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如何可請王叔放權?”穆永禎聽出了其中的言外之意,急切地道。 外書房里陷入了死寂之中,似乎人人都在想對策,而實則,均是在等,等誰最為沉不住氣。 良久,耿熙道,“不知殿下如何得知,皇上到現在還沒有醒來?據小王所知,宮中已是對外封鎖了消息,除內閣閣老們和太醫們,其余人等一概不許進出。” 穆永禎有幾分得意,笑道,“郡王也說了,除內閣閣老和太醫們,至于究竟是誰,郡王爺就不必問了!” 耿熙搖搖頭,“殿下,到了這時候,一些事還得讓我等知道,臣才好為殿下出主意!” 說著,耿熙起身朝穆永禎行了個禮,竟是提前在穆永禎跟前稱臣了。 穆永禎忙避開,又扶了耿熙一把,“不敢,郡王爺折煞我也!” 為了避免之前的奪嫡之禍,一直到現在,泰啟帝既沒有立太子,也不曾給皇子們封王,以至于哪怕穆永禎等人已經搬出了宮,但依舊只是皇子身份,各部觀政時,身份也十分尷尬。 耿熙帶了頭,水溶也忙跟著起身也同樣行了君臣大禮,唯有賈雨村立于一旁,并沒有跟風,可想而知,私底下,想必,這一套表面功夫,賈雨村已是早就做過了。 也難怪,賈雨村十分得穆永禎的看重,來水溶府上,也依然帶著他。 “是太醫,究竟是誰,我就不說了。”穆永禎道。 耿熙卻是在心中一扒拉,大概也能猜得出究竟是誰了,他心頭一番算計道,“殿下,既是太醫院有熟人就好辦了,據臣所知,這幾年,忠順王的舊疾也是頻發,奉皇命,太醫院幾乎每日都會安排太醫前往忠順王府請平安脈,臣以為,可從此著手。 若是忠順王有個三長兩短,京衛底下十個指揮使,臣與水溶可為殿下拉攏幾個,其余幾個,以殿下手段將不在話下,到了關鍵時候,站在殿下一邊,何愁大事不成也?” 水溶覺得耿熙立了如此大的功,自己不能落入其后,忙道,“殿下,皇上對忠順王十分信重,賈琮當年與四皇子殿下有過同窗之誼,而忠順王對賈琮這個女婿又是格外愛重,幾次朝堂之上,不懼瓜田李下地袒護。雖說忠順王表面上對殿下和四殿下并無偏頗,但難保暗地里,忠順王不在皇上跟前說什么,殿下既心懷百姓,有志于天下,欲振奮朝綱,行中興之舉,便須早做決斷。” 穆永禎鄭重地點頭,長嘆一口氣道,“也只能如此了!” 忠順王府里,正是五月時候,正院里的石榴開出了一片火紅,在陽光下熱熱鬧鬧,璀璨奪眼。 憲寧扶著忠順王在院子里走動,今年開了年到現在,忠順王的身體并不是很好,是以,皇帝召憲寧回來,忠順王心里是有幾分期盼的。 人上了年紀后,總想要兒女們陪伴在旁邊,似乎如此,一個人前往陌生的世界,有著親人的目光守護,才不會害怕和寂寞。 “我幾次寫信回來,問父王的身體如何,父王總是說好,哪里就好了?盡是騙人!”憲寧心里頭難過得不得了,說著,鼻頭一酸,幾乎落下淚來。 忠順王已是老態龍鐘了許多,得到了皇帝下旨賜婚,看到女兒后,也心滿意足了,他拍了拍女兒的扶著他胳膊的手,道,“父王的身體還能撐幾年沒事,父王還沒看到你和賈琮成親生孩子,還沒有聽到有人喊父王是外祖父,父王一時半刻還死不了。” 說完,忠順王忍不住咳嗽了幾聲,不敢咳得太狠,壓抑著,順勢在水榭里的座凳上倚著欄桿坐下,憲寧也靠著父親坐了下來,從隨行丫鬟的手中拿過了餌料,遞給父親。 “父王,皇伯父身體如此,至今也不肯立太子,眼下中原又是大亂,王子騰被俘,依女兒看,民情似火,該如何是好?”憲寧憂心忡忡地道。 忠順王聞言,失笑一聲,伸出手指頭,點了點女兒的鼻子,道,“你呀,女孩兒家,不說在家里繡繡嫁妝,成日里操這些心做什么?” 憲寧自覺失言,將旁邊侍立的丫鬟打發走了,扶著父親起身轉悠,聽忠順王道,“放眼大順,唯有江南,寧夏和遼東還算安穩,這三處地均是賈琮所過之處,不是他打理過一番,就是他留下了人,或是他自己在。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