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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這孩子跟他媽一樣。死心眼。看準的事情不會回頭，她這輩子注定要跟定你。我希望你能善待她。”

    “可是？我又怎么能同時給兩個人幸福，您要知道我不會放棄自己的選擇！”

    “你不要激動，怎么處理是你的事情，我不會逼你！”張凱將煙彈開，燃了一半的煙頭翻滾從樓上墜落，“你覺得自己還能回頭么？你已經死了！”

    “你的意思我不明白！”李杰搖頭道。

    “你知道么？政治不是想象的那么簡單，你既然死了。以這個代價來讓上頭開口時，你就走上了不歸地道路。

    我其實利用了你，我早就看到了這點。但是我不忍心，我知道張璇只喜歡你一個人。如果你這么說死了。她會傷心一輩子。

    如果她知道實情，恐怕也會跟著你過一輩子地隱居生活。我的女兒我最了解，李杰你這人看似胸無大志，平時嘻嘻哈哈，但我知道你不是那種甘于平凡的人。

    從你去美國的所作所為就能看出來。但是現(xiàn)在你必須平凡。甚至隱姓埋名，我對不起你。也對不起張璇。”

    李杰覺得張凱的話有些莫名其妙，聽了半天也沒有弄明白，只是知道大概意思是自己裝死是要無限期了，而且張璇似乎賴上自己了。

    “我沒有那么偉大，難道我要裝死裝一輩子？再也不能在這里出現(xiàn)了？這我可不干，我還要孝敬父母，娶妻生子，治病救人呢！”李杰說。

    “由不得你了，改革如果能夠順利的實行，這世界上將有千千萬萬的兒子得救，將有千萬對父母得道孝敬，會有上萬對夫妻可以得道幸福。

    你知道么？不是每個人都有機會成為英雄，你不應該推測，當一名醫(yī)生只能救一個人，成為一個英雄可以拯救千萬的人！”

    面對著張凱期盼地目光，李杰沒有回答，他有些寒心，安德魯似乎在騙他，張凱也在騙他。

    李杰其實當時沒有想那么多，他只是覺得促成醫(yī)療改革是正確的。如果自己想復活就可以復活。

    可是沒有想到竟然會發(fā)生這樣的情況，只是覺得張凱跟安德魯算計了自己，聰明一世卻糊涂一時。

    “不要惱怒，你失去了事業(yè)，我失去了女兒！安德魯那個家伙并不知道這些，他不過是一個學者，不是政客。”張凱說。

    李杰并不是害怕犧牲，其實他在山中的那段日子，就覺得與世無爭也很好。比起每日來回操勞，要好很多。

    如果自己隱居，結婚生子孝敬老人，未嘗也不是個好事！可是他就是有點不甘心，創(chuàng)下地偌大基業(yè)就這么沒有了。

    如果過著隱居的生活，那石清真會愿意么？真的會覺得幸福么？李杰在猶豫，英雄的稱號他無所謂，他想到的是更多。

    “改革如果真地可行，我愿意犧牲！”李杰下定決心，“或許我說地有些偉大了點！其實我早就想過平凡的生活了。這還需要你安排一下。

    我決定出國，去美國吧！我在那還有幾家中醫(yī)館，在那里沒有人認識我，我可以隱姓埋名地換個身份。

    至于我的家人也要靠你幫忙!移民對我來說很難，但對你卻簡單的很吧！”

    張凱本來想多給李杰幾天考慮的時間，卻沒有想到他真的這么容易地就答應了。英雄是讓人來敬仰的，卻不是讓人來做的。這點張凱很明白。

    李杰離開了熱愛的故鄉(xiāng)，遠走異國那種痛苦是難以說明的，特別是他年紀輕輕卻事業(yè)有成，前途不可限量。

    “哎，看來我以后要見到你就難了！好好照顧張璇，明白么？”張凱拍著李杰的肩膀，李杰點了點頭。剛要回答，卻聽到張璇的聲音。

    “爸爸，對不起！”

    張璇哭地很傷心，原來他一直都躲在門后面將兩個人的對話全都聽了去。不僅僅是他，還有石清跟于慧仙。

    石清從來沒有聽李杰說過什么肉麻的話，甚至一句承諾都沒有！但是此刻卻聽到了真心話，這讓她很欣慰。

    于慧仙還是有些生氣，卻不放棄。她這一輩子難得喜歡上一個人。如果放他跑了豈不是可惜。

    甚至她還想，自己反正是死人的身份，他就算在多娶一個自己也不算什么，反正沒有人知道。

    “孩子，你長大了，有自己的選擇！我們又不是生離死別，你哭什么，以后對李杰可不要像對你父親這樣啊！”張凱摸著女兒的頭發(fā)。其實他舍不得張璇，特別擔心她委屈，這個女兒嬌生慣養(yǎng)，沒吃過苦。沒受過罪。

    她鐵了心跟李杰，張凱也沒有辦法，他知道李杰對石清的感情，如果她們在一塊恐怕會很多煩惱。

    讓女兒跟在自己的身邊，張凱是最大地愿望。可這最大地愿望卻要由女兒來決定。

    “爸爸。對不起！……”張璇說出對不起的時候，張凱就死心了。李杰犧牲了事業(yè)，自己犧牲了女兒。

    兩個人都是失敗者，同時也是成功者，他們的成功是實行了改革，完成了偌大的心愿，收獲只是個無名英雄。

    老實的擺鐘連響了12聲，新的一天來臨了。

    這個時候很多人都在夢中，而李杰四人卻都沒有睡覺。

    李杰從張凱走了以后一直在靜坐，仿佛變成了雕像，一句話也不說。三個女人也則陪著他，誰也沒有離開的意思。

    “說句話吧，你在想什么？”張璇雙手拄著臉，撅起小嘴說。她實在忍不住這樣坐下去了。

    “我在想，我是不是有活下去的必要！如果沒有了我，或許只有我地父母，姐姐弟弟會傷“誰說的，你這個大醫(yī)生如果沒有了，很多患者會傷心！”張璇說。

    “如果你就這么消失了，真正受傷的只有你的父母。二老很想念你，我想你應該見見他們或者帶他們一起走。”石清還是最了解李杰地人，他知道李杰說的死，是永遠不再出現(xiàn)的意思。

    “別說那么遠的，我們去哪里呢？”于慧仙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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