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中秋宮宴-《獨占青梅(雙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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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便是中秋佳節, 每年今日宮里都會舉辦一場盛大的宮廷夜宴,百官皆會攜帶家眷入宮赴宴。
寒凌居內,江絮清清早剛睡醒, 精神尚有些迷迷糊糊的, 不大清醒。
安夏吩咐院內的侍女將早膳安排好,見紫檀桌前,世子爺破天荒的留下與世子夫人共用早膳, 便十分體貼地退了出去。
“你總是夏日嗜睡, 若實在無法早起, 從明日起,便不必去母親的院子請安了, 母親那邊我會去說清楚的。”
江絮清耷拉著眼皮, 忽然聽到耳畔響起清越的聲音,愣了會兒才側過臉來看他, “你這是心疼我嗎?”
自從前幾日母親提起孩子一事,裴扶墨對她的態度又變得不冷不淡, 雖說夜里還是回屋睡了,可每每都是在她睡著之后才會回來, 她心里還是很失落,但看在他公務繁忙的份上也并沒有過多糾纏。
這是這幾日來, 他第一次主動表現出對她的關心。
江絮清烏亮的眸子忽閃,目光落在裴扶墨精致的側臉上是半點挪不開了。
她笑得眼睛彎成月牙兒,“但還是不必了, 我也沒那般沒用, 早起都能把我難倒。”
裴扶墨瞥她一眼, 見她是發自內心的開心,便淡聲道:“隨你。”
早膳用完后, 侍女進來清理飯桌。
今日中秋,左軍衙署也休沐一日,按理說裴扶墨是沒有公務在身的,可他用完早膳后,去洗了手便打算出門了。
裴扶墨剛從凈室出來,聽到臥室的床幃內發出輕微的聲響,他腳步一轉,便踱步行去,伸手掀開了帷帳,朝里一瞧,卻發現江絮清青天大白日竟是連衣裳都未穿,只堪堪著了件單薄的小衣和綢褲。
“你在做什么?”他喉間發緊,嗓音低沉了幾分。
江絮清委屈巴巴地凝望他:“擦藥呀。”沒看見她手上托著藥膏么?
說罷,她將膏藥放置自己的大腿處,這樣才騰出手將小衣掀起來些,將身上的傷痕露給他看。
她可憐兮兮地說:“我早晨起來眼睛沒睜開,下床的時候不慎撲到在書案上了,本以為沒有大礙,可是用完早膳后實在疼得不行,方才將衣服褪下看才發現都腫了……腫成這樣了……”
裴扶墨的視線緊緊停至她身上的傷痕之處。
他黑眸微瞇,暗道,倒是會撞,偏生撞到那處,渾圓的弧線下那雪白的肌膚處留有一道刺目的淤青。
面前男人的視線過于灼熱,江絮清的臉漲得通紅,小聲道:“你別光顧著看,也來幫我上上藥呀。”
裴扶墨撩袍側坐在床沿,眉梢微挑,問:“安夏人呢?”
江絮清目光略微閃躲,支支吾吾道:“她忙去了,早膳后就沒看見人呢。”
是嗎。裴扶墨心下冷笑,遂伸手取過她腿上擱置的藥膏,淡聲道:“衣服再撩起來些,這樣不好擦藥。”
床幃內的空間本就有限,他與她挨得極近,說話間黏濕的氣息都灑落在她的肌膚上,江絮清下意識打了個寒顫,慢吞吞地將本就松松垮垮的小衣挪開了半寸,“這樣夠么?”
“不夠。”
江絮清心尖砰砰直跳,在他越發幽暗的注視下,指尖緩緩挑起邊緣,又往上邊挪開了半寸,此時渾圓下半邊的弧線已然無處可藏,她手指禁不住顫抖起來,當指腹從邊緣劃過去時,明顯感覺到裴扶墨的呼吸都重了許多。
靜默了須臾,她嗓音愈發的細弱:“夠么?”
裴扶墨黑眸一縮,喑啞地道:“不夠。”
江絮清用力咬唇,抬眸對上他沉靜無波的雙眼,無聲詢問一番。
半晌,終究是她抵不過他凌厲的眼神,羞得不行,索性豁出去了,又往上挪了一寸,顫著眼睫問:“這下夠了么?”
夠了,再不夠,怕是無法善了了。
裴扶墨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眼底一片烏沉,俱是隱忍。
他并未從藥罐里取出膏藥,反而直接往她淤青處抹去,他冰涼的指腹在傷處按下摩挲,江絮清被激得打了個哆嗦。
她疼得淚花都冒了出來,氣哭了喊:“疼啊……”
裴扶墨眼中掠過一抹詫異。
竟是真的撞淤了,并非作假?
江絮清泛著濕紅的眼眶,委屈極了,“裴小九!我都說了被撞傷了,很疼很疼。”
他竟還那樣用力按了下?
什么臭男人!!
裴扶墨面色極快恢復如常,輕聲哄道:“我會輕點。”
江絮清癟了癟嘴,用右手覆住傷痕,“你說的,可若是再疼到我了,你該如何?”
他竟是那般不懂得憐香惜玉,分明是一塊被撞紅的淤青,竟是用力按了下,弄得她現在胸口下方都漲乎乎的疼。
江絮清正在心里發著牢騷,手腕卻被一只滾燙的掌心攥住。
裴扶墨將她的手挪開,嗓音嘶啞低沉:“青天白日,你當真要一直這般引人遐想的姿態?”
“?”
江絮清垂眸望去,一抹雪白紅梅映入眼簾,她腦子忽然翁了一下,怔得半晌沒動彈。
裴扶墨傾身上前,將外頭的日光擋住了大半,頃刻間,江絮清像是被他圈在懷里般,根本無法掙脫。
膏藥上身,她頓覺得淤青那處都有絲絲的涼意,可裴扶墨的指腹像含有灼熱的溫度,他修長的手指極其靈活,便是簡單的上藥,都讓她猶如陷入冰火兩重天般,折磨得難耐。
她忽然后悔讓裴扶墨幫她上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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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佳節,夜幕星河,皎月高懸,偌大的長安城沉浸于節日歡樂的氛圍中,皇宮內更是亮如白晝,花團錦簇,一派繁華盛景。
臨出門前,裴扶墨因有要緊事抽不開身,只能晚點才能進宮,江絮清只好隨同鎮北侯夫人和裴靈夢一同入宮赴宴。
華熙殿內已高朋滿座,百官家眷紛紛入座,江絮清單獨坐在一個席位等裴扶墨進宮。
安華公主入殿后便直接朝她這處行來,看見江絮清身旁空出來的位置,她毫不客氣坐下了,隨后神神秘秘道:“慕慕,我有個秘密提前透露給你。”
江絮清連忙捂住她的嘴,“別了公主,我一點都不想知道。”
安華瞪圓了眼眸,將唇上的手挪開,哼了一聲:“你越不想知道,我還偏生就要讓你知道了。”
果然如此,江絮清無奈道:“行吧,這次又是后宮哪個妃子為了爭寵使用了什么陰謀手段?”
安華心里藏不住事,后宮那些勾心斗角,若是發生點有趣的事,只要碰見她了,都會第一時間來與她分享,可后宮的秘密若是知道太多,與她而言也并沒有好處啊。
安華竊喜一笑,貼過去附耳說:“是沈貴妃,她有喜了,因為還未滿三個月,父皇目前還沒打算公布于眾。”
江絮清一愣,小聲問:“這種事公主是如何知曉的?”
晉安帝對子嗣很是看重,若沒滿三個月定然不會讓任何人知曉,更何況沈貴妃如此得寵,懷了龍嗣后,陛下定然會慎之又慎才對。
安華驕傲地翹起小巧的下巴,得意道:“你可別管我如何知道的,總之那沈貴妃本就得寵,如今又懷有了龍嗣,恐怕父皇今后會更加看重她,屆時皇后定是要氣瘋了,想想我就高興!”
肖繼后與安華公主的母妃向來不對付,母女兩對肖繼后已是忍耐多時,自從沈貴妃入宮后得了圣寵,雖說與安華公主母女并沒什么好處,但能看到肖繼后每日被沈貴妃氣得睡不著,她們就開心。
這大抵就是,只要敵人過得不好,自己即便吃糠咽菜也覺得是勝過滿漢全席?
江絮清干笑幾聲,沈貴妃有孕的確很是意外,按照前世的時間線,沈貴妃推四皇子溺水淹死后,被她指控出來后沒幾日在牢中自戕了。
沒料到因這世的一些差錯,沈貴妃活了下來,還懷有龍嗣。
江絮清不欲牽扯進后宮的紛爭,安華還在興致勃勃地跟她講后宮的勾心斗角,她只好拉著安華轉移話題。
二人正談得暢快,江絮清忽然感覺到對面有一道視線看了她良久。
安華也順著望過去,疑惑道:“那是誰?怎么是生面孔,沒見過呢。”
盛嫣與江絮清對上了視線,便起身含笑走來,柔聲道:“臣女參見公主。”
安華讓她起身。
盛嫣便看向江絮清,說道:“江姑娘……”她目光落在她婦人的發髻處時,這才想起她已成婚,“世子夫人,許久未見了。”
江絮清莞爾,“盛姑娘今日是隨同承安侯夫人一同進宮的嗎?”
盛嫣頷首,面露喜悅:“自鎮北侯府那日之后,我便一直想再有機會與世子夫人相見,未曾想,今日就重逢了。”
安華本想再多問幾句,恰逢宮女尋來,說是莊妃喚她過去,只能先離開了。
安華公主走了后,江絮清身旁的位置空了出來,她也不好讓盛嫣這樣站著,便邀她入座,盛嫣喜不自勝,看起來也極其想要與江絮清拉進距離。
許是因重來一世的緣故,一切都與前世有了不少出入,前世這個時間,江絮清與盛嫣并不相識,也是在盛嫣嫁給她哥哥之后,成了她嫂子才有了一些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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