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慢慢過去。 甄儼后來又請了幾位鄴城里號稱名醫的過來,無一例外束手無策。 荀諶自然也曾登門拜訪了幾次,威逼、利誘、陳述、許諾…… 幾番試探下來,甄儼終究是不肯松口,遲遲沒有答應對方入伙的邀請。 到得后來,荀諶來的次數便少了,許是已經意冷了的樣子。 唯一的好消息, 是在數個名醫的聯手診治下,華翔恢復的飛快,到得大約十日左右之后,他終于能夠顫顫巍巍的舉起手來,于是便執筆,與甄儼交談了幾句。 “某欲知,甄兄因何救我?” 甄儼原以為華翔要來筆墨,首先要說的是感謝之類的話語,見他寫下了這句話,登時一愣, “兄臺啊,你寫的這字也太丑……咳咳,咳咳咳……” 眼見華翔皺眉,甄儼干咳了幾聲, 又眨了眨眼睛,側頭想了想,才笑著說道, “其實甄某先前已經說過了,我與家妹途經黃河時,遇到了你獨自一人躺在河邊,生死不明的樣子。甄某原本以為閣下已經身亡,也是想好心將你安葬了,豈料……” 對面, 華翔挑著眉,似笑非笑的看著甄儼, 在他的眼神中,甄儼越說聲音越小,漸漸敗下陣來,索性攤手, “好吧,兄臺……不瞞你說,甄某乃是一個商人,正是因為猜到了你的身份,才全力救治于你……說白了,甄某是希望有所回報的?!? “哦……” 華翔微微點頭,對方這么說,他反而覺得更加有可能是真話。 只是…… “猜到了我的身份?” 華翔心中閃過一絲疑惑,便又寫到, “身份?” “呵呵,是的……身份?!? 甄儼很干脆的點頭,從懷中摸出了個古色古香的令牌,雙手呈送到他的面前, 華翔瞇眼望過去,但見那枚令牌上,龍飛鳳舞的刻著一個“朱”字。 “此令牌乃是那日救治兄臺時,在你的懷中發現的。既然此刻兄臺已經無礙,此物自當物歸原主……” 甄儼笑道, “若是甄某沒有猜錯,兄臺你怕是洛陽朱氏的族人,只是不知道,太仆朱儁乃是兄臺的什么人?” “額?” 華翔聞言一愣,便又寫道, “單憑此物,君不怕假?” “呵呵……兄臺你說笑了。” 甄儼笑呵呵的拱手, “甄某作為一個商人,走南闖北不知到過多少地方,如這般的令牌,且不說它的用料乃是極為罕見的沉香木,極其稀有、價值不菲……也不論雕工乃是出自名匠之手,盡得‘巧、俏、精’之精髓……便只是這令牌背后的太仆印章,怕是也無人敢為了偽裝身份,而冒充九卿吧?所以,這種東西,在甄儼的眼里,就三個字……一眼真!” 華翔有些明悟的點了點頭,心想原來小小的一枚令牌,竟還有這么多學問? 豈料, 他的動作看在甄儼的眼中,卻被解讀出了其他的味道, “哦……甄某明白了!原來兄臺你這么問,是在考較于我?!? 甄儼撫手笑道, “兄臺吶,你我二人已經相識了這么多天,甄某還不知道尊姓大名……” 華翔笑了笑,便提筆準備寫下自己的名字, 臨到動筆時,他的心中卻靈機一動…… 于是, 甄儼便看著案幾上的字,笑著說道, “原來兄臺你的名字叫做朱棣……未曾請教,當朝太仆朱儁大人,乃是閣下的……” 華翔想了想,便寫道, “乃是家師。” “原來不是親族啊……” 甄儼有些遺憾的搖了搖頭,隨即笑道, “朱兄,你且安心在我甄府上住下來,慢慢養傷,甄某不日即將奔赴幽州,與公孫瓚將軍談一筆大買賣。當然了,我這次出去,其實也是為了躲一躲那個荀……” 華翔聽到了公孫瓚的名字,眼中閃過一絲異色,甄儼卻已經迅速掐斷了這句話,轉而說道, “甄某此次出去,快則旬日,慢則月余,必能回來。這段時間我自會安排下人來照顧你。呵呵,我看近日家中小妹頗喜歡來叨擾朱兄,還望朱兄見諒。尤其是甄某不在府上時,小妹這邊,還要麻煩朱兄管束一二?!?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