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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4章 后山-《四合院:獵人開局,槍指賈張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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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槐花坐在塊平整的石頭上,筆尖劃過紙面。她畫他抬手時繃緊的胳膊筋,畫他被酸棗枝勾住的衣角,畫他摘下顆特別紅的果子時,會先往自己嘴里塞顆,咂咂嘴,再把更紅的扔進竹筐——像是在替她試甜。風穿過林子,帶著酸棗的酸甜氣,混著傻柱身上的汗味,成了種很實在的味道。

    “畫啥呢?”他忽然湊過來,呼出的氣吹起她額前的碎發。槐花趕緊合上畫夾,耳根有點熱:“畫酸棗。”他笑著從筐里撿了顆最大的,塞到她嘴邊:“嘗嘗,這顆準甜。”酸棗的汁水流進嘴里,酸得她瞇起眼,他卻笑得直拍大腿:“酸吧?這才夠味,腌起來更得勁。”

    正鬧著,山下傳來喊聲:“傻柱!槐花!”是三大爺,他背著個竹簍,手里揮著張紙,“我算錯賬了!那向日葵籽榨油得留三成,不然冬天不夠吃!”傻柱直起身:“您老咋上來了?山路滑。”三大爺喘著氣,把紙遞過來:“我重新算的賬,你看,三十六個花盤,十斤籽,榨七斤油才夠,炒三斤正好。”紙上的字歪歪扭扭,數字旁邊還畫著個小算盤,算珠都標得清清楚楚。

    槐花看著那紙,忽然覺得三大爺的賬算得再細,也不如傻柱塞給她的那顆酸棗實在。

    摘完酸棗往回走時,竹筐已經滿了。傻柱非要自己扛,說“哪能讓姑娘家受累”,槐花便跟在他身后,看他寬厚的肩膀壓得微微下沉,筐沿偶爾蹭到他后腦勺,落下幾顆酸棗,他也不撿,只說“山里多的是”。

    路過溪邊時,傻柱蹲下身洗手,水花濺到他臉上,他干脆掬起水往頭上澆,涼快得直哼歌。槐花趁機翻開畫夾,把他濕淋淋的頭發、沾著泥點的褲腳都畫下來,筆尖在紙上沙沙響,他忽然轉頭:“又畫我?”她手一抖,筆尖在他耳朵位置點了個黑點,倒像是顆痣。

    “畫溪水。”她嘴硬,卻把畫夾往身后藏。他也不戳破,從兜里摸出顆用草繩串起來的酸棗,遞給她:“給,串了串,掛你畫夾上,當個小裝飾。”草繩打得結很丑,卻系得很緊,酸棗被曬得半干,紅得發亮。

    回到院里時,張奶奶正坐在葡萄架下撿花生。見他們回來,趕緊擦手:“快,剛蒸的玉米,熱乎著呢。”傻柱把竹筐往地上一放,掰了根玉米就啃,玉米粒粘在他嘴角,槐花想遞帕子,又覺得不好意思,只好假裝沒看見。

    三大爺蹲在竹筐旁數酸棗:“一共二百三十一顆,我算過,腌一壇得一百五十顆,剩下的釀酒正好。”他邊數邊念叨,“壇子在東廂房,去年腌芥菜的,刷干凈就能用。”傻柱接話:“我去刷。”槐花看著他往廚房走的背影,忽然發現他褲腳的破洞更大了,是被酸棗枝勾的,露出里面磨得發白的秋褲。

    張奶奶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往她手里塞了塊布:“去,給傻柱補補褲子,他娘走得早,自己縫的補丁歪歪扭扭的。”槐花捏著那塊藍布,布角有點毛,是張奶奶前陣子做被罩剩下的,帶著點皂角香。

    她找到傻柱時,他正蹲在井邊刷壇子,袖子挽到胳膊肘,小臂上沾著泥。“褲子破了。”她說著,把布遞過去。他愣了下,撓撓頭:“沒事,不礙事。”“張奶奶讓補的。”她硬把布塞給他,轉身要走,他卻叫住她:“要不……你幫我補?我手笨。”

    井臺邊的陽光正好,他坐在小板凳上,她蹲在他對面,針線在手里有點抖。他的褲料是粗棉布,針很難扎透,她得用頂針使勁頂,每扎一下,他就往回縮一下腿,像只怕疼的大兔子。“你別動啊。”她瞪他,他嘿嘿笑:“有點癢。”

    補到一半,許大茂舉著相機來了:“家人們看!溫馨畫面!槐花給傻柱補褲子,這才是過日子的樣兒!”閃光燈“咔嚓”響,槐花手一抖,針扎在指尖,冒出顆血珠。傻柱趕緊攥住她的手,往嘴里含,嚇得許大茂叫起來:“哎喲喂!這這這,我是不是來錯時候了?”

    “滾!”傻柱吼他,眼睛卻沒離開槐花的手指,直到確定不流血了,才松開,耳根紅得像熟透的酸棗。

    傍晚腌酸棗時,院里熱鬧得很。三大爺負責調鹽水,邊調邊算:“一斤酸棗放二兩鹽,三百顆就是六兩,再加半兩花椒,三錢桂皮……”張奶奶把酸棗倒進大盆里,傻柱負責搓掉酸棗上的絨毛,槐花則蹲在旁邊,把壞果挑出來。

    “這顆爛了。”她捏起顆發黑的,剛要扔,傻柱說:“別扔,埋到葡萄架下,明年說不定長棵酸棗樹。”他真的找了把小鏟子,在架根下挖了個坑,小心翼翼把爛果埋進去,還插了根小木棍當記號。

    “能活嗎?”槐花問。他拍了拍手上的土:“試試唄,就像咱種向日葵似的,不試咋知道。”

    夜里,槐花坐在燈下,把白天的場景畫下來:傻柱埋酸棗的背影,三大爺的算盤,張奶奶沾著鹽粒的手。畫到許大茂舉相機的樣子,她故意把他畫成個歪脖子,忍不住笑出聲。

    傻柱的腳步聲在院外響起,他敲了敲窗:“給你。”窗臺上多了個小布包,打開一看,是用酸棗核串的手鏈,核被磨得光滑,穿在紅繩上,挺好看。“白天撿的核,磨了半宿。”他的聲音有點悶,“戴著玩。”

    她捏著手鏈,指尖能摸到核上的紋路,像他掌心的繭子。“謝了。”她輕聲說,窗外沒了動靜,卻能聽見他往廚房走的腳步聲,大概又去看那壇腌酸棗了。

    第二天一早,槐花發現窗臺上多了碗粥,白粥里臥著個荷包蛋,旁邊壓著張紙條,是傻柱歪歪扭扭的字:“補手。”她端著粥,站在葡萄架下,看著那根插在土里的小木棍,忽然覺得,日子就像這酸棗,開始有點酸,慢慢腌著,就會透出點讓人離不開的味來。

    三大爺又在算賬了,這次是算釀酒的料:“三斤酸棗配一斤糖,發酵二十一天,正好在霜降那天開封。”傻柱在翻曬玉米,陽光落在他身上,像層金粉。槐花把那串酸棗核手鏈戴在腕上,拿起畫夾,想把這光景畫下來——畫里該有曬谷場的金黃,葡萄架的綠,還有傻柱彎腰時,褲腳上那塊她補的藍布補丁,在風里輕輕晃。

    許大茂舉著相機跑過來:“家人們快看!這手鏈!酸棗核做的!帶著股子土味的浪漫!”槐花瞪他,傻柱卻接話:“她畫得比拍的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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