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六章 橄欖枝,熱血忠魂試問天-《盜香》
第(2/3)頁
李虎丘說:“我這人低調,不喜歡拋頭露面名聲在外。”
程學東說:“無妨,其實您這樣做最好沒有,藏于幕后不惹人嫉正適合您的賊王身份,其實我倒是覺得小夫人李李姑娘是代表自由社花錢買聲望再好不過的人選。”
李虎丘笑道:“英雄所見略同。”
程學東又說道:“光有聲望還不夠,實力才是第一位的,軟硬實力都要增強,武力方面的事務不是我擅長的,這方面相信沒有人比您和尚總更精通。我只說軟實力,什么是軟實力?其實說白了就是人脈,人才,喉舌。”
“人脈是什么?在華夏人脈就是結交官府,有了人脈就有了源源不斷的賺錢渠道,就可以買到更大的聲望,就好像當年包四航搭上太宗這天下第一尊大神后不但事業更上一層樓,他本人更是洗白了黑道底子,成為整個亞洲頭一排的豪門家主。”
又說:“我這里說的人才其實也就是個概念,用人之長世上無不可用之人,用人之短世上無可用之才,只要自由社聲望起來了,就好像謀門這樣,自然而然便可以聚攏八方人才為我所用,當人才聚集到一定數量時,便會引得八方風云動,望風景從之輩比比皆是,這才是一家真正意義上的財閥霸主該具備的氣象,就好比當今聞名世界的三井,摩根之流。
沈陽道:“最后的喉舌想必是指輿論和媒體了。”
程學東點頭道:“不錯,正是輿論和各種媒體,如何跟媒體打交道?如何建立自己的傳媒機構?自由社想成為江湖霸主,游離于體制外又能不受規則影響的組織,就必須要在老百姓當中要建立良好的口碑,只有民心所向才能讓任何政權都有所忌憚。”
接著反問李虎丘:“龍頭,以您所見,我說的三樣,自由社具備幾樣?”
李虎丘點頭道:“我明白了,自由社要在朝廷里有人,要辦很多產業聚攏很多人才,還要跟媒體搞好關系并且最好有自己的喉舌,賺來的錢要學會正確的花,要買來聲望買來影響力。”
程學東說:“最重要是人脈,朝里有人才好行事。”
李虎丘道:“朝廷里我的確有人,而且敢說當世沒有幾人比得上,但老爺子畢竟年紀大了,我擔心未必靠的久,另有一位至親雖然年富力強,但看眼下的形式,他面臨的競爭對手很多也很強大,一旦老爺子倒下的一天,他到時候能有多大作為還需事在人為。”
尚楠說:“還要有一支強悍的武力,足夠對任何江湖門派予以毀滅性打擊。”
李虎丘道:“咱們兩個加上寶叔也不過三人,你我都清楚一個武者想要登堂入室所需付出的艱辛絕非一朝一夕之功,現成的武道家又有幾個能入自由社隨咱們白手起家的?”頓了頓,說道:“除非他能轉業助你我一臂之力”
程學東和沈陽異口同聲問:“誰?”
尚楠道:“燕東陽!”
****??
春寒料峭,朔風勁吹,早起上班的人們瑟縮著脖子走在長安大街上。這是京城一個尋常的清晨。幾秒鐘后,伴隨一聲槍響,這個清晨將不再尋常。一個人,長短兩支槍,一部攝像機,二十幾條鮮活生命的寂滅,那個風馳電騁掠過的神秘背影和那如天外飛仙般的一槍。在這個清晨制造了全世界最震撼的頭條新聞。
一輛外交部專用接送駐外使節孩子的大巴車迎風駛來,不遠處,一支北美天空電視臺的攝制組正在準備機器,他們本來的打算是拍攝華夏古都清晨的繁忙擁擠。攝像機的鏡頭蓋剛剛打開,一名工作人員正在安裝支架,專題片的主持人舉著話筒在試音。
突然,一聲急迫凄厲的剎車聲傳來,街上眾人連忙循聲觀望,見一輛橙色夏利車由北往南高速駛來。車子在高速行駛中忽然來了個急剎車,在路面上打橫平飛出去。伴隨著刺耳的剎車聲,人們似乎聽到了一聲槍響。一名身著迷彩軍裝的男子從橫飛的夏利車中推門躍出,手中舉著一把八一式沖鋒槍。那一聲槍響正是他在跳出夏利車的瞬間發出的。與此同時,就在公路護欄的另一邊,迎面駛來的外交部大巴車上,駕駛員喉部中彈,在被自己的血液憋死前,他用最后一絲余力踩下了剎車。很可惜,他最終的勇敢之舉很快被證實是錯誤的,因為大客車一停下,軍人手中的沖鋒槍便又響了。啪啪!啪啪!連續的節奏當中,中東某國的外交官賽義德和他十三歲的兒子當場死亡,與這對可憐父子一同身死的還有日本大使的夫人及兩個孩子。槍聲還在繼續,頃刻之間,車內又有二十一人中彈。恐怖的殺戮連續進行,最令人絕望的是每一名中槍者都是頭部中彈。施暴者舉著槍冷酷的射擊著,大巴車的玻璃碎片帶著車上人的鮮血和腦漿橫飛。轉眼間大巴車里已成人間地獄。
從震撼和驚恐中反應過來的北美天空電視臺攝像師馬修?愛德華用最快速度將鏡頭對準了事發現場。鏡頭里,那名軍人在完成了大屠殺之后并沒有倉惶而逃。他拎著沖鋒槍,轉身瞥了攝像師一眼,那眼神充滿了沉郁和絕望。接著他就這樣大搖大擺的走在大街上。直到來自側后方急促的警鈴聲入耳,此人才霍然轉身單手持槍對著呼嘯駛來的警車開了一槍。整個動作從聞聲回頭到開槍射擊耗時不超半秒鐘。槍聲響過,警車立時失控。人們目力所及之處,駕駛車輛的警員已經滿臉鮮血趴在方向盤上。
攝制組的導演尼克?安德森用顫抖的聲音問馬修?愛德華,拍下了嗎?得到后者肯定的答復后,他激動的喊道:“繼續拍,在共和國安全部門趕到之前盡量拍,然后把錄像帶交給我,其他人回去準備衛星傳送需要的設備,先生們,咱們要做的是跟時間賽跑,快快快,行動起來。”
持槍軍人聽到了尼克?安德森的聲音,回首漠然看了一眼。攝制組所有成員頓時為之一陣緊張。持槍軍人已轉回頭,他似乎有意在縱容攝制組的拍攝行為,沒做任何表示。繼續從容前行,只是偶爾會回過頭看一眼攝像師馬修?愛德華。他的嘴角掛著一絲微笑,也許是在慶幸自我毀滅前的一刻居然這么好運,正巧有一支攝制組在這里。
親眼目睹了持槍軍人神準的槍法和殘忍的殺戮,馬修幾乎不敢看持槍軍人的雙眸,他能做的只是架好攝像機對準現場,然后閉上眼嘴里不停地向上帝祈禱著:敬我主耶穌,因您之愛使我遠離魔鬼侵害,是您賜我勇氣和尊嚴,在您的光輝庇佑下我將無所畏懼****?再次響起的警鈴打斷了馬修的祈禱,在他的鏡頭里,持槍軍人剎那回眸,抬手又開了一槍,警車輪胎與地面摩擦,發出凄厲長音,鏡頭里可以清晰的看到駕駛員頭部中彈猛的后躺在座椅上。仍是單手持槍,一槍命中。不同的是這次槍響之后,他用另一只手卸掉了彈夾。間隔只在毫秒之間,第二聲槍響便再次入耳。警車副駕駛位置上,探出身子正要開槍的另一名警員被第二槍擊中眉心當場死亡!
至此,持槍軍人已無法再從容前行。從他向大巴司機開出第一槍到此時此刻,前后不超過五分鐘,整條街已被封鎖。在他前方十幾輛防暴車尚未停穩,便有無數荷槍實彈的特警從其中躍出。另一邊,在他身后也是這般情形。
華夏警方的反應很迅速。為避免前功盡棄,馬修一邊迅速將之前拍攝好的帶子交給尼克?安德森,一邊熟練的裝上了新帶子。鏡頭中的華夏軍人絲毫不為道路兩邊大陣仗所動。他敏捷的躲進了公路中間架設護欄用的水泥墩后,左手從腰間拔出一支****,甩手向身后連開數槍,那邊沖在最前面的幾名特警腿部中彈應聲倒地。接著八一式沖鋒槍再次響起,幾乎每一聲槍響之后便有一名暴露在槍口之下的特警倒地,中槍部位同樣是腿部。鏡頭中的持槍軍人在前后包夾的情況下不僅沒有膽怯,反而憑著神一般的槍法大殺四方,一輪槍響過后,七八名受傷的特警倒地,痛苦的掙扎著。幾名特警在火力壓制的掩護下將己方受傷的戰友拉回安全之處。持槍軍人并未趁機繼續射擊。他靠在水泥墩上停頓了一會兒后突然一個側翻,八一式步槍的槍口對著馬路對面的一座建筑物頂開了一槍。馬修的位置不錯,連忙抬眼一看,隱約能看清那里有一名架著長槍的特警歪頭倒下。
特警隊的狙擊手!在占據有利位置的情況下,還沒來得及開槍就被持槍軍人一槍放倒!
趁著所有人吃驚的剎那,躺在地上的持槍軍人猛的從地上躍起,一下子躍上護欄,半空中他拋出兩只彈夾,不等身子落地,沖鋒槍和****的彈夾已同時彈出落地,持槍軍人在落地的瞬間回眸用雙槍接住了兩支新彈夾。這個換彈夾動作迅猛絕倫如同雙龍出海。馬修眼中他仿佛是飛過去的,在他身后特警們發射的子彈打在護欄上,崩出一串串火星。而他落地后沒有絲毫停留,就勢一滾,兩把槍在與此同時再度發聲,馬修連忙調轉鏡頭,視距中,一名稍微探出頭瞄準射擊的特警被子彈擊中鋼盔后躺了下去。
持槍軍人一躍鉆進了大巴車,剎那間,所有槍聲頓止,天地間只剩下大巴車上幾名幸存的外國孩子恐懼無望的哭泣聲。馬修的鏡頭也只記錄到此。在幾名便衣男子向他這邊靠近時,他已偷偷取出錄像帶,拋下攝像機撒腿便跑,目標正是距離現場只有幾十米遠的加拿大使館。
圍剿持槍軍人的行動還在繼續,馬修跑到大使館門前將錄像帶丟給尼克時,被圍困在車內的持槍軍人又把占據了另一個制高點的狙擊手射落。可惜這個情景他沒能記錄下來。尼克接過錄像帶轉身走進使館,兩分鐘后,這段曠世絕倫驚世駭俗的殺戮視頻資料已被傳回北美天空電視臺總部。而留在現場用望遠鏡觀戰的馬修還在用自己的視覺記錄著事件的后續。
持槍軍人手中已有人質,而他神一般的槍法也著實可怕,特警們投鼠忌器,只能躲在防彈車后對其圍而不打。再也沒人肯露出一絲半點。馬修所在的位置距離現場不超過百米,現場負責指揮的特警人員向持槍軍人喊話的時候他聽的一清二楚。盡管中文一般,他仍分辨出那人在問持槍軍人有何要求。這位冷酷兇殘的持槍者從出現到此時,始終未發一言,似乎槍聲就代表了他的語言!一聲槍響緊接著又是一聲槍響,他連續開了兩槍。第一聲槍響過后,喊話的特警隊長藏身的防彈車前輪被打爆,車身高度降低的剎那特警隊長的鋼盔暴露出來,緊接著第二聲槍響,那鋼盔被一槍打飛!馬修在望遠鏡里看的很清楚,鋼盔飛出去的剎那,特警隊長同時向后摔倒,生死不知。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