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春江花月夜》讓各大世界的人都眼前一亮,心中嘆服。蘇軾眼中閃過驚艷之色,若有所思。 李白曾寫過“青天有月來幾時?我今停杯一問之”,他自己也曾寫過: “哀吾生之須臾,羨長江之無窮”,都是思考宇宙真理的佳作。 張若虛寫的“江畔何人初見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也一點不差,而且極其唯美。 蘇軾惋惜地說道:“光憑這一句超脫寰宇的詩,便可傳唱千年。我家中的唐詩選本怎么都沒有收錄他的詩呢,真是可惜。” 蘇轍也嘆服不已,好奇地問:“兄長之前說他不配被稱為孤篇壓全唐,現(xiàn)在態(tài)度怎么大變了?” 蘇軾摸摸鼻子: ”我哪知道還有這么一顆滄海遺珠啊!書商害我!” 唐太宗李世民視線都黏在上面,回過神來,立馬叫人抄錄。 長孫皇后有些詫異:”還是第一次見陛下這么積極地讓人抄詩。這么喜歡這首詩嗎?”唐太宗李世民嘆服: ”從沒見過如此沒有齊梁奢靡遺風的宮體詩,實在是有些喜歡。” 對古人來說,識字很奢侈,詩歌更是貴族的藝術。南朝時,簡文帝蕭綱當太子的時候,雅好賦詩。他經(jīng)常跟東宮的臣子唱和,所以時人稱之為宮體詩。 簡單來說,就是記錄宮廷貴族的快樂生活。 宮體詩往往閨情聲色,清綺靡麗,傷于輕艷,格調(diào)不高,被稱為靡靡之音。 陳后主,隋煬帝,包括唐太宗寫得最多的都是這種詩。 在這之后,詩歌這種愛好由上而下,走出皇宮,走向民間。于是士大夫階級扛起了詩歌發(fā)展的大旗。 杜審言等人奠定格律,初唐四杰拓寬詩歌題材的發(fā)展……詩歌才空前繁榮起來。宮體詩這種流派于是漸漸被掃進歷史的垃圾堆里。 對唐太宗這個中年人來說,《春江花月夜》是他能最能接受的舒適區(qū)體裁,不會讓他感覺太超前,看起來很舒服。而且它還有著深沉的人生感慨和迥絕的宇宙意識。 他的審美一下子被戳爆了! 他甚至有些看不下去自己之前寫的宮體詩了。如果張若虛生在他的時代,他甚至愿意好好請教一番。 長孫皇后心下好奇:”那孤篇壓全唐這個稱號, 他當?shù)昧藛?” 唐太宗李世民果斷地說: ”朕說他當?shù)昧耍彤數(shù)昧恕!? 長孫皇后失笑: “二哥,你不是也很喜歡李杜的詩篇嘛?怎么有了新人就忘了舊人?”唐太宗李世民含笑說道: ”別促狹了。朕都喜歡,硬要挑一個最喜歡的,還得是這篇。”長孫皇后心下詫異:“這是為何?”是李白不仙了,還是杜甫不偉大了?”仙太過遙遠,圣太過沉重。” 唐太宗李世民嘆息道: “而它沒有魏晉時代人命如草芥的痛苦哀歌,也無齊梁的奢靡艷情,更無飽經(jīng)苦難的吞聲躑躅。它有的只是少年人所見的無邊風月。這張若虛寫的是我們每個人啊。” ”朕要讓那些文武百官都好好看看這首詩,看看張若虛那種志氣。” 這首詩的底色是一個純粹的少年。他思想健康,知識淵博,目光可放在天邊,也可放在小家。 “人生代代無窮已”,面對仕途失意,他有感傷,但哀而不傷。他的哀傷是暖色調(diào)的,少年意氣也從來沒被消磨。 可以說,這首詩就是盛唐少年該有的模樣。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