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聲-《行醫(yī)問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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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然是毫無異議,一來我自己也有自己的醫(yī)館需要籌備,屆時從那里出嫁倒也不錯;二來我必須為自己積攢嫁妝,除了錢財,還有表示荊布之意的布匹和繡品,而且據(jù)官媒所言,繡品和嫁衣都需要我自己親手來繡。
我這個人因為要時常給藥草繪圖,描個樣子還能勉強應付,若不論美丑,以縫制藥包的經(jīng)驗拿針戳兩個荷包手帕也還算能做的下來,但繡嫁衣就實在是不能夠了。
在見我可憐兮兮的將纏滿了膠布的手指展示給辰逸后,他一下子就急了,說什么都不許我再碰針線,又趕緊叫人帶了話來說嫁衣和繡品都已備好,不用我親手做了。
但據(jù)古夫人宋汀蓉所言,若是待嫁女子女紅實在拿不出手,雖不用一個人繡完嫁衣,但好壞都得親手縫上幾針,為此她和陳辭特意去了趟英國公府將嫁衣取了回來。
于是乎,一連三天,我在兩位夫人的督促下對著這件花團錦簇,描龍繡鳳的華麗紅裝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穿針引線,實在是緊張到差點犯了心疾。
阿楚的狀況也不比我好到哪里去,兩個只能并排做一對難姐難妹。
辛夷從捉月洞回來后,她和林謙中間橫亙的那條大裂谷仿佛也被填上了些許。我不知道她當初的決然休夫和老死不相往來的誓言會不會在來日方長中發(fā)生改變。
孫仲景謝絕了任職太醫(yī)院的邀請,準備在我和阿楚的婚禮后重新拾起他游醫(yī)的老本行。古修北等老牌的太醫(yī)御醫(yī)們對此十分惋惜,但也未做強留,只是向官家請封了一個“杏林散人”的頭銜給他,孫仲景也樂得接受。
小年夜當天,陳辭帶著我和阿楚悄悄回了一趟只留下廢墟一片的瀾苑。
在這里見到端王李肅是有些出乎我們意料的事,雖說端王府早已為了纏綿病榻的曦月郡主將瀾苑的每一片瓦礫都翻了個底朝天早已是公開的秘密。
“不好好留在家中準備做新娘子,卻跑來私闖王府,該當何罪?”他見到我們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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