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8章 出使-《逍遙小軍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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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8章 出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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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黔中山高路遠,我大梁將士深入其中,恐難以成事,那其實就是一個大泥潭。”
“而現(xiàn)在,據(jù)兒臣所知,自陳國平南侯入黔之后,他先是滅殺了大蕃國師,并想辦法助那輕泉宮少宮主,恢復(fù)了對各州土官的制約?!?
“也就是說,陳國平南侯,只用了短短十余日,便徹底解決了黔中之亂,將整個黔中牢牢掌握在了手中!”
梁帝繼續(xù)沉思。
李繼業(yè)接著說:“兒臣還探知到,那輕泉宮現(xiàn)任宮主,與平南侯交情匪淺。若我梁軍執(zhí)意入黔,勢必受到整個黔中所有世襲土官的強烈抵抗,這無疑加劇了征服黔中的難度?!?
“黔中之地,各州世襲土官,是一盤散沙的時候,尚且難以對付?,F(xiàn)在變成了鐵板一塊,那就更加難以征服了?!?
“所以還請父皇三思,若此時攻入黔中,對我大梁百害而無一利。”
李繼業(yè)拜道。
“嗯,聽皇兒這么一說,那平南侯竟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nèi),收復(fù)整個黔中,倒也十分不易。”
梁帝凝眉捻須。
“皇兒你說得也有道理,黔中各州的土官,已經(jīng)不再是一盤散沙……我大梁,失去了最佳入黔的時機!”
“父皇英明!”李繼業(yè)忙拜道。
“誒!”
梁帝從椅子上起身,負手而立,看著下面的李繼業(yè)。
狐疑道:“這陳國的平南侯,是何許人也,竟能在十余日間,快刀斬亂麻,一舉解決了黔中所有紛繁復(fù)雜的問題。”
“自數(shù)百年前,輕泉宮不能制約各州世襲土官開始,黔中就混亂不堪,就連黔國最后也滅于邵州王之手……”
“黔中各州的世襲土官,就是一個個釘在黔中各地的土皇帝,根深蒂固,想要將他們一一鏟除,難上加難!”
“就算是朕,其實也沒有十足的把握,徹底拿下整個黔中……而那陳國的平南侯,為什么就能找到數(shù)百年前的法子,讓所有世襲土官都乖乖聽話呢?”
“這平南侯到底是什么人?”
梁帝的關(guān)注點已經(jīng)悄然發(fā)生了變化。
“父皇,這平南侯,其實就是之前的神雷侯!”李繼業(yè)說道。
“嗯,神雷侯……”梁帝背負雙手,在龍案的旁邊走了兩步,“神雷侯,神雷侯,原來是他……”
“沒錯,平南侯就是神雷侯。神雷侯南下入黔之前,陳皇改封他為平南侯,意為平定南方之意?!崩罾^業(yè)說道。
李繼業(yè)一直關(guān)注著祝修遠的動向,所以對這些事一清二楚。
“皇兒,朕聽說,你于陳國的平南侯私交甚篤,想必你對此人十分了解,你說說看,那平南侯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人?”
梁帝背著一雙手,忽然駐足,看著下面的李繼業(yè)。
“百年難得一遇的奇才!”
李繼業(yè)立即給出了一個評價,幾乎是脫口而出。
“哦?”
“父皇,此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學(xué)富五車,他好像懂得世間萬物之理,兒臣每次見到他,都要像個學(xué)生似的,虛心求教,而且兒臣每次都有極大的收獲!”
“這么厲害?”
“父皇,平南侯不僅能說,他還能做。想必父皇也有所耳聞,一年前,北方的北元遭受寒流,進而南下侵入我大梁邊境……”
“燕國四皇子趙普,乘機帶兵侵入,意圖攻打江州,但江州在時任江州司馬,也就是平南侯的指揮下,憑借江州小城,竟硬生生阻擋了趙普五萬大軍十日!”
“神雷?”梁帝想起了一些事。
“不錯,平南侯正是憑借神雷,這才打敗了燕軍。然后,上次陳國五王之亂,平南侯的神雷軍也發(fā)揮了不小的作用?!?
“再接著便是半月前,平南侯五萬神雷軍,在五日內(nèi)平定東南五州之亂之事……”
“所以父皇,由這些事跡可見,平南侯并非夸夸其談之輩。此次快刀斬亂麻解決黔中之亂,再一次證明了平南侯之能!”
“皇兒你說……”
梁帝捋著胡須,面色凝重的問:“那神雷軍,與我大梁將士相比如何?”
通過方才李繼業(yè)的話,梁帝敏銳的抓住了一個重點——
神雷之利!
梁帝以前早就有所耳聞,有些臣子在奏折中也提到過,而乾王李繼業(yè),更是多次當(dāng)面提及,說那神雷如何如何厲害。
但傲慢是人類的共性。
就武力來說,整個天下,有誰是梁軍的敵手?
梁帝對此很有自信,所以根本就沒將神雷之利當(dāng)成一回事。
整個梁國上下,和梁帝心思相同之人,占據(jù)了絕大多數(shù),僅只有少部分人,能保持頭腦清醒。
乾王李繼業(yè),就是保持了頭腦清醒的少數(shù)人之一。
不過,通過方才李繼業(yè)的話,還有鐵一般的事實來看,梁帝自知他錯了,而且錯得非常離譜!
梁帝并非昏庸之輩,他實際上聰明絕頂,雄才大略,不然也不會將梁國打造成武力強橫之國。
梁帝現(xiàn)在意識到了,他以前遺落了很多東西。
“父皇。”李繼業(yè)拱手一拜,面色也凝重起來,說道:“兒臣雖然沒有親眼見過神雷軍,如何作戰(zhàn),但通過各方面來看,那神雷軍——”
“只怕早已遠勝我大梁的精銳之師了!”李繼業(yè)肯定的說道。
同時他的臉色也更加凝重了。
李繼業(yè)畢竟是梁國的皇子,自然以梁國的利益為重,現(xiàn)在與父皇談?wù)撨@個問題,也相當(dāng)于自己將此事梳理了一遍。
神雷軍強大了,會不會對梁國造成威脅呢?
這是李繼業(yè)必須要考慮的一個問題。
他雖然欣賞祝修遠這個人,但實際上,他更多還是想將之招攬,然后為梁國效力……
“遠勝我大梁的精銳之師。”梁帝重復(fù)著李繼業(yè)的話,面色驟變,“皇兒你能確定嗎?會不會夸大其詞了?”
“父皇,絕對不會有錯,據(jù)說那神雷乃天地之威,擁有摧毀一切的能力,我大梁將士,就算個人再勇武,恐怕也不能與之相抗。”李繼業(yè)拜道。
“既然如此……陳國平南侯此人,就留不得!”梁帝頓時面露顯殺機。
“父皇,不可!”
“嗯?”
“父皇,那平南侯終究是百年難得一遇的人才,若將之殺掉,殊為可惜,其實兒臣一直在想辦法招攬。如此人才,若能為我大梁所用,我大梁必將更上一層樓。”
李繼業(yè)十分激動。
他雖然一切都以梁國的利益為重。
但也實在不想為此而除掉平南侯。
他從祝修遠身上,真的學(xué)到了很多。
“招攬……”梁帝臉上的殺意逐漸消退,兩道眉毛緊緊湊在一起,“皇兒,朕記得你數(shù)次出使陳國,想必與那平南侯多有接觸,你詳細將接觸平南侯的經(jīng)過講一講。”
“兒臣遵命……”
于是,李繼業(yè)便將前幾次出使陳國的經(jīng)過,詳細的講來,主要是與祝修遠接觸的那些事。
包括他和安樂公主,與祝修遠是“師兄妹”的關(guān)系,以及上元佳節(jié),他們暢游秦淮河之事,李繼業(yè)都一一講明。
梁帝聽罷,忽然兩眼一亮,問道:“皇兒,你說……朕將卿奴許配給平南侯,將之招攬到我大梁,此舉能否可行?”
這其實都怪李繼業(yè)講解得太過詳細了,以至于,讓梁帝產(chǎn)生了這么一個想法。
實際上,李繼業(yè)和李卿奴數(shù)次出使陳國,李卿奴和祝修遠兩個人,并沒有多大的交集,因為祝修遠想著,李卿奴畢竟是外國公主,還是避嫌來得好。
但剛才,李繼業(yè)在講解的時候,反復(fù)提及“皇妹和平南侯”之類的字眼兒,這就讓梁帝產(chǎn)生了招祝修遠為駙馬的聯(lián)想。
畢竟,在古代來說,許配女兒來拉攏人的手段,他們可是玩得爐火純青的。
更不用說梁帝這樣的雄才大略之人。
梁帝雖然也極為溺愛安樂公主,但梁帝也是一個父親,女兒總歸是要嫁人的,嫁誰不是嫁,嫁給一個百年難得一遇的奇才,不是正好絕配么?
他還可以趁機拉攏人!
一舉二得啊,何樂而不為?
“父皇,此舉……此舉只怕不妥!”
李繼業(yè)聽了梁帝的話,當(dāng)場就懵了。
其實以李繼業(yè)對祝修遠的欣賞,祝修遠是足以做他妹夫的,但是:“父皇,平南侯已有妻室,若將皇妹許配給他,只怕不行!”
“哦,那皇兒可知,平南侯的妻室,是何許人也?是陳國的公主嗎?”
梁帝身為一個雄才大略的皇帝,心志可謂堅定,遇到這小小的“困難”,是打不倒他的。
他之所以猜測,平南侯的妻室,是陳國的公主,是因為在梁帝心中認為,陳皇要籠絡(luò)住這種人才的人心,恐怕也使用了那“許配女兒”的大法。
“不是,平南侯的妻室,原是江州刺史之女……”
“區(qū)區(qū)刺史之女?!”梁帝驚訝,“皇兒,你與平南侯私交甚篤,你去與他商量,若他肯將刺史之女休掉,朕就將安樂公主許配給他!”
“呃……父皇,據(jù)兒臣所知,平南侯與其妻室,十分恩愛,平南侯只怕不會同意?!崩罾^業(yè)對祝修遠的性格還是十分了解的。
梁帝眉毛一楊:“男兒當(dāng)以大業(yè)為重,怎可因為區(qū)區(qū)兒女情長而舍棄事業(yè)!”
“父皇有所不知,平南侯此人……才能逆天,但同時也極重情義,乃是一個性情中人。”李繼業(yè)硬著頭皮說道。
梁帝愣了一下,兩眼中閃過一抹精光,隨即緊蹙的眉頭舒展,哈哈笑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李繼業(yè)見此,也松了口氣。
萬一梁帝硬逼著他去說服祝修遠休妻的話,他都不知道,祝修遠會不會削他。
舒了口氣后,李繼業(yè)忽然想起蜀中與黔中的交接處,桐梓河的東西兩岸,十萬梁軍與八萬陳軍,還在隔河對峙呢。
于是李繼業(yè)問道:“那父皇,我們現(xiàn)在就撤兵嗎?”
“撤兵?”梁帝一愣,他都差點忘了這件事,愣了一下后,梁帝并沒有立即回應(yīng),而是重新在龍案之后坐下,拿起那份奏折,仔細又看了看。
李繼業(yè)見此,只得等候在下面,心里越發(fā)著急起來。
只要父皇一刻不答應(yīng)撤兵,那么此事就充滿了變數(shù)。
若桐梓河?xùn)|西兩岸的十八萬大軍,打起來了的話,局面就難以收拾了。
“撤兵可以,但是,平南侯此等百年難得一遇的人才,朕也想親眼見一見?!绷旱蹃G開那份奏折,靠在椅背上,愜意的說道:“等朕見過了此人,確認此人的確是百年難得一遇的人才后,再撤兵也不遲?!?
“父皇?”
“此事朕心已決,皇兒不必多說。”
“是,父皇?!?
“對了,為了體現(xiàn)朕對平南侯的看重,皇兒可愿親自走一趟黔中?正好你和平南侯也熟?!?
“兒臣遵命!”
“那好,皇兒就去做準(zhǔn)備吧,朕會休書一封,你帶去蜀中,親自交給平南侯看。”
“是!”
李繼業(yè)出宮了,拿著梁帝親自手書的一封信。
“誒,也不知道父皇究竟何意,只希望此事不要再出岔子……”李繼業(yè)在宮門口感嘆一句,然后立即返回乾王府,著手做蜀中之行的準(zhǔn)備。
梁國皇宮中。
李繼業(yè)出宮后,梁帝便起身,去了皇后所居住的宮殿。
這時,梁國皇后正在做刺繡,帶著一幫宮女,模樣甚是認真。
見禮后,梁帝揮退了所有太監(jiān)宮女,殿中只留下了梁帝和皇后兩人。
“皇后,你怎么又做上刺繡了?”梁帝略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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