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魏霸看著這一千多吳軍俘虜犯了愁。 若是在平時,這一千多人可是一大筆財富,可以當(dāng)兵,可以務(wù)農(nóng)。可是現(xiàn)在卻不行,短時間之內(nèi),他不可能信任這些人,這些人也不可能為他賣命,招降這條路肯定不可行。 殺了?也不行,一旦這些人奮起反抗,未必制得住他們,只算制住了,損失也不會小,肯定會影響后面的戰(zhàn)事。再說了,絕大多數(shù)人對殺降這種事都非常反感,認(rèn)為沒有人性,真正像白起、項羽那么狠的人畢竟是少數(shù)。 無法收為己用,又不能殺了,那怎么辦?放了?好象也不太靠譜。 就在魏霸為難的時候,俘虜中突然有人沖了過來。不過他沒跑兩步,就被蠻子們拽住,摁倒在倒。蠻子氣急敗壞,生怕被魏霸罵,抽出砍刀就要?dú)⑷恕? 那人被砍了一刀,鮮血滿面,卻依然不屈不撓的大喊大叫。魏霸聽著口音怪異,既不像蠻子們的話,又不像漢人的話,連忙大叫一聲:“住手!” 魏霸如今是神將,蠻子們對他敬畏有加,雖然惱火那人節(jié)外生枝,卻不敢再砍,氣哼哼的住了手。魏霸走到那人面前,打量著這個滿面是血的漢子。那漢子掙脫了蠻子的手,撲到魏霸面前,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抱著魏霸的腿,連連叩頭。他叩得實在是太用力了,砸得魏霸的腳背生疼。 “你起來。”魏霸吃不住痛,再被他這么叩兩下,這腳就沒法走路了。他連忙把這個漢子拉起來,和聲問道:“你有什么事?不要急,慢慢說。” “大人,別殺我們,別殺我們!”那漢子仰著臉,苦苦哀求。 魏霸越聽越覺得這口音不對,便問道:“你是哪里人?慢點說。不著急。” “大人,我是交趾人。我姓朱,我叫朱武。”那漢子喘了口氣,用生硬的漢話說道:“我是士匡的部曲。” 魏霸一頭霧水,這人說的幾個名字,他一個都不知道。聽到聲音趕過來的相夫卻突然愣了一下,伸手揪住那漢子的發(fā)髻。仔細(xì)的看了兩遍,突然大笑道:“朱武,真的是你?” 朱武被相夫拽得頭發(fā)生疼,卻不敢反抗,他知道相夫是這伙蠻子的頭領(lǐng)。正嗤牙咧嘴的忍著,忽然聽到相夫這一聲。不由得瞪大了眼睛,盯著相夫看了幾眼,忽然露出喜色:“你……你是……” “你老母的,連老子都不認(rèn)識了?我是雄溪的相夫啊。”相夫大笑著,踢了朱武一腳,把他拉了起來,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士匡呢。還活著嗎?” 朱武恍然大悟,連忙又拜倒在地,叩了兩個頭。相夫再次把他拉起來,朱武已經(jīng)淚流滿面:“精夫,我家主人……他……” 魏霸看得莫名其妙。相夫見了,連忙解釋說道:“大人,這人是我的舊相識。他是主人叫士匡,士匡是士壹的兒子。士家在交州稱雄的時候,士匡是中郎將,曾經(jīng)鎮(zhèn)守郁林郡,我到潭中做生意,和他有過來往。朱武是士匡的部曲,曾經(jīng)接待過我。” 魏霸這才明白,原來這個朱武是交州人。怪不得口音不對呢,他剛才聽了半天也沒聽懂幾句。相夫把朱武拉到一邊,仔細(xì)盤問了一番,最后喜氣洋洋的走了過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