一篇課文嗎?小猴子在玉米地里找最大的玉米。”
“沒學(xué)過。”陶竹也認(rèn)真想了一下,嚴(yán)肅說,“咱們兩個已經(jīng)不是同一個時期的教材了。”
動不動就拿年齡說事兒,蔣俞白翻身把她的被子拽下來,捏了捏她的臉:“怎么那么皮啊你。”
奸計得逞,陶竹“嘿嘿”笑了一聲,聽蔣俞白把這個故事給她講了一遍。
老猴子讓小猴子們?nèi)ビ衩椎乩镪伦畲蟮哪穷w玉米,在玉米地里只能往前走,不能往后,進(jìn)去之前每個小猴子都自信滿滿自己一定會摘到最大的那顆,但是真正出來之后,有的下猴子摘得玉米很大,但有的小猴子卻只摘到了小小的玉米。
老猴子讓摘到最大玉米的小猴子分享它的經(jīng)驗,小猴子撓頭笑了笑,說,他也沒有什么經(jīng)驗,只是在進(jìn)玉米地之前,它想好了它要摘的玉米的樣子,碰到了就摘下來,再也不看其他的。
聽完了這個故事,陶竹點點頭,表示懂了。
她垂著眼睛:“也就是說,你選擇了這個人,就會在一起,哪怕未來不喜歡了,也會出于責(zé)任和自己最一開始的選擇,和她在一起。”
他想表達(dá)的不是這個意思,但小姑娘陷入思維困境了,蔣俞白清了清嗓子,認(rèn)真解釋說:“所有的承諾都是基于當(dāng)下的想法所做的,誰也不知道未來會發(fā)生什么,我能給你的保證是未來我會自我約束,但至于其他的,我不能說死。”
陶竹一臉“我對這個答案非常不滿意”的表情:“哦……”
蔣俞白頓了一下:“你是不是想聽我說點好聽的?”
陶竹誠實點頭:“嗯。”
蔣俞白低頭,看著她的眼睛:“小桃兒。”
陶竹:“嗯。”
“我愛你。”蔣俞白說,“我從來沒有這樣愛過一個人,愛到哪怕她想做的事我覺得出格,只要我能護(hù)得住的,我都能放縱容忍,想未來的余生都和她一起度過。”
他說的出格的事指的是曾經(jīng)他們那段不清不楚的關(guān)系,蔣俞白身邊從來沒跟過女人,也不喜歡那樣的事,只是因為這事是陶竹提出來的,他為了滿足她才同意的。
窗外竹影搖曳在陶竹的臉上,她半明半暗的眼睛亮晶晶的:“你……”
蔣俞白有時候說話是直來直去的,想表達(dá)就表達(dá)了,不太會考慮到這句話給別人帶來的感受,無論好與壞。
看見陶竹的反應(yīng),他才意識到,好像他說了句讓她挺感動的話。
蔣俞白追問:“怎么了?”忽然惡趣味興起,有點想看她哭。
陶竹深深地嘆了口氣:“好肉麻啊……”
蔣俞白:“……”
蔣俞白:“那我換個說法吧。”
陶竹:“好。”
蔣俞白:“其實本來這個世界就不存在什么是最好的,好與不好都是相對的,你滿足了,你就是‘最’。”
你滿足了,你就是“最”。
這大概是天下最樸實的承諾了。
陶竹一點點把被子往上蓋,抹掉最終還是沒忍住掉出來的眼淚,在被窩里悶悶的“嗯”了一聲。
蔣俞白看不見她表情,也不知道她的想法,想把她的被子扯下來,但是怎么都拽不動,心想著不會是不高興了吧,用力往下一扯,忽然小姑娘猛地從被子里竄出來,在他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大鵬展翅一樣抱住他,吻上了他的唇。
陶竹不想讓他看見她哭,怕他又瞎貧。
她從淺嘗輒止的啄吻改為溫柔綿長的深吻,忽地,蔣俞白唇瓣上一片濡濕,是她伸舌頭了。
蔣俞白攬著她的后腰,聲音很低,像是用氣聲在問:“不疼了?”
她剛才“飛”出來的那一下動作之迅猛,想一想也知道是沒什么事了,他翻過身,把她壓在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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