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豈有此理!-《穿進年代文認錯老公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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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瑯突然再次點名,石書記冷不丁打了個激靈,眼神出現(xiàn)防備,看著她。
“你打算怎么道歉?”水瑯靠在椅子上沒起身,“最近法律似乎是多了誹謗這一條,不過我也不是法律系,在座的人有沒有懂法律的同志?這種中傷誹謗,一般判個什么罪名?”
石書記面部肌肉頓時一哆嗦,這下是實打?qū)嵉亩哙拢拔遥覄偛乓粫r情急……”
“大部分法律條例都是為了一時情急,一時失控,一時想不開而立的。”
石書記頭一回有一種“捉襟見肘”的感覺,一種完全不是對方對手的感覺。
因為水瑯兩句話就讓他后背都汗?jié)窳恕?
“我……”
水瑯靜靜看著他。
當著這么多下屬的面,石書記實在是張不開口,與此同時,已經(jīng)看到自己以往威嚴的形象,慢慢傾塌了。
知道不說不行,水瑯這種睚眥必報,并且下一秒就報的性格,不會放過他的。
僵持在這里,再耽誤了座談會,上面領(lǐng)導(dǎo)問下來,責任可能就全得他負了。
“是我剛才情急,我也是著急改革開放的進展,對你有所誤會,有些口不擇言,還請見諒。”
水瑯看著老臉憋得通紅的石書記,諷刺一笑,“道歉有用的話,還要公安做什么。”
石書記剛才說完,頭已經(jīng)要埋到胸口去了,沒想到這還沒完,抬頭擰眉,“我已經(jīng)道歉了,你還想怎么樣?”
“你當你的嘴鑲金了?道個歉就這么值錢?”水瑯捂著胸口,“同志們,剛才石書記是什么兇神惡煞的樣子指責我,還想把我抓起來,你們都看到了,我的心靈受到了嚴重的傷害,你們說,要是你們被人這么對待,會怎么辦?”
“我肯定得把他臭罵一頓,再讓他掏一筆精神損失費!”
“我得扇他兩個耳光!把他的嘴抽爛!”
兩位男同志瞬間接話。
石書記氣得冒煙時,兩位男同志與在場的工商局同志,心里突然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詭異的暢快,像是發(fā)現(xiàn)了新世界一般,接著:
“我得讓他跪著自扇耳光道歉! ”
“我要讓他寫檢討,當著所有同事的面念上一百遍!”
“這必須賠償啊!罵那么多句,要擱以前,已經(jīng)頂著大帽子被下放了,國家都賠償了,傷人的人當然賠償!”
在場的人每說一句,石書記的臉就黑一分,怒火燒得頭發(fā)都快焦了!
同事們還在繼續(xù)說,憋屈這么多年,沒想到今天居然能有一個機會,既能抒發(fā)心中憋屈,還能不用承擔任何后果。
立馬將曾經(jīng)腦子里幻想過的反擊,全部都說出來。
說完的人立馬“春風拂面”,精神狀態(tài)好了好幾倍!
罵完了,一群干部又道:
“我們只是回答水瑯同志的問題,不是沖你啊石書記。”
“是的,肯定不能這樣對待我們石書記,水瑯同志,你消消氣。”
“我們石書記是好人,真的,他都是一心為人民好,為我們好,水瑯同志,你大人有大量,別像我們說別人一樣折磨我們石書記。”
石書記:“……”
石書記鼻子流血了。
活生生氣的。
活生生憋的。
水瑯看著宋會長將手帕遞給石書記擦,“都這樣了,賠償就算了,道歉我也就接受了。”
石書記捂著鼻血,心下憤怒到極點的同時,剛松一口氣,又聽水瑯道:
“石書記身體不好就歇著吧,流鼻血不能小瞧,不能在容易憤怒的環(huán)境下工作,對自己不好,對別人也不好,你看,這不就影響正事進程了,大家都站了半天了。”
石書記:“你!”
明明是她耽誤的!
居然想把他從這個項目計劃里踢出去!
“你不要倒打一耙!”
“石書記,我覺得水瑯同志說得對。”宋會長突然道:“商業(yè)開放是國家最重要的一步,急需真正有能力有人脈的人才,必須心無芥蒂,團結(jié)一致,這樣,你先帶著你手底下的人去供銷社,聊一聊開放小商小販的事。”
石書記瞬間瞪大雙眼,“宋會長,你不也……”
宋會長伸手按住石書記的肩膀,“覺悟是要不斷提升的,時間不早了,我得問清楚詹老為什么去珠南,別忘了,上面領(lǐng)導(dǎo)還在等著。”
石書記感覺到鼻子里又有一股熱流流下,盯著宋會長看了一會,又掃向面色平靜的水瑯,大腦一陣一陣漲痛。
原以為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親自給水瑯道歉,已經(jīng)夠讓他憋憤抬不起頭來了。
萬萬沒想到,下一秒還有更讓他憋憤,幾乎已經(jīng)要氣得內(nèi)臟爆炸的事!
他被趕出局了!
不過短短十分鐘時間,局面為什么會顛倒成這樣!
石書記不想起身,但詹鴻棟為首的一百多名工商人士,全都站著,不動,也不坐,態(tài)度很明顯。
終于,石書記撐著桌子起身,“宋會長,我走了,這責任就得你一個人扛起來了。”
“你除了第一時間搶著批判,給別人扣帽子,沒看出來你扛什么了。”水瑯才不管石書記臉色氣得有多青,“再說,改革開放是全國人民共同扛起的使命,不是壓在任何一個人身上的擔子,你出身根正苗紅,這點道理都不懂?”
沒想到水瑯還會再講話,還是將前面他指責她出身的話,完美無缺的堵回來了!
石書記氣得站不穩(wěn),差點又坐了回去,咬緊牙根,認輸,不再講話,帶著手底下的人離開會議室。
等石書記消失在門口,眾人竟然莫名有種想歡呼的沖動,頓時全都哭笑不得。
“你啊你啊。”宋會長笑了,“有水瑯在的會議,就是嚴肅不起來,你看看這一個個的紅光滿面,哪有半點平時上班時被霜打了茄子萎靡的樣,詹老,各位同志,請入座吧。”
國際飯店的會議室擺滿了凳子,會議桌兩邊不一會兒就坐滿了人。
詹老坐在水瑯身邊,笑著道:“連累你遭罪了。”
“不是什么大事。”水瑯看著一屋子工商人士,“詹老,你這是去珠南辦了什么大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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