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〇 圣旨的理解-《逆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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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馮延巳說到:“且待臣慢慢奏來。”
“既是文學切磋,為何只有程大人為臣寫和詞,卻不見臣為他為和?當日臣為偽南唐主李煜入汴梁活動,朝中官員多對臣不屑一顧,唯有程大人,卻一再巴結于臣。”
“要問程大人為何要巴結臣,無他,臣手中有銀子。當日李煜為免江南被收歸,給了臣大量銀錢入汴梁活動,希冀由朝中官員在圣駕面前美言,暫緩伐唐。”
“臣每入汴梁,依例由鴻臚寺接待。鴻臚寺卿于朝中而言,實屬人微言輕,本不在臣巴結之列。但程大人知臣手握重金,便百般巴結于臣,不僅時不時送上幾首不知所云的和詞,還為臣賄賂宋王充當掮客。”
難怪程載禮對趙匡胤收銀時的旨意一清二楚,原來是他在當中牽線搭橋。
“那又如何?”程載禮喝到:“皇上有旨,可盡受爾之贈銀,只須致書答謝便可。”
“有道理,”柴宗訓笑到:“程卿家堅決貫徹執行圣旨,足見其忠心。”
“皇上,”程載禮說到:“執行圣旨乃是臣子本分,臣自不敢違。”
趙德昭恨不能將眼珠瞪出來:“你只記著圣旨,可還記得宋王有言‘人臣無私饋,亦無私受’?你私下收受敵國賄賂,還有理不成?”
程載禮辯到:“臣身為大周之臣,自然只奉圣旨,莫不是宋王想將自己說的話也當做圣旨不成?”
趙德昭慌忙執禮到:“臣不敢,皇上,程載禮分明就是詭辯。”
柴宗訓卻笑到:“朕怎么覺得程卿家說得很有道理?不論宋王、程卿家,或是你小趙,身為大周臣子,不奉圣旨奉什么?”
程載禮高呼到:“吾皇圣明。”
柴宗訓淡淡到:“程卿家,你將朕授宋王旨意再重復一遍,也好讓天下人都知道。”
“當日宋王受銀,皇上曾有旨‘大國不宜示弱,當令他不測,卿不必辭’。”
“很好,”柴宗訓點點頭,忽地變了臉色:“朕既有旨意大國不必示弱,程卿家為何要給馮延巳寫和詞巴結于他?莫不是你不要臉到連巴結都不算示弱?”
“皇上,”程載禮慌忙到:“臣該死,臣當日只為麻痹于他,留待王師趁其不備攻取江南而已。”
“麻痹?”柴宗訓冷冷到:“你倒是聰明,圣旨后半句能助你受銀,便牢牢記住,圣旨前半句恐會阻你受銀,你便拋諸腦后,似你這般首鼠兩端,該當何罪?”
程載禮撲通一聲跪倒:“皇上,臣沒有,臣真的只為麻痹于馮延巳。”
馮延巳執禮到:“皇上,程大人寫的和詞,臣依稀記得一些,遣詞用句極盡吹捧之能事,連臣都自嘆弗如。”
柴宗訓揮揮手:“將他的吹捧之詞寫下來。”
馮延巳執筆寫下和詞,柴宗訓只看了一眼便扔在程載禮面前:“程大人,程卿家,你自己翻譯翻譯,看看哪一句沒有違背‘大國不宜示弱’的圣旨。”
給馮延巳寫和詞這種行為本就有拍馬屁之嫌,除非遣詞用句是‘壯志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這種。
程載禮慌忙叩首到:“皇上,臣一時糊涂,未能盡行領會圣旨涵義,懇請皇上恕罪。”
“未能盡行理會?”柴宗訓說到:“你理會得很好啊,朕并不會治你收銀之罪,但你向藩國獻媚,大失我天朝上國威嚴,實是罪無可赦。來呀,將程載禮押入大牢,待朕親自審訊。將其家產抄沒,充入國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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