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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鴻顏蒼白的唇一抿，別過頭去。見鴻顏實在不相信，蕭瀟就沒有再堅持，鴻顏總有一天會完全清醒過來，那個時候，在看到就站在他面前的自己，一定會意識到這個場景，究竟是做夢還是事實的。

    “這么早，你怎么會坐在院子里，還渾身的酒味？”蕭瀟幫鴻顏掖了掖被子，不解地問道。

    鴻顏看了蕭瀟一眼，竟然有些不好意思，他垂下眼睛，但很快又把視線投在了蕭瀟身上，鴻顏說：“我好像是喝多了，昨天的月亮很美，我就看到很晚很晚，再然后，我就什么都不記得了。”

    “你以后不要喝那么多久了，對身體不好。”蕭瀟實在是舍不得苛責鴻顏，只能軟聲細語地哄著。

    鴻顏倒是很吃這一套，只見他點了點頭，笑著說：“我知道，以后不會喝這么多了。”

    “這樣才對。”

    “能和你這么說話，我真開心。”鴻顏看著蕭瀟，他本來是手背貼在蕭瀟的臉上，這個時候轉過手來，用手掌慢慢地摩挲著蕭瀟的臉頰，“這個夢太真實了，好像你就是在我身邊一樣。”

    蕭瀟聽到鴻顏再一次這么說，實在是心酸得緊，鴻顏話音剛落，蕭瀟就問：“如果這是真的，你會怎么樣？”

    鴻顏的眼鏡似乎黯淡了一下，這一次他真的調轉開了自己的視線，沒有再看蕭瀟。蕭瀟不明白為什么鴻顏對這個問題這么敏感，但是眼下最重要的就是鴻顏的身體，她想鴻顏能夠盡快好起來，所以，既然鴻顏不愿意面對這個問題，蕭瀟也就不問了。

    兩人都不說話了，一時間。房間里就安靜了下來。

    鴻顏可能是話說得有些多了，大病未愈的弊端這個時候就顯現出來了，他的眼睛眨動的頻率越來越慢，看上去像是要睡覺了。

    “是不是覺得困了？”蕭瀟傾過身子去看鴻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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