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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六章 橄欖枝,熱血忠魂試問天-《盜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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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玲一直是個聰明的女孩子。她對趙一龍說你要去了就別再來找我,但趙一龍還是跟著李虎丘出了教室門,于是林玲把剛說出去的話咽肚子里跟著跑了出來。她對趙一龍說我得看著你的時候仿佛剛才那句狠話從未出自她口中。趙一龍什么也沒說,只緊緊拉住了她的小手。

    男人開始成熟的標志之一是為所執放手。而女人成熟的開始則是懷著一顆感性之心去理性的跟男人打交道。對女人而言這并不是好事,女人一旦成熟,青春的光環便會開始褪色,女性的魅力也會隨之減弱。所以女人在心愛的男人面前一定不要成熟。像卓文君那樣藏著一顆睿智的心,在司馬相如面前始終又傻又天真才是最有魅力的女子。

    李虎丘回身沖大眼妹笑笑,然后告訴趙一龍沒事兒的時候可以把林玲帶到青田鎮大宅去看看。

    走廊的盡頭處站著兩個女人,一個年長,另一個年輕的挺著大肚子。看架勢似乎是程先生的媳婦和丈母娘。李虎丘三步兩步來到院長辦公室門前,推開虛掩的門戶,徑直走了進去。小虎哥入學的時候這位院長大人正在住院,他出院回來以后小虎哥又去了南洋,一走半年多,始終緣慳一面。

    院長當日住院原因很不好,一開始,他想要幫林玲個別輔導一下,林玲覺得沒必要,因為這位喜歡寫兩句不知所謂的爛詩的院長大人太喜歡給女學生個別輔導了,私下底‘衣冠老色狼’的諢號在文學院早傳開了。結果林玲沒輔導成倒引來了趙一龍,一頓胖揍把他送進了醫院。這件事早被學生們口口相傳成了一段傳奇,李虎丘也早有耳聞。

    院長一直在對付面前的年輕教師,道理還是老生常談,房子已經分完了,你不能讓我把鑰匙再收上來吧?再說了,你有資格享受分房的待遇,別人也有啊,你有困難別人同樣也不容易啊。程學東想拿趙偉這光棍漢舉例,來證明自己的委屈,話還沒出口便被院長先生給堵回去,行了,小程你別說了,你的困難組織已經知道,但組織上確實也有困難,分房的事情我們再開會研究一下,一定爭取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程學東不依,非要現在就給個交代,還隱晦的指出了院長剽竊他寫的戰國笑史一事,院長頓時惱羞成怒,正要大發雷霆時李虎丘推門走了進來。

    “你是誰?哪個班的?”院長的聲音很高,一頭很顯學者范兒的白發卻跟皓首窮經什么的沒有半毛錢關系,盡數是算計人所得。他剽竊程學東作品這件事目前為止也只有程學東和他本人知道,在他看來一個程學東很容易對付,因為這個年輕人看事情很通透,為人卻不夠流氓。遇到事情總是一臉抹不開的肉,稍用言語擠兌便能讓他啞口無言。相比較而言,反而是這些容易熱血沖動的學生很不容易對付,講話肆無忌憚,缺少對權威的畏懼感,連女學生都不像從前那么喜歡老師的個人輔導。一想到這些院長大人就火撞頂門,沒好氣的吼道:“那個學生我問你話呢!”

    賊王對院長大人的問話充耳不聞,他只靜靜注視著程學東,忽然動了愛才之心。這個人對事物的本質有一種天生的直覺。但卻缺少執行力,屬于典型的謀士型人才,雖稱不上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卻也夠得自九卿至閑曹細局皆為胥辦的紹興師爺一枚。看罷說道:“你跟我走,把這狗日的交給他,你沒房子我給你房子,你想出書我給你出書,我只要你一肚子學問和一顆忠心,趕上這操蛋的年月,又遇上這么個操蛋的院長,是你的不幸,幸運的是你遇上了我,只要你點一點頭,從今以后便可以不必再遵循這些論資排輩的臭規矩生活。”

    自從拜了張永寶為師,趙一龍便仿佛走進了另一個世界。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賊王是他的校友,現在成了他的龍頭大哥。他著實不可自拔的迷上了這個世界。李虎丘這三個字早取代了過去他心中的那個籃球皇帝。虎哥說把這個狗日的院長交給自己是什么意思?趙一龍寒著臉走向院長大人,虎哥沒說怎么收拾這個人,他是不是可以自由發揮?林玲沒有試圖上前阻止趙一龍,卻把哀求的目光投向了李虎丘。

    李虎丘對大眼妹報以一笑,對趙一龍說道:“如果你跟我這么久就只學到一身揍人的本事,那從明天起你就干脆別上學跟你師父住算了。一指院長,接著說:這個人沽名釣譽人品賤格,我今后不想在這所學校內再看見他,怎么辦你自己想辦法。”說罷又問呆站在一旁的程學東,“程先生,何去何從你如何選擇?”說罷轉身便往外走。從頭至尾沒跟院長大人說半個字。

    程學東看著面前神采飛揚的李虎丘,此刻他眼前的賊王有著絕不屬于他這個年紀的老辣氣質,正如李虎丘對他的評價,程學東是個頗有眼光的謀者,看人看事情都很有一套。他選擇相信李虎丘卻并非這短暫的接觸。學校里一直流傳著一些關于面前神秘男子的零星傳聞,比如那日鳳凰女王大鬧經濟學院時曾經跟他說過幾句話,又比如牛志剛和白文博之所以倒臺也是他的手筆,最直接能證明眼前年輕人實力的卻是他身后跟著的趙一龍這昔日的甬大頭號校霸。遙想當初,一龍哥扛鼎入校雄姿勃發,拳打沒毛虎牛志剛,腳踢文學院老院長,大殺四方自身卻毫發無損。眼下卻心甘情愿跟在這個年輕人身后,做個讀報遞水的跟班式人物。其人是何等人物推而知之。還沒到老成持重放不下鐵飯碗的年紀的程老師心中已有決斷!他跟上李虎丘的步伐追了上來。

    “君以國士相待****??”程學東追到虎丘身前,站在那有些不知從何說起。

    李虎丘一擺手說:“雖然我請你就是為了讓你多說的,但現在卻還沒到時機,我知道你老家是紹興的書香門第,從你的歷史功底和分析事物的眼光看,幕學的底子想必是有的,你身上的本事我會用,但那些紹興師爺們遵循的老派規矩在我這全無必要,你要覺得我的說法靠譜,咱們不妨現在走出那道大門,回我那里再好好談談,我很看好你在我這里會有一番作為。”

    院長從辦公室里追出來,大喊:“那個學生你給我站住!你以為你是誰?你憑什么跟我說那些話?你以為你說兩句大話就能嚇唬住我嗎?不就是仗著家里有點權勢或者有兩個錢嗎?你這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輩老子這輩子見得多了,十年浩劫,三反五反,老子都經歷了,沒上過山沒進過工廠,挨批挨斗也是老子整別人,你個小毛鬼敢跟老子叫板,你憑什么?”

    膽敢對虎哥出言不遜?趙一龍面色一沉,體內暴力因子發作。李虎丘面色一寒看他一眼說別忘了我告訴你的話。又說:人有困獸猶斗的本能,我剛才讓你做的事情太絕,沒有給他留下轉圜的余地,所以他才會擺出這樣一副拼了的架勢,但其實他已經害怕了,對付一個已經豁出去的無賴,你沖上去一拳把他打倒,便等于給他提供了一個繼續耍流氓的機會,該怎么做你自己琢磨去,事情辦妥了跟程老師說一聲就行。

    程學東的媳婦和丈母娘見他從院長辦公室出來,接著又見到院長完全不顧學者風儀的沖出來惡罵,哪里還看不出事情辦砸了。文靜的媳婦倒沒說什么,可彪悍的丈母娘卻立馬兒惱了,領著女兒迎上來,叫道:“程學東!你是不是個男人?”程先生的妻子在一旁輕輕拉母親的袖子,希望她不要讓男人太難堪。

    內心中她何嘗不是也有一肚子怨言。嫁給他雖不圖大富大貴,但當初也是很看好他的才華,認為這樣的男人遲早錐藏于袋顯鋒芒只是時間問題。為了嫁給他不顧單親母親的極力阻撓,甚至放棄了回老家考公務員的機會。如今結婚三年,她現在身懷六甲,他們卻連一處固定的容身之所都沒有。現實的幾座大山撲天壓來,她心中的浪漫憧憬早被壓的粉碎。她幽怨的看著男人,程學東卻不敢看她,他把希望寄托在第一次接觸的年輕人身上。

    李虎丘說話了,“程先生現在是華夏自由基金會的董事長高級助理,最遲今天下午,基金會的工作人員會將一把市區核心地段的一套一百八十平米的公寓鑰匙和產權相關手續送到府上,程先生才華橫溢,是我自由社重金禮聘的重要智囊,關于他生活上的一應細節就拜托給二位了。”貧賤夫妻百事哀,生活最基礎的底線都難以保障,談什么感情都是空中樓閣。自由社大龍頭一張嘴就結束了程先生的家庭紛爭。

    隨著年齡增長,閱歷和知識的增加,李虎丘的想法也在日漸成熟。前陣子兩度與聶摩柯和謀門交手之后帶給他的觸動尤其深刻。當時他以心之神道觀事物之本質,見微末秋毫之變。屢破聶摩柯奇謀詭計,以弱勝強連續戰勝謀門。但時至今日,自由社在謀門這龐然大物面前依舊處于絕對劣勢。就好像當初的謀門是一頭狗熊,自由社好比一頭幼虎,老熊覺著是個便宜,過來一比劃,發現小老虎是根基頗深的靈獸很不好對付。但坐擁八百噸黃金的老熊始終是老熊,小虎想吞掉老熊,無異于癡人說夢。

    ****??

    青田鎮大宅,初到貴境的程先生花了一段時間來了解自由社的結構和李虎丘的理想。同時他也見識到了老賊蟹爪兒的神偷絕技,妮娜的精妙廚藝,還有華夏自由基金會的總裁陳李李女士的絕世風采。他更知道了自由社兄弟七人個個都是來自舊江湖,各有一身本領的妖魔鬼怪。這些人各有專長,但都以出奇制勝。自由社需要發展,想要擴展成謀門這樣堂堂皇皇勢大如山的門派還需奇正結合,龍頭以國士將他招致麾下便是要補全自由社當前欠缺的一個正字!

    四月中旬的一天,程先生想要跟大龍頭和他在家的幾個兄弟好好談談了。

    葡萄樹下,李虎丘,沈陽,尚楠和程學東團坐一圈。

    賊王先發話:“程先生加入自由社也有一段日子了,對外名義上他是自由基金會的董事長助理,實際上就是我請來的高參,自由社七兄弟,老仇去燕京給書生幫手,白狼去歐洲給帥五打下手,剩下的哥仨全在這兒了,今天程先生有什么話盡管暢所欲言,我們幾個都勉強算不學有術之輩,您講的淺白些,我們還是能聽明白地。”

    程學東開口便語出驚人:“賊王,您和自由社的末日就快到了!”這招叫大話欺人,是過去的紹興師爺們常用的招數。用驚人之語先聲奪人把東主鎮住。舉座三人,沈陽一皺眉,尚楠嘴巴張老大,唯獨李虎丘神色不動,點點頭鼓勵道:“嗯,說的很好,這可有幾分許攸入曹營的意思了。”程學東苦笑道:“我其實想要的效果是臥龍過江東。”李虎丘說:“都一樣,反正他們哥倆都被你的話給震住了,我修的是心之神道,便是天雷響于耳畔也很難動我心意。程先生,我知道你這人見識是有的,所謂用人不疑,我相信你的能力可以幫到我們兄弟,所以你大可以直抒胸臆,把你不同于我們的本事顯出來。”

    戲言已說透,再貧下去就失去了樹下論道的語境。程學東決定進入正題,正色道:“首先我想問三位自由社的理想是什么?”

    沈陽說:“建立一套新的江湖秩序,說通俗點就是稱霸江湖,然后讓所有江湖人按照我們的意志混生活。”

    尚楠說:“行俠仗義,除暴安良!”

    李虎丘的心意早不止一次跟程學東聊起過,所以他沒說話。程學東點頭說道:“真是令人敬佩的愿望,可惜古往今來幾乎沒有人實現過。”李虎丘說:“江湖太大。”程學東搖頭說:“不是這個原因。”又說:“賊王的名號響徹江湖,是許多江湖人模仿的對象,但真正認識你的江湖人又有幾人?所以影響力這東西很奇妙,想要讓他們按照咱們的道理混江湖,并不需要江湖上每一個人都認識你們,關鍵是看你能在江湖道上取得多大的聲望,就比如謀門這次回歸搞的這個省親大會,一場盛會結束之后,謀門的聲望如日中天,華夏江湖各路人馬誰見了不得伸出大拇指贊一句人家的排場氣象?這便是聲威大震之舉。”

    沈陽贊道:“說的好,聲望高了不但可以招攬更多人才,甚至還可以讓廟堂老爺們有所忌憚。”

    程學東說道:“沈總說到點兒上了!賺錢的最終目的是為了花錢,現在這個社會,聲望是可以用錢來買到的,我以為自由社首先要學會的是如何花錢買來聲望。你們兄弟幾位之中多是賺錢的好手,卻沒有會花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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