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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瘋婆子從我年輕的時候就在了，不過那時候沒出現的那么頻繁而已...哦，那時候還不叫瘋婆子，那時候叫做瘋女人。”葉大海一邊抽著煙一邊說道：“我那時候做著水手，年輕氣盛，看到瘋婆子發神經的時候還會嘲笑兩聲...唉，現在想來當時的我實在太弱智了，跟你們一樣，喜歡嘲笑不幸的人。”

    這話說的周圍的水手是一陣尷尬，剛剛嘲笑的那個還嘀咕道：“不就是個老瘋子么，笑笑怎么了...”

    “爸，不是瘋婆子的話那還能是怎么樣啊...以前她就算瘋也不會每天都出現吧，她最近是每天都來咱這邊發瘋呢。”葉小志抱怨道：“就算和她無關那也別讓她整天在這兒晃蕩啊啊，怎么沒人管管。”

    “孤寡老人誰管？”葉大海反問道。

    “國家來管啊！”葉小志道。

    “你以為國家不想管啊。”葉大海搖頭道：“要不然怎么叫瘋婆子呢，國家福利院的人一來，那瘋婆子就發神經，還咬傷了一個志愿者，久而久之大家就都不想來抓她走了，而是隔一段時間送點米面過來...”

    “米面對瘋子有什么用...”葉霞在一旁默默的吐槽道。

    “別說，還真有用，瘋婆子只是瘋，又不傻，她甚至還會自己做饅頭包子來吃...”葉大海說道。

    這下子衛子清都覺得十分神奇了，有自理能力的瘋子...那到底是不是瘋子哦。

    李雨卻是頓了頓說道。

    “能讓我去看看這瘋婆子么？”

    “可以是可以...不過我勸你不要抱太大的期望，我覺得這事兒和她無關。”葉大海站了起來，揮揮手道：“來吧，她也不是很難找的樣子，一般來說她現在應該都在碼頭那邊晃蕩吧，從以前到現在都沒變過地點呢...”

    葉大海帶著李雨往前走。

    就看到了一個穿著破爛大襖子，渾身臟兮兮，頭發長而凌亂的老太婆，正一臉呆滯的看著大海。

    與此同時，還有幾個小孩子在朝著瘋婆子的身上丟沙子。

    “瘋婆子！”

    “老瘋子，不知羞！”

    “丫丫丫。”

    各種意義不明的辱罵話還有沙子招呼在瘋婆子的身上。

    葉大海看著有點不順眼，直接大聲吼道：“干什么呢死小子們！”

    葉大海雖然不算魁梧，但當船長多年還是有一股子威勢也能讓小熊孩子嚇破膽，一個個作鳥獸散。

    “嘖，這些熊孩子真的是...”葉大海嘖嘖道：“以后就會后悔了...”

    小時候善惡難辨，不知道自己打罵是屬于侮辱的行為，等長大了過后，但凡有一點良心的，這一段欺負殘障人士的記憶很可能會成為一輩子難以消磨的夢魘。

    瘋婆子也沒什么在意的樣子，只是默默的望著大海，癡癡呆呆，有時候還會發出類似【咯咯】之類意義不明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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