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夫君-《獨占青梅(雙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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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到這點,她站在門口的背影都在細微的顫抖,眼眶濕潤,一時不知是不是被室內(nèi)的霧氣染上水氣,她緊緊咬唇,抑制住內(nèi)心的酸澀,不敢讓哭腔從唇齒溢出。
至少,至少在新婚之夜,她不要哭出來。
錦繡屏風后,裴扶墨一雙湛然冷眸死死盯著她纖柔的背影,她每走一步,都像是在鈍刀割肉般折磨他。
他將她全身上下掃了一遍,最終在那單薄的雙肩輕微顫抖的那刻——
嘩啦一下水聲起,裴扶墨從浴桶內(nèi)跨出,隨手將那一側(cè)的換洗衣物披在自己的身上,赤足就大步邁出去。
身后似有隱隱的風起,江絮清心尖一跳,尚未來得及轉(zhuǎn)過身,便被一股強勁的力道拽入了懷中,那雙臂力毫無保留,這樣將她全身攏入懷內(nèi),滾燙的呼吸落至她的耳畔。
江絮清緊咬著唇,眼眶的淚珠尚在倔強地打轉(zhuǎn),她不愿轉(zhuǎn)過身,也不愿發(fā)出聲音。
不知這樣相擁多久,裴扶墨總算緩緩松開了她纖柔的身子,將她轉(zhuǎn)過來,憐惜地捧起她的臉頰,嘶啞地低語:“是我不好,慕慕。”
他說完,額頭抵在她光潔的額上,纏綿似的摩挲,一遍又一遍地賠不是。
江絮清淚盈于睫,抬眸與他對視:“你哪里不好了,我怎么不知道。”
裴扶墨沉默,半晌后,輕抿唇線道:“全部都不好?”
江絮清楞了下,望著他面染濕意的臉龐,沒料到竟是被氣笑了,“裴小九!你……”
他干脆氣死她得了!
江絮清小性子上來,方才那點委屈也盡數(shù)掃退,就撒開手將他推開,往臥室內(nèi)行去。
裴扶墨站在原地片刻,望著她氣咻咻的背影,還是幾步追了上去。
方才還有幾分傷感的心情,一下子被裴扶墨氣的都不知道自己在矯情個什么勁,興許他那會兒是因為在洗澡,沒聽到她說的話才沒有理她罷了。
裴扶墨剛出了凈室,眼神落在那飯桌上,眉宇一蹙,“怎么還沒用膳?”
還知道關心她呢?江絮清輕哼一聲:“不餓。”
隨著她話音落,寂靜的室內(nèi)響起一道不合時宜的叫聲,從她腹中傳出。
她登時窘迫不已,連肚子都這樣不爭氣。
江絮清干脆躺下去,背脊朝外。
裴扶墨擰著眉,直接大步走來,將她從榻上撈起打橫抱入走向飯桌前,江絮清還在鬧著性子,擺了擺腿,“你先放我下來。”
沒兩步,的確是放了,那也是扎實的坐在凳子上,江絮清很快被飯桌上還在冒著熱氣的飯菜勾起了食欲,沒出息地咽了兩下口水。
裴扶墨為她夾了道她最喜歡的蝦卷,淡聲道:“吃,若是餓壞了肚子,今晚要如何撐過去?”
今晚?今晚正是洞房花燭夜,想起洞房要做的事,江絮清忽然臊得不敢看他,連忙拾起玉箸便開始用膳。
她的確是餓到了,從卯時起便未曾進食。
等吃飽了后,安夏進來將飯桌收拾整齊,看了一眼換了緋色睡服的世子及世子夫人,羞得小臉通紅,便急忙退了出去。
龍鳳燭火這時發(fā)出滋啦一聲響。
裴扶墨站起身,高挑的身影倒映在墻壁,江絮清腦子一熱,想也沒想便直接撲在他身上,她感覺到他身子頓時僵住了。
裴扶墨喉結(jié)滾動,怔了須臾,上手按住她的后腰,嗓音低啞:“你做什么?”
方才不知為何,江絮清有種預感,他若是起身了,興許是要出了這個房門,恐怕今晚的圓房,他都沒打算實行。
她慌亂無措,只能伏他懷里軟綿軟語:“我要你抱我……”
“什么?”裴扶墨像是不信,黑眸驟然一縮,冷聲問。
他的視線過于壓迫,讓人不敢直視,江絮清心口一緊,但仍是壯著膽子,雙臂從他的腰側(cè)繞過去,牢牢纏著他上半身,整個人就這樣柔弱無骨般掛在他身上,眉眼如泛春.意:“難道你就不想抱一抱你的新娘嗎,夫君……”
她的聲音婉轉(zhuǎn)綿綿,媚音輕吟,帶有幾分勾人的欲.態(tài),霎時間令裴扶墨險些繳械投降。
他不知她究竟是怎么了,竟能對她這樣討厭的自己,多番溫柔軟語投懷送抱。
夫君,么?
是了,從今晚起,他便是她的夫君,那么他若是想要對她做什么,她都不會抗拒。
裴扶墨暗了眼神,濕潤的薄唇微啟:“不害怕么?”
江絮清烏發(fā)披散周身,如煙如霧,那張嬌白滑軟的面容從他胸膛前,顫巍巍地仰起,柔柔纏語從紅唇溢出:“怕,怕什么……”
她纖細的手指像是要將他的衣服攥爛了般,分明身軀還在顫抖,但所行所語,當真是不怕死般,她似覺不夠,仍往危險區(qū)探索,眉眼流轉(zhuǎn),輕咬紅唇問:“難道夫君,是不想與我圓房——”
“啊……”忽然騰空而起,江絮清嚇得嬌呼出聲,下意識地攬住裴扶墨的脖頸,她抬眸,清晰地看到他精致的下顎線在喜燭的照耀下更添妖異。
她被他輕柔的放置在榻上,他覆身過來,雙臂撐在她的頰側(cè),幽深的眸緊緊凝視她迷離朦朧的水眸。
心里卻像是刀絞般,痛得厲害。
原來,成婚后的慕慕竟有這般柔柔情態(tài)的一面,她每個勾人的眼神與動作都像是要隨時取了他的命。
前世她嫁給他的兄長,新婚之夜,也是這般主動嫵媚地纏著兄長,抱著他,哄著他,嬌柔無依地伏在他懷里,紅唇貼在他耳邊喚夫君嗎。
她也曾那樣,對著他兄長說出這般情話嗎。
這番場景一旦浮現(xiàn),他便控制不住想要殺人。
她該是他的,是他一個人的。
這聲夫君,也只能對著他喚。
裴扶墨閉了閉眼,心中那抹痛意不斷地翻涌,眼底的赤色同樣在蔓延,他嗓音嘶啞地道:“今夜一過,便再無……”
他話未說話,江絮清已是抬起纖細的玉臂勾上他的脖子,主動將紅唇貼上他的唇瓣,眸如盈盈春水看他:“夫君,要我。”
她忍著手腳蜷縮的羞意,千辛萬苦將這四個字說出來。
昨晚阿娘給她的那小冊子上特地描寫了,閨房之樂時要如何做才能勾得夫君的疼愛,其他的動作她實在沒有經(jīng)驗,做不來,但……
裴扶墨眼中波瀾起伏,猩紅慢慢散開,他面容似癲狂,俊美下難言欲.色洶涌。
倏然,他右手掐上她小巧的下頜,將她的嬌吟,盡數(shù)吞盡。
就當瘋了也好,至少這一世,她的夫君是他。
裴扶墨甘愿沉淪,她那生澀的撩撥,怕是比吃多少春.藥還要管用,若是可以,至少這一刻,他想死在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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