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〇 圣旨的理解-《逆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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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程載禮不住磕頭:“臣只是一時糊涂,還請皇上看在尊師魏樞相尸骨未寒,饒過臣這一次吧。”
“你還有臉提魏樞相?”一旁的趙德昭喝到。
柴宗訓(xùn)壓壓手:“還不將他押下去。”
“是。”侍衛(wèi)上前,將程載禮拖了出去。
程載禮一路都在求饒,但并無人理會。
“老董,”柴宗訓(xùn)吩咐到:“查抄程載禮家產(chǎn)時留意一下,除了先前南唐贈銀之外,還有沒有其他無法說明來源的財寶。”
趙德昭問到:“皇上的意思是?”
柴宗訓(xùn)說到:“學(xué)生彈劾老師,亙古未有,若非得了天大的好處,程載禮豈肯為之?”
趙德昭又問到:“皇上,要不要將宗正寺卿柴云和翰林學(xué)士孫光璐一同拿下?”
“不用,”柴宗訓(xùn)淡淡到:“這些人朕會一一收拾的,但三人一起收拾,豈非授人以柄?眼下正是緊要之時,沒必要再生事端。不過須加緊對程載禮審問,若能問出幕后黑手,將來應(yīng)對起來要輕松得多。”
董遵誨帶人在程載禮家里刮了兩遍地皮,總共刮出三十多萬兩銀子,其余古玩字畫價值十多萬,總共也就是五十萬,跟兩百萬還有很大的差距。
根據(jù)馮延巳的證詞,當(dāng)年給趙匡胤也不過五萬兩,雖然程載禮厚顏無恥多次伸手討要,總共加起來也不超過十萬。
程載禮的俸祿在維持家庭開支之余所剩不多,那多余的銀子是哪來的?
趙德昭興奮不已:“皇上,只要程載禮招供,找到幕后指使人,事情自然便平息了。”
柴宗訓(xùn)搖搖頭:“哪有那么容易?程載禮即便供出幕后主使者,可銀行該兌付給百姓的銀子,并不會因此減少。程載禮可稍后審問,咱們的任務(wù)一直沒變,就是搞銀子。”
說到搞銀子,趙德昭牙根又痛了起來:“皇上,既是程載禮家能抄出五十萬銀子,再抓三個貪官抄一抄不就行了嗎?”
“抄是可以抄,”柴宗訓(xùn)說到:“但咱們抄程載禮的時候太過于倉促,恐引起了貪官警覺,再抄需得有由頭,有確鑿的證據(jù),還得防著貪官已將財產(chǎn)轉(zhuǎn)移。”
趙德昭一拍大腿:“早知如此,臣就該幾個貪官一起抄了。”
柴宗訓(xùn)忽地轉(zhuǎn)頭:“你既知有貪官,為何不早說?”
趙德昭一怔:“臣也并無實據(jù),只是往日聽了些風(fēng)聞而已,再說糾察百官乃都察院分內(nèi)事,臣豈能越俎代庖?”
當(dāng)年作為吏部侍郎協(xié)理京察,雖說官員貪腐不算盡行掌握,但抓上三五個貪官還是容易的。
不過皇上現(xiàn)在這樣問,就算能查出銀子來,趙德昭也不敢說了。
不然的話,你既然知道有貪官,為什么不早說?偏偏留待現(xiàn)在才說?你是何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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