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被抓到了多丟臉,快回去,這里不需要你了。” “真不需要啊?” “沒事了。”江蘿望望對面的祁盛,壓低聲音說,“房東,是我前男友。” “啊?” 陸清遲愣了下,八卦地問,“你們…在干嘛?” “打牌。” “你和你前男友半夜零點一起打牌?” “呃,睡不著。” 陸清遲意味深長喃了句:“反正,要帶套。” 江蘿無語地掐斷了電話。 然而,陸清遲這一通電話,卻讓祁盛原本還算淡定的臉色,疏忽間沉了下去。 “你男朋友?” 江蘿放下電話,想起陸清遲這家伙之前影帝上身的事情,正要解釋,卻見他心灰意冷地扔了牌,“無所謂,我不在乎。” “……” 已經到嘴邊的解釋,被江蘿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不在乎嗎,我聽陸清遲說,那晚你喝了挺多,看起來挺受傷的。” 祁盛沉默地從包里摸出陳皮糖,撕開包裝袋,牙齒咬出了脆響聲,緩和了一會兒,沒話可說,他失落地走到樓梯口,似不甘心又轉過身—— “怎么你很在意前男友是不是為你受傷?這么放不下,分了重新來追啊,搞什么替身文學。” 他壓著眼底的疼意,嘴角勾起一抹調侃的笑意,讓自己看起來像個玩世不恭的浪子,“一般情況下我不吃回頭草,看在乖寶這么努力變漂亮的份上,也許會考慮。” “祁盛,你是不是一定要贏我?” 今晚,她都準備要跟他和好了,甚至如果有可能…她會允許他親吻她,自然而然發生別的什么。 江蘿好想他。 想得輾轉反側,寤寐思服。 但祁盛永遠不懂,他永遠仗著她的喜歡,為所欲為,恣意囂張。 冷靜片刻后,女孩沉靜的嗓音傳來:“祁盛,你就像一只刺猬,敏感又倔強。” 他薄唇微啟,酸澀入喉。 “所有人都說你變了,宋時微說你現在棱角溫柔,連陸清遲都在說你好,還跟我夸你,說你有風度。” 她苦笑了一聲,“都是裝的,你還是要贏我,還是要我喜歡你更多。” “我不想輸,有什么問題。”祁盛握緊了樓梯扶手,指骨泛白,“當初告白的人是你,主動離開的人還是你,我不想一敗涂地,不想再一次拋棄,這有什么問題?” 是,他是刺猬,張開全身尖銳的利刺對抗這個世界。 里面,卻脆弱得不堪一擊。 他不愿再一次把心送出去、卻被棄如敝履了。 “我回來,不是回來重新追你的。” 江蘿望著他,眼底有鋒芒,也有意氣,“我考上了最頂尖的大學,成為了最好的那種人,我有全世界最愛我的家人,我有我自己的驕傲,憑什么我江蘿總要追著你跑。” “祁盛,我真的累了,不想愛你了。” 心里有什么東西,正在碎裂,正在崩跌… 等了這么多年,等來一句:“我不想愛你了”。 溺水一般的窒息感,再度涌了上來。 他受不了這句話,當年那般慘烈的分手,她也從沒說過“不愛他”的話。 等了三年,一敗涂地。 祁盛的手難堪地顫抖著,心一橫,扯下了耳朵上戴了這么多年的黃金小貓耳釘,擲在了地上。 “我不在乎!” 小姑娘眼淚滾淌了出來。 她也不甘示弱地扯下了自己耳朵上的黃金小狗。 “啊。” 疼得叫出了聲。 因為太過激動,她把自己耳垂都扯出了血,鮮血滴答流淌。 祁盛眼底有動容,還在竭力按捺著… 江蘿被自己蠢得無語了,又疼又惱又沒面子,轉身跑回了房間,使氣地摔上門。 趴在枕頭上,爆哭。 夜色寂靜,心緒難平。 細數曾經的繾綣時光,恐怕這是她第一次如此激烈地與祁盛爭執,辯論團訓練讓她嘴皮子快了很多,有些話脫口而出都不過腦。 那些話都不是真心,明知道祁盛就是這么個倔強的刺兒頭,可她…就是沒忍住。 過了會兒,門外傳來敲門聲,他嗓音平靜了些:“乖寶。” 江蘿惱羞成怒地大喊—— “走開!” “耳朵,上點藥。”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