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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1章 沒注意-《四合院:獵人開局,槍指賈張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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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傻柱,把晾著的種子收進(jìn)來!”張奶奶在灶房門口喊,手里攥著把漏勺,正往外舀鍋里的綠豆芽,“別讓雨淋濕了,不然出芽率低?!鄙抵鶓?yīng)聲從柴房跑出來,懷里抱著個竹匾,里面攤著的向日葵籽沾了些雨珠,在他懷里晃出細(xì)碎的光?!斑@籽得曬足三天,”他邊往屋檐下跑邊念叨,“三大爺說含水量超過百分之十五就容易爛。”

    三大爺蹲在屋檐下,戴著頂舊斗笠,正用小篩子篩麥種。篩子“沙沙”晃著,癟籽從篩眼漏下來,落在他腳邊的陶盆里?!拔宜氵^,飽滿的種子占七成,這樣播下去,出苗率能到八成五,”他把篩好的麥種倒進(jìn)布袋,“比去年多一成,今年的麥子肯定能增產(chǎn)?!庇曛轫樦敷业倪吘壨碌?,在他鞋面上洇出深色的圓點,他卻渾然不覺,只顧著數(shù)布袋里的種子。

    許大茂舉著相機(jī)在雨里鉆,鏡頭裹著層保鮮膜,對著墻根的青苔拍特寫:“家人們看這雨后青苔!吸飽了水,綠得能掐出汁來,這才是春天的顏色!”他忽然被雞窩邊的小雞仔絆了個趔趄,手忙腳亂扶住墻,驚得小雞仔“唧唧”亂竄,“哎喲,差點把這小寶貝踩了!”他指著最小的那只,絨毛沾著泥,卻依舊梗著脖子啄地上的谷粒,“這股韌勁,像極了傻柱哥!”

    小寶和弟弟舉著油紙傘,在院里追著被風(fēng)吹落的蒲公英跑?!敖悖憧催@絨毛!”小寶用手指捏著蒲公英的花莖,白色的絨毛在雨里顫巍巍的,“風(fēng)一吹就能飛老遠(yuǎn),王爺爺說它們要去別處扎根。”弟弟舉著個玻璃瓶,把追到的蒲公英往里塞:“等天晴了,咱去山頂放,讓它們飛得更遠(yuǎn)?!?

    傻柱把種子都收進(jìn)東廂房,轉(zhuǎn)身去加固雞窩的籬笆。雨水順著他的額角往下淌,滴進(jìn)脖子里,他卻顧不上擦,只顧著用麻繩把松了的竹條綁緊:“這籬笆得扎牢,不然黃鼠狼該來偷雞了?!被被ㄅ吭诖斑叄粗挥晁驖竦乃{(lán)布褂子貼在背上,能看出脊梁骨的輪廓,像幅剛用墨筆勾勒完的畫。

    張奶奶端著碗姜湯從廚房出來,姜和紅糖的辛甜混著水汽漫開來?!吧抵?,喝口暖暖!”她把碗遞過去,“淋了雨,別感冒了,明天還得去地里翻土呢?!鄙抵舆^來一飲而盡,辣得直咂嘴,卻咧開嘴笑:“張奶奶熬的姜湯,比城里的感冒藥管用?!?

    三大爺篩完最后一盆麥種,湊過來數(shù)雞仔:“一共十二只,六公六母,我算過,秋天能下三百個蛋,夠咱吃大半年,公雞留兩只燉湯,其余的能換點零花錢?!彼鋈恢钢航堑奶覙洌斑@樹該剪枝了,留三根主枝就行,多了耗養(yǎng)分,我算過,剪完枝能多結(jié)二十個桃。”

    槐花翻開畫夾,在新的一頁上畫小雞仔。最小的那只特意畫得歪歪扭扭,絨毛上的泥點用赭石色點得圓圓的,像撒了把芝麻。許大茂舉著相機(jī)湊過來看,指著畫里的籬笆說:“這麻繩的結(jié)畫得真像,傻柱哥剛綁的就是這種‘豬蹄扣’,結(jié)實得很。”槐花忽然發(fā)現(xiàn),畫里的籬笆歪了道縫,像極了傻柱小時候爬墻摔下來撞出的疤。

    中午的雨小了些,變成淅淅瀝瀝的毛毛細(xì)雨。張奶奶蒸了薺菜窩窩,翠綠的薺菜混著玉米面,蒸得蓬松暄軟。“快吃,”她給每個人遞了個,“剛從地里挖的野薺菜,帶著土腥味,吃著敗火?!鄙抵Я艘淮罂冢j菜的清苦混著玉米的香甜在嘴里散開,他忽然說:“下午我去河溝摸魚,雨后的魚最活躍?!?

    三大爺邊吃邊算賬:“薺菜不用花錢,玉米面二斤(一毛),總成本一毛,夠六個人吃,劃得來。”他忽然想起什么,往屋里跑,“我得把雨衣找出來,下午跟傻柱去摸魚,我算過,河溝的鯽魚這個時候最肥,能熬三鍋湯?!?

    午后,雨徹底停了,太陽從云縫里鉆出來,給院里的積水鍍了層金。傻柱扛著漁網(wǎng)往河溝走,三大爺背著魚簍跟在后面,兩人的影子在泥地上拉得老長?;被ㄅe著畫夾要跟著,被張奶奶拉?。骸奥坊?,別摔著,在家畫剛出芽的豌豆苗吧,今早我看見冒出綠尖了?!?

    豌豆種在南墻根,幾株嫩苗頂著種皮,像戴著小帽子,怯生生地從土里探出頭。槐花蹲在旁邊,筆尖輕輕勾勒出嫩苗的輪廓,種皮上的紋路細(xì)得像發(fā)絲,沾著的水珠用留白的手法點出,在陽光下閃著細(xì)碎的光。許大茂舉著相機(jī)拍她畫畫的樣子:“家人們看這專注的神情!連豌豆苗的絨毛都畫出來了,這才是真正的生活藝術(shù)家!”

    小寶和弟弟在院里挖蚯蚓,說是要給傻柱當(dāng)魚餌。“姐,你看這蚯蚓多肥!”小寶用樹枝挑著條暗紅色的蚯蚓,蚯蚓在陽光下扭來扭去,“傻柱叔說用這釣魚,一釣一個準(zhǔn)。”弟弟舉著個鐵皮盒,把挖到的蚯蚓往里裝,盒蓋上鉆了幾個小洞,怕蚯蚓悶死。

    傍晚,傻柱和三大爺背著魚簍回來了,簍里的鯽魚活蹦亂跳,最大的那條有巴掌長。“今天運氣好,”傻柱笑著把魚倒進(jìn)盆里,“河溝里的魚扎堆,一網(wǎng)撈了八條?!比鬆敂?shù)著魚:“我算過,這八條魚能熬兩鍋湯,剩下的腌起來,夠吃三天,比買肉劃算多了?!?

    張奶奶系著圍裙去收拾魚,魚鱗在她手里簌簌落下,銀閃閃的像碎雪。“晚上熬魚湯,”她往魚腹里塞姜片,“給槐花補(bǔ)補(bǔ),這陣子畫畫費眼?!被被ǘ自谂赃厧兔f盤子,忽然看見傻柱的褲腳劃了道口子,沾著泥和草屑,像條剛被風(fēng)吹破的船帆。

    夜里,灶房的燈亮著,魚湯的鮮香混著柴火的煙味飄滿院。槐花坐在小板凳上,給下午的豌豆苗畫上色。嫩苗涂成淡綠色,種皮是淺褐色,泥土用赭石色暈染,上面的小石子點得圓圓的。傻柱在院里劈柴,斧頭落下的聲音“咚咚”響,和著鍋里魚湯的“咕嘟”聲,像支溫柔的夜曲。

    三大爺?shù)乃惚P響了半宿,最后在賬本上記下:“漁網(wǎng)損耗(不算錢),蚯蚓(零成本),魚八條(價值兩塊),今日收入兩塊,抵得上三天的菜錢,劃算?!彼奄~本合上,聽著窗外的蟲鳴,忽然想起年輕時和傻柱他爹一起摸魚的日子,也是這樣個雨后的傍晚,魚簍沉甸甸的,笑聲漫了半條河。

    許大茂把白天拍的照片導(dǎo)出來,在電視上翻看著:傻柱綁籬笆的側(cè)臉、三大爺篩麥種的認(rèn)真、小雞仔啄食的憨態(tài)……最后停在槐花畫的豌豆苗上:“這畫得太傳神了,連種皮上的褶皺都畫出來了,比我拍的照片有靈氣!”

    張奶奶在燈下縫補(bǔ)傻柱的褲腳,粗線在她手里穿來穿去,很快就把破口縫好,針腳密得像魚鱗?!懊魈煸摲N花生了,”她對旁邊研墨的槐花說,“你傻柱叔說要種點早熟的,夏天就能吃嫩花生。”槐花研著墨,忽然發(fā)現(xiàn)硯臺里的墨汁映著窗外的月亮,圓滾滾的像個剛出鍋的湯圓。

    她知道,這驚蟄的雨落過,日子就該往前趕了——種子要發(fā)芽,雞仔要長大,河里的魚要游向更深的水,而她的畫夾,要一頁頁裝滿這些帶著土腥味和水汽的春天。就像那盆里的鯽魚,在鍋里熬出了白湯;就像那南墻根的豌豆苗,頂著種皮也要往上長;就像傻柱褲腳上那道新縫的針腳,藏著不聲不響的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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