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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中秋宮宴-《獨占青梅(雙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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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絮清倒是樂意與她交好,總歸將來也是她的嫂子。

    只是,盛嫣還沒坐下來多久,她臉色驟變,歉然道:“世子夫人,我忽然想起母親找我有事,我還是得回去了。”

    江絮清沒強行將她留下,心中明白她在承恩侯府的日子不太好過,等目送她回到承恩侯府的席位后,見承恩侯夫人暗暗瞪了她一眼,輕嘆一口氣。

    沒多久,裴扶墨也來了。

    他今日穿了一身絳紫色長袍,鳳儀凜凜,俊朗無雙,一入殿就輕易奪走了殿內所有人的目光,他卻渾然不覺,徑直走到江絮清這處來。

    江絮清揚起臉笑:“來啦?”

    裴扶墨眉眼松緩,不如平日的冷沉,坐下后問:“等許久了么?”

    江絮清搖頭,“不久。”

    她正想繼續說些小話時,正好宮人在殿內通傳:“陛下駕到——皇后娘娘駕到——”

    殿內眾人皆起身行禮。

    “眾卿平身。”隨著晉安帝的話音落下,宴席便正式開始。

    輕歌妙舞,衣袖搖曳,場面花天錦地,美得賞心悅目。

    一行行成形的宮女訓練有素的在每桌宴席上擺放了新鮮的糕點、水果,當一碟蓮花酥呈到鎮北侯府這桌時,裴扶墨黑眸驟然一縮。

    江絮清伸手正要取一塊品嘗,他先她一步拿起了一塊,意味深長的眼神在這塊精致的蓮花酥上,慢悠悠地問:“我記得慕慕也很會做這道糕點。”

    他側臉冷峻如霜,江絮清心神不寧,喃喃回道:“沒錯。”

    裴扶墨淡笑看她:“如何做的?我也想學。”

    他指腹下那塊蓮花酥的碎屑掉落在他的衣袍上了,他分明最是喜潔,竟是全無察覺。

    江絮清故作自然地上手捻起他身上的糕點碎屑,低頭道:“我隨便找的廚子教我的,你若是想學,我改日也可以教你。”

    她聲線輕緩,聽不出有什么不妥。

    裴扶墨緊盯著她微垂的烏泱泱頭頂,唇邊的笑意轉為自嘲。

    還想騙他到什么時候?

    這蓮花酥分明是他在北疆時,她從裴幽那學到的。

    若非周嚴今日查到了這些消息,恐怕他還一直被她蒙在鼓里。

    江絮清啊江絮清,你究竟是抱著怎樣的心思,竟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騙我?

    當真是好本事!

    “啪”的輕響一聲,裴扶墨冷著臉將手中的蓮花酥放回了碟子內,繼而一派冷沉看著殿內的歌舞,不再言語。

    江絮清輕輕呼出一口氣,緊繃的雙肩也跟著放松下來。

    方才想必是她的錯覺,裴小九應當還不知道蓮花酥的事。

    **

    月色如銀,檐下昭昭宮燈在夜燈中輕微地搖曳。

    宴席過半,三皇子李煜以醒酒之由退出了華熙大殿,前頭領路的小太監一路避開了宮人,將他領到幽靜的太液池。

    小太監弓腰道:“殿下,奴婢在遠方幫您盯著。”

    李煜一掃先前的醉意,輕飄飄地抬手,“離遠點。”

    “是。”

    太液池畔湖面如鏡,倒映中秋皎潔的圓月。

    李煜撩袍落坐在白玉石凳處,清涼的夜風吹得他的心靜都下來不少,直到身后響起了輕柔的腳步聲,他唇角微微勾起,懶散道:“你膽子不小,宮宴這日竟敢尋我來此處幽會?”

    一雙雪白纖細的玉臂從他頸后繞來,女子吐氣如蘭:“還不準人家想你了嘛?”

    李煜單手抓住她的手腕,稍一提便將伏在他背后的女子拉至膝上落坐,他掐了掐她綿軟的面頰,柔聲哄道:“貴妃娘娘當真騷得慌,前兩日才溫存過,這么快就又想要了?”

    沈貴妃坐在李煜的腿上,美目睜大,氣得懸空蹬了蹬腿,“混賬東西,不準這樣說本宮!”

    李煜一把捉住她不安分的小腿,掌心一路往上滑,握住了那一抹楊柳腰,語氣愈發的柔情:“好好好,是我浪,你不騷。”

    聽出他有意敷衍,沈貴妃冷哼一聲:“呸!”

    今晚的宴會還未散,怎么說也是在后宮中,李煜也不敢放肆,好說歹說才將沈貴妃哄好,方正經問:“說罷,尋我究竟所為何事?”

    沈貴妃笑得柔媚,素手捉起李煜的右手覆在自己的小腹上,羞赧道:“你看,這兒有了我們的孩子。”

    “你說什么?”

    夜風吹起,李煜臉色驟變,寒冷的黑眸落在沈貴妃此時還平坦的小腹上,如刀子似的。

    **

    酒過三巡,鎮北侯裴玄和大公子裴幽這才入宴,裴玄向晉安帝說明了來遲的原由,晉安帝朗笑幾聲,罰鎮北侯幾杯酒便就此揭過。

    裴幽落坐后,朝身側的那桌宴席遙遙舉杯,溫聲道:“懷徵,還沒有來得及謝你,謝你幫我找到了昔日的恩公。”

    裴扶墨乜他一眼,淡笑道:“不謝,只是那對兄妹既是兄長的恩人,也不好讓他們兄妹二人一直四處流浪居無定所,你說呢,兄長?”

    裴幽暗暗咬牙,內心更是恨慘了裴扶墨。

    裴扶墨竟是有辦法能將與他幼時相識的人也能找到,難不成,是已經開始在調查他了么?

    江絮清聽不懂這二人在打什么啞謎,湊過去小聲問裴扶墨,“你在說什么呀?什么恩人?”

    裴扶墨目不斜視,欣賞宴內的彈曲,態度冷淡:“你就這么關心?”

    江絮清癟了癟唇,右手從他寬大的衣袖內鉆進去勾住他一根手指,直接藏在他衣袖內晃了晃,笑嘻嘻道:“你是我的夫君,我還不能關心你么?”

    夫君?裴扶墨冷眸一凝,側過來將目光落在江絮清仰起來的臉頰上,思忖良久,問:“江絮清,你究竟在隱瞞什么。”

    他語氣幽深冷然,嚇得江絮清手不禁一抖,捏著他手指的動作都不敢再繼續了。

    有一瞬間,她甚至覺得,裴小九好似知道她曾經嫁給裴幽為妻過,難不成,他也是重來了一次?

    倘若真的如此,倘若他知道前世發生的一切,那么,她該如何?她恐怕不敢面對他了。

    她不過是抱著自己重來了一次,沒有任何人知曉她前世的僥幸心理罷了。

    難道前世發生的那些事,她真的敢讓他知道嗎。

    她心知,她不敢。

    照裴扶墨的性子,倘若他知曉了那一切,她與他之間將徹底完了。

    江絮清低著頭,緩緩將藏在他衣袖內的手指收回,小聲說:“我哪有隱瞞你什么,你我幼時就相識,我難道還有什么秘密是你不知道的嗎?”

    裴扶墨緊盯她微白的側臉,心道,最好如此,倘若真的讓他知道她隱瞞了什么,他不敢保證自己會做出什么事。

    裴幽雖坐在另一張宴席上,眼角余光卻一直緊緊盯著江絮清這桌,雖聽不清他們在說什么,但顯然二人方才鬧了不愉快,他唇角的笑意愈發的燦爛。

    正這時,一個小太監上前斟酒,裴幽掃過去,那小太監對他使了個眼神,裴幽心領神會,過了一盞茶,便找了個理由出了華熙殿。

    幽深的宮道盡頭,李煜隱匿在角落負手而立,臉上布滿烏云。

    裴幽緩步上前行禮:“參見三殿下。”

    李煜壓低聲音道:“快幫我想辦法,絕不能讓沈貴妃肚子里的子嗣活下來。”

    裴幽詫異,“沈貴妃有身孕了?”

    李煜現在是懊惱得不行,他分明那樣謹慎了,不知怎么竟還是惹出了一個孩子。

    這孩子現在來的顯然不是好時機,即便父皇現在誤以為是他的龍嗣,但若真出了什么差錯,他將陷入萬劫不復之地,一切會影響他成就大業的隱患,他都決然不能留下。

    李煜重重地喘氣,咬牙切齒道:“那個女人,能隱瞞兩個月了才告訴我,恐怕是父皇這時已經知道她有孕了,她才敢說出來,想必就是仗著我不敢動她!”

    一個女人竟還想拿捏他,當真是可恨至極。

    “裴幽,我知道你通曉一些詭奇醫術,定有辦法神不知鬼不覺的讓那孩子消失,這件事就拜托你了。”

    裴幽蹙眉,猶豫了半晌還是應下了。

    李煜交代了這件事后就消失在夜色中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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