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動物對溫度的感覺比較敏銳,相渝將肉粥盛到椰子做的碗里,涼一涼。 之后他刷干鍋,繼續燒熱水。 它太臟了。 相渝自己還挺愛干凈的,在孤島上,他找到了一種綿軟的植物莖干,和著鹽可以刷牙。 現在是旱季,天熱得很,他一般兩天洗一次澡,去溪邊洗,沒那么多容器,他打回來的水一般都用來喝。 不過一個小動物,也費不了什么水。 雖說現在天熱,但也怕小家伙著涼,相渝便撕了塊衣服,沾了熱水,小心地給它擦毛。 起初,小家伙以為有吃的,乖得很。 碰到水后,這可不得了,又開始罵他了。 “喵!” “喵嗚!” “嗚嗚嗚” 最后一個“嗚嗚嗚”不是哭,而是喉嚨里發出的警告。 相渝忍不住笑了,手里快速地擦著,漫不經心道:“這么弱,還威脅我?” “除非你媽很牛,出了雨林找你。” “不然,現在我就是你媽,你得聽我的。” 男人絲毫沒意識到,他得自稱“爸”。 或許自然界的生物眼中,媽媽,才是那個履行撫養職責的存在。 小家伙反抗無效,只能嗚嗚咽咽地被擦毛。 相渝每次都擰干了毛巾,因此,它內層的毛沒有沾濕。 “瞧你臟的。” 嫌棄地看了眼自己的鍋,那里面的水都發黑了。 “嘶。” 突然,指尖傳來刺痛。 原來分神的時候,小家伙呆住機會,驀的咬了口他的指尖。 相渝隨意瞥了眼,指尖冒出了兩顆血珠子。 “牙口還挺厲害。” 夸了句后,相渝用另一塊干的布,開始給小家伙擦毛。 這項工作更不討喜了,很明顯,一切結束后,小家伙已經不愿意再挨著他了。 “喵,喵喵?” 相渝也不知道這是什么生物,便模范著它的叫聲,開始找人。 以他優化過的體質,當然早就瞧見了躲在石頭后面的小毛球。 他也只是裝作看不見,陪它玩罷了。 幾秒后,相渝才轉身,一只小毛球就從身后竄出來,撲到他的腳后跟上。 換個大型猛獸,這是捕殺獵物。 可換做巴掌大的小毛球,輕輕的重量壓在腳上,簡直可以萌化了心。 相渝俯身,捧起小毛團,摸了摸它的毛,將涼了點的肉粥喂給它吃。 得,這下也哄好了。 洗完澡的小毛球,不再灰不喇唧的,相反,擁有一身雪白的毛發,漂亮極了。 相渝卻有些惡趣味道:“喵喵,既然你全身都是白的,那說明還差點黑,我叫你….黑,不,墨墨好不好?” 本來想取“黑黑”。 開口之際,相渝想到,這是自己的東西,那么便不能那么隨意戲弄。 “墨墨”兩個字,也像是靈光一閃般,出現在他的腦海。 “墨墨,墨墨……” 摸著雪白的毛發,相渝呢喃著。 在給寵物喂食的時候,念叨它的名字,會更容易記住。 可是,該怎么讓它記住,它的主人叫“相渝”呢? …… 熏制好海鮮后,夜晚來臨。 荒島溫差極大,石洞已經算是很好的庇護所了,鋪著稻草,還能扛過。 照顧了半天,相渝已經對墨墨有了牽掛,他便將它抱在懷里,護在身前。 好在小家伙也趨暖,并不排斥,對比白天的驕縱,倒是難得的乖巧。 雖然不重,卻仍有存在感。 胸.前壓著這么個小家伙,相渝莫名有些別的感受。 怎么說呢,有了陪伴,即便對方不是人,依舊很安心。 可正因有了牽掛,他晚上竟也有些睡不好了,生怕小家伙半夜起來,貪玩掉出石洞。 掃了眼洞口灑落的月光,相渝決定,明天便建一道柵欄。 可惜多了個崽,便需要考慮方方面面。 衣,不需要;食,肉干似乎有些單調,幼崽便應該喝奶,不是么? 相渝皺眉思索著,突然想起,眼鏡男那邊有羊群,說不定有產奶的。 明天就去換點。 住,也可以去換點羊毛毯,雨季很快來臨,備點準沒錯。 其他都能解決,只有“行”…… 除了洗澡發火,其他時候小家伙都很黏他,這很正常,幼崽都很黏媽媽。 可相渝白天需要去采集食物,狩獵、捕魚,不論哪一樣,帶著個小家伙都不方便。 可單獨將他留在洞里,他又擔心會有蛇類爬上來捕食。 男媽媽思索著,一夜難眠。 第二天一早,他帶上自己熏制的海鮮與肉,將小家伙放進懷里,便出門了。 幼崽好奇心都很旺盛,被塞到懷里,小家伙四爪齊動,拽著相渝的外套,拼命往上攀爬。 有那么一瞬間,相渝以為它想要爬到自己頭上蹲著。 刀懸在腰間,男人寬肩窄腰,身材比例極好。 他一手拎著干貨,一手忙著將懷里的小東西按下去,頗有些狼狽。 “墨墨!” 男人沉聲喊道,深邃的眉眼微沉,可絲毫威懾力也沒有。 小家伙甚至以為他在和它打招呼,有些不滿地叫道:“喵!” 細聲細氣的,嬌氣得很。 相渝一瞬間明白了它的意思:老子想看外面! 很奇怪,沉默幾秒,怒氣居然開始消散。 他將拉鏈拉低一點,把它的小貓頭掏出來,剛好只露出一個腦袋,打著商量:“墨墨,這樣看就可以了,好嗎?” “懂事的寶寶,不會給媽…爸爸添麻煩,腦袋再外面也能看見,好不好?” 不知道是不是聽懂了,傲嬌的大小姐給他面子,不再繼續朝外爬。 老父親欣慰地笑了。 帶著小家伙,往常走慣的路,竟也有了幾分不一樣的滋味。 相渝特意放慢了腳步,便發現,它似乎格外喜歡飛鳥。 每次有鳥掠過,或是嘰嘰喳喳聲,它總把小腦袋仰得高高的,圓溜溜的眼珠子眨也不眨。 耳朵也轉來轉去,時而飛起,似乎在聽著什么,專注極了。 幼崽總是有那么一副討喜的外貌。 相渝頓了頓,撿起一塊石頭,便朝著枝頭的飛鳥砸去。 畢竟目前不缺食物,他留了一分力,鳥一陣慘叫,落下幾根羽毛后便飛走了。 男人俯身,挑了一根漂亮的尾羽撿起來,隨即輕輕掃過小家伙的鼻頭。 見它迫不及待地伸爪扒拉,相渝被萌到,便故意往旁邊挪,小家伙也跟著左搖右晃的。 他還不知道,自己無意中解鎖了逗貓棒的用法。 玩了一陣,把尾羽放在懷里,讓小家伙叼著扒拉著后,相渝繼續趕路。 寧昀斯在島的西邊落腳,和路寧蕭一樣,住的是搭建的木屋,比較費功夫。 登島第一天,12人從不同的方位登島,因此,并未聚在一起,碰面便是廝殺。 既是爭奪資源,也是為了泄憤,可以說能活到現在的,基本都有點腦子。 繞過一片椰子林后,相渝遠遠地看見了一處搭建在山崖凹陷處的木屋。 木屋外有好幾排架子,上面擺滿了肉,正在熏制。 有羊群的好處就在這了。 這些羊多半是上一屆囚徒留下的,被他們發現趕了過來。 “站住。” 還沒靠近,一道高大寬闊的身影出現,沉默地攔住他,跨過眉頭的刀疤有些猙獰。 這里已經屬于警戒范圍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