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也是。就算他們考中,也只是個九品,和七品相差太遠。 怎么比? 已經不是一個檔次了啊。 王四郎回成都在貢院門口顯擺的事,很快被特察局的特務知道。不過特務們根本懶得抓他。 這種貨色,不值得他們出手。 王四郎在成都城內故地重游,滿是衣錦還鄉的喜悅。他逛到南城,忽然看見原來的圓覺寺,竟然變成了一個什么“慈恩院”。 他一打聽,才知道慈恩院剛設立不久,是收養孤寡的所在。 這座寺廟本是他常來的地方,如今竟然改成了什么慈恩院,這讓他很是不悅。 于是,王知縣就重重哼了一聲,自言自語道:“亂彈琴。這益州牧楊漢明,竟無絲毫敬佛之心么?堂堂大寺,卻作此用,當真大煞風景。可惜嘍,可惜。” 王知縣慢慢踱進慈恩院,看到的是不少老人和孩童,這些人要么在廣場上曬太陽,要么在嬉笑打鬧。 一個身懷六甲,貴婦人打扮的女子,正給一個老者診脈,一邊笑道:“周老漢,你的病并打緊。若有不適,再去醫院診治。” 那老漢道:“是是,謝過這位夫人。” 益州新設了一家醫院,乃是州牧衙門所辦,如今很是知名。 王四郎看到這貴婦,不禁眼前一亮。心道,好美的女子,卻為何來到這里給一個老朽診脈?不妥啊不妥。 難道竟是不守婦道么? 王四郎有心搭訕幾句,卻見這貴婦身邊還有護衛和侍女,應該是大家出身,也就不敢造次。 王四郎看到昔日的熟悉寺院變成慈恩院,不由很是掃興。他搖搖頭,就準備離開。 可是忽然見,他見到一個玩兒老鷹捉小雞的丫頭,約莫十歲左右,卻生的很是標志可憐,不禁又是心中一動。 這個孤兒,倒是不錯。買回去養幾年,就能收入房中了。 王四郎對隨從說道:“買了這個丫頭,去問問幾貫錢。” 那隨從在縣衙威風慣了,哪里管得本地是不是大梁?他大喇喇的喊道:“這里主事的,出來個人!我家知縣相公要買個丫頭!” 他的聲音很大,這么囂張的一嗓子嚎出來,頓時引的人人側目。 那貴婦回頭,秀眉一皺,一雙美目露出一絲凜然之色。 一個身穿白衣的老者走過來,對那隨從冷然道:“這是慈恩院,不是奴市。大唐有法,圣主有令,唐民不許為奴,安能買賣!” 什么?不許買賣? 王四郎愣住了,買孤兒為奴,竟然還不行?這是什么道理? 亂彈琴! 那隨從一聽,頓時露出兇悍的神色,“甚么!不能買?無父無母,為何不能賣!我家知縣相公要買她,那是多大的福氣!咹?” 貴婦人走上來,“你家知縣相公,是哪里的知縣?” 隨從看到這貴婦,心中一凜,心知不好惹,氣焰立刻小了很多,“這位夫人,我家相公…” 王四郎咳嗽一聲,說道:“夫人,在下不是唐國人,不知貴國律法。這就告辭了。”他說完矜持而馬虎的一拱手,就帶著隨從退走。 能做縣令的人,怎么可能傻?他既然看出這貴婦很有來頭,當然不會再惹是生非。 這是唐國的地盤。他這個縣令在不明就里的草民面前還能耍耍威風,可要是在唐國權貴全面耍,那就是找死了。 看到王四郎干脆利落的滾蛋,貴婦這才冷哼一聲,也沒有追究。 “郡主,要不要拿了此人?此人必是梁國官員。”一個護衛小聲說道。 貴婦搖頭:“不必,隨他去吧。” 她當然就是洛寧郡主,益州牧楊漢明之妻李沅了。 這慈恩院,就是她主持辦理的。 不過,她來這的次數也很少,所以這里的孤寡也不知她就是郡主。 李沅視察了一下慈恩院,看了看孤寡們的衣食和衛生,這才滿意的離開。 “不知道這好心的貴人,到底是哪果喲。”一個老嫗說道。 “哪果?”一個老叟笑道,“這應該是州牧夫人了。” 聽到可能是州牧夫人,很多人都激動起來。 一個身體殘疾的人說道:“聽說,州牧夫人可是大有來頭的,她是郡主!大王的妹子!” 什么? 郡主?大王的妹子? 那真是天大的貴人啊! 難怪像觀音娘娘一樣,竟然是大王的妹子!大王是圣主,他的妹子郡主娘娘當然不會差。 這慈恩院,就是大王下旨辦的,為的就是他們這些無人贍養的孤寡老人,和無人撫養的孤兒。 他們之前,要么苦苦求活,乞丐一般,不知道哪天就餓死病死凍死。就是下雨下雪,都找不到一個遮風擋雨的地方。 可是如今,他們不但有了飯吃,有了衣穿,還能住在這么氣派的寺院。而他們要做的事,無非是閑暇時到外面馬路打掃打掃罷了。 而孤兒們,甚至還能讀書識字! 大王的恩德,簡直是天高地厚啊。 年紀最大的馬婆婆感嘆的說道:“老婆子年輕時,也算過了一段好點的日子,那還是淳祐年間的事。可和眼下比,還是不能比喲。” 一個彝人老漢也道:“是啊,我年輕時給頭人當兵,老了沒人管。要不是大王,我就餓死了。” 慈恩寺里在談論李洛,而院外,竟然搭起來了高臺,上演蜀劇大戲《唐王入蜀》。 這是一出新戲,由金家班子先唱。編戲得,就是之前的蜀中名士,如今的大唐重臣黃澤江。 更讓都城百姓津津樂道的是,扮演唐王的,竟然是一個叫金不換的女子。 金不換扮演的唐王極為出彩,連唱幾十場,唱紅了半個益州。 被圍得水泄不通的戲臺上,傳來一個雌雄難辨,而又清亮的聲音唱道: “寡人打馬入三川,先過了那瞿塘關,眼望了那巴山…” PS:今晚就到了,蟹蟹朋友們支持。晚安。秋夜寒涼,保重。嘆息…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