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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輕輕地眨了眨眼睛。

    不自覺的陷入了迷茫。

    不得不說的是。

    老師現(xiàn)在說的這些內(nèi)容，的確是之前的陳牧，不曾認真思考過的。

    在何啟云教授這樣的開口之前，陳牧從未察覺到過，自己最近一段時間的狀態(tài)，存在任何的問題。

    他總是夢想著。

    或許有一天。

    就像是今天一樣，清白從天而降，而他只要治好了自己的心理疾病，就有回到臨床的機會。

    他想要讓自己的醫(yī)術(shù)進步，經(jīng)常去看最新的醫(yī)療案例。

    他想要讓自己盡快康復，不斷的去看，心理學相關(guān)的書籍。

    他一直都覺得自己這樣的行為，已經(jīng)很積極了，并且一定會很快的康復。

    可完全搞不清楚的是，為什么適得其反。

    可是現(xiàn)在。

    聽著老師說的話，陳牧只覺得自己好像在突然之間，有什么東西變得清晰了。

    可又不是很確定。

    只是整個人有些眼巴巴的，看著近在咫尺的何啟云。

    等待著從何啟云這里，得到更多的答案。

    何啟云給陳牧倒了茶，陳牧這才發(fā)現(xiàn)，家里的茶具居然都被老師找到，并且拿出來泡茶了。

    這些茶具。

    平日里陳牧都是放在柜子里的，因為家里有貓，會弄壞掉。

    看到陳牧若有所思地盯著他手里的茶具，何啟云教授笑道：“我真沒有亂翻你的東西，你這茶具放置的位置，還是很明顯的。”

    倒是真沒想到。

    這小子也是真的不嫌麻煩。

    他送給陳牧的這一整套畢業(yè)禮物，居然被這小子千里迢迢的，從帝都帶到了海城這邊來。

    陳牧：“老師盡管用便是，我這屋子里，沒有什么是您不能碰的。”

    除了老頭留下的那幾個秘方。

    不過……

    老師對那些，應(yīng)該也不怎么感興趣就是了。

    何啟云教授：“說回你吧，現(xiàn)在意識到自己的問題了嗎？”

    “意識到了。”陳牧接過老師夾過來的茶杯，淺淺的喝了一口，垂著眸道。

    就像是眼前的這套茶具。

    他雖然千里迢迢的帶到了海城，可在人民醫(yī)院上班的時候，哪怕已經(jīng)忙成了狗，偶爾還會有閑情雅致喝喝茶，或者出去轉(zhuǎn)一轉(zhuǎn)。

    可自從出事以后，不知道有多久的時間，不曾像是眼下一樣。

    坐下來喝一杯茶了。

    陳牧垂著眸，在自己的老師面前，就像是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我以前會做很多沒有用的事情，是因為對什么都感興趣，什么都想試試，就像是我家老頭以前經(jīng)常罵我的……”

    “路邊就算是有一坨屎，我都會好奇是什么味道。”

    何啟云教授：“……”

    唇角略微抽搐了一下，無可奈何地開口提醒道：“小陳，你一會兒還要吃飯呢，形容詞可以不用這么的……惡心……”

    陳濤那個老家伙。

    平日里在家和孩子，就是這么說話的？

    怪不得陳牧在醫(yī)科大上學的時候，這父子兩個人之間的關(guān)系，看起來勢同水火。

    “沒事，肛腸科的工作，我做了校醫(yī)以后也要了解一二，就算是對著新鮮的，也不耽誤我吃飯。”

    陳牧端著茶杯，一本正經(jīng)的和自己的老師，分享著自己這幾年來，在海城大學的經(jīng)歷。

    何啟云教授：“……”

    深呼吸了一口氣，愣是在自己的心中反復地告訴自己。

    眼前這貨有心理疾病，才沒有真的繃不住。

    頗為無奈的繼續(xù)開口道：“有沒有一種可能，我也沒吃呢？”

    陳牧：“！！！”

    動作突然僵硬。

    何啟云教授：“我做好了飯菜以后，想著晚上咱們爺倆可以在一起多說說話，就一直在等你，結(jié)果你倒好，一回來就和我們聊這么‘新鮮’的話題……”

    雖然餐桌就在不遠處。

    可面對自己的手藝，何啟云教授也少了些胃口。

    總覺得。

    桌子上擺放著的，仿佛并不是什么可口的飯菜。

    而是一些“新鮮”的東西……

    “抱歉……”看著自家老師一副快要瘋掉的模樣，陳牧倒是難得惡趣味的勾了勾唇。

    放下自己的茶杯。

    起身走向餐桌和廚房的方向，“我來把菜再熱一下一下吧，給老師你留點時間緩沖一下，也許過一會兒，你看這些菜品就不‘新鮮’了。”

    何啟云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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