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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輕松。”范克里夫說，手甲交叉壓著摘下的頭盔，后者猩紅的目鏡恰好撞上游魂投來的目光，呼吸隔柵如同露齒的獰笑，“好好享受。”

    “我們該享受另一種東西。”那個娃娃臉的戰(zhàn)士滿懷惡意地說，如同沒耐心的孩子般搖晃著他的座椅。他用了另一種語言，但游魂輕而易舉聽懂了。“你知道，我們擅長的那一類。”

    “不會耽誤多長時間的。”

    “我以為你能分清主次。”另一個戰(zhàn)士責怪道，“但你似乎有點太沉迷于那些沒頭沒腦的藝術了，甚至勝過了你的職責，范克里夫兄弟。難道伱指望從劇院的地毯下找到我們的父親嗎？”

    “別這么說，范克里夫總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常常不愿和我們分享。”那個拿著娃娃臉戰(zhàn)士頭盔的人開口，掃了范克里夫一眼，眉頭微皺。“說吧，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

    沒有回答，范克里夫瞇起漆黑雙眼，輕輕搖了搖頭，豎起一根手指抵在嘴唇上。

    “不要打擾，馬上要開場了。”

    娃娃臉翻了個白眼。“好吧，好吧，我們聽你的，這只是因為你一般是對的。”

    游魂能聞到其他戰(zhàn)士的猶疑，以及在其上發(fā)自內(nèi)心的信任。他們的聯(lián)系無比緊密，這是諾斯特拉莫上缺乏的東西，金錢不能，血緣不能，就連最為通行的罪惡也不能構建如此堅固的紐帶。他毫不懷疑，如果范克里夫跳下火坑，其他人也會緊隨其后。

    “理所當然。”黑發(fā)孩子說。

    仿佛聽到了某個命令，樂聲戛然而止，舞者們?nèi)绯彼阃巳ァＰ杉t的幕布突兀落下，遮蔽了唯一的光源，將觀眾們留在黑暗中。娃娃臉發(fā)出了一聲嗤笑，露出期待什么發(fā)生的表情，而伯爵猛地抓緊了手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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