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蔚公。”林蔚文是保定軍校畢業(yè)的,很早就從軍,雖然只是中將,可他是有資格掛上將軍銜的,指揮他自己當銓敘廳廳長的時候,兩次劃掉了自己的名字。 此公是浙江人,雖然不是黃埔出生,但一直被老頭子重用,侍從室第一處主任,這個位置那還絕對的心腹才能充任。 何況林蔚文還兼任軍統(tǒng)局局長,嚴格算起來,他是羅耀的直接的上司。 羅耀見到他,不但要敬禮,還要十分恭敬,就連戴雨農(nóng)見到了,也是以晚輩身份。 “你就是羅攸寧,雨農(nóng)賢弟對你是贊不絕口,說你是他最中意的學(xué)生。”林蔚文呵呵一笑,伸手輕輕的拍了一下羅耀的肩膀,十分親昵。 “蔚公謬贊了。” “你呈上來的方案我看了,很有想法,但是不合時宜,待會兒,你發(fā)言的時候,不要太過激,明白嗎?”林蔚文提醒一聲。 “明白,謝謝蔚公提醒。”羅耀含笑答應(yīng)下來。 因為羅耀起得早,怕趕不上,也來的最早,所以也是第一個趕到的,提前跟林蔚文照了一下面,說了兩句話。 后面三人陸續(xù)的也都過來了。 溫玉清是留美博士,最守時了,踩著時間點過來的,毛宗襄緊隨其后,最后是王景祿。 長方形的會議桌,林蔚文坐在最上首,在他的左邊是溫玉清和毛宗襄,右邊是王景祿和羅耀,羅耀資歷最淺,自然是敬陪末座。 “我奉委座的命令,把四位請過來,為的就是商討如何將四位負責管理的密電碼研究和破譯機構(gòu)合并成一個機構(gòu)的方案,現(xiàn)在我們一共收到了三個方案草案,三分草案各有優(yōu)劣,我把三分草案歸納總結(jié)了一下,有相同的,也有不同的,大家可以先審閱一下,我們可以對方案草案的條款可以逐條討論!”林蔚文的開場白很簡單。 林蔚文的副官開始給四人分發(fā)資料,都是由人手工謄抄的,字跡工整,就跟印刷體差不多。 翻紙的聲音不斷響起。 大家都在全神貫注的在看,只有林蔚文一個人端起茶杯,吹著上面的漂浮的茶葉,喝一口,放下,然后閉目養(yǎng)神。 他是文件的起草人,內(nèi)容早就腦海里了,根本不需要再看了。 羅耀從頭至尾看了一遍,他就知道了,這套方案還是根據(jù)密檢所為藍本進行的設(shè)計,當然,也有一些他在方案中提到的方法。 密譯室跟密檢所本質(zhì)的區(qū)別不是人,而是將研究,研譯是合在一起以及分開的。 密檢所是將兩者分開,好處就是相互不干涉,保密效果好,因為研究者只是把電文內(nèi)容解析出來,而電文真正內(nèi)容還需要一道研譯過程才能真正的清楚。 因為,在高等的密電碼通訊中,還回使用密語和暗語,你若不知道這個,就算你破譯了電文,還是不知道電文里說道是什么。 比如,日軍在所有通訊密電中用一個“數(shù)字”替代某個人,或者某一不對,你若不掌握這個,同樣不知道電文里說的是啥? 研究是密電碼字面上的破解過程,而研譯是將電文字面上的意思再翻譯成大家都明白,都懂的意思。 這就是為什么方言密電難以破譯的原因,它傳遞的就是一個音,只有懂方言的人連起來讀才知道是什么意思,不懂這個方言,你就是想破腦袋也不知道電文說的啥。 羅耀的密譯室,則是將兩者結(jié)合起來,研究與研譯無縫對接,彼此都在一起工作,相互獲取信息,而不是將兩者人為的區(qū)隔,這樣破譯的效率會更高。 當然,這也是密譯室人少的緣故,人一多,可能這樣的方式就不適用了。 密檢所的工作分配是一人做一件事,只做自己的那一部分工序,下一步工序就跟自己沒關(guān)系,這樣來說,保密性自然是最好的,因為,只有一道工序的人,根本不知道前后兩道工序的情況,就算他泄密,也就是他自己這一道,損失有限。 缺點就是,不能充分調(diào)動每個人工作的積極性,要知道,密電碼破譯,功勞最大的是最后一道,也就是研譯部門。 研譯部門破解了電文內(nèi)容,功勞當然很大,可是其他部門的功勞卻難以得到照顧。 久而久之,其他部門就不那么積極做事兒了。 羅耀的做法是,把偵聽和研譯分開來,偵聽和研譯畢竟是兩個不同的技術(shù)種類。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