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消息-《獨占青梅(雙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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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府。
李煜本身還極有閑情逸致地給金籠內的雀兒喂食,聽完余公公匯報完的話后,手中盛鳥食的罐子猛地砸落。
“哐當”一聲,籠內的雀兒嚇得翅膀撲騰不停,卻如何都飛不出這金絲鳥籠。
李煜眼底陰郁浮升。
余公公背脊發汗,說道:“奴婢會去查清楚究竟是誰在散播關于殿下不利的事,定會將幕后之人揪出來。”
李煜冷笑幾聲:“還需要查?除了李衡那個廢物還能有誰?”
余公公問道:“殿下覺得二皇子會想到用輿論將您壓垮這招嗎?”
李煜道:“那廢物自然想不出來,但他有個好外祖父,肖左丞可不是吃素的。那老家伙老早看我不順眼了,日夜擔心我的政績會超過那個只會吃喝玩色的廢物東西,這下總算揪著我的小辮子,看父皇并未重重發落我,便打算用輿論將我壓垮。”
余公公略微焦急,“那可如何是好?如今幕僚們無法進皇子府,目前民間的謠言也越傳越過分,甚至將前年二皇子做的那些錯事,也傳到了您的頭上,說的那叫一個真真切切,已有不少人都信了,看來二皇子那邊這次是顯然想讓您徹底失了民心啊。”
“那老東西一天到晚揪著我,我遲早弄死他。”李煜冷聲道,轉而思慮一番,問:“沈玉秋那邊沒傳來消息?”
余公公搖頭,“尚未。奴婢是擔心,沈貴妃她也束手無策,況且她身為后妃,若是三番兩次為您求情,恐怕陛下也會生疑的。”
李煜面色沉吟,也在思考其中的利害。
他還是想要再賭一賭,賭沈玉秋對他的忠心,賭父皇對沈玉秋的寵。
“罷了,現在最重要的還是把裴幽找到,他還沒為我辦成功幾件事,可不能就這樣死了。”
余公公正要回稟,“殿下,奴婢走了許多門路,總算與外邊正在搜尋裴公子的暗衛取得了聯絡,暗衛言說,好似另外有一支暗衛也在搜尋裴公子的下落。”
“喔?是誰?”
余公公說道:“尚且不知,但看樣子,那支暗衛,是奔著裴公子這條命去的。”
怪了,裴幽自從回到鎮北侯府后,便偽裝的極其好,若非他早就知道裴幽的真面目,恐怕也會被蒙騙的程度,按理說裴幽應當是沒有仇家的。
究竟是誰,一心想致裴幽于死地?
李煜指腹摩挲杯盞,心里頓時有個不好的預感,莫不是裴幽做的太過火,被裴世子記恨上了,這才暗中弒兄?
左軍衙署。
傍晚的霞光從雕花窗縫隙投入,裴扶墨從演武場回來后,將身上已沾滿灰塵的蟒袍換下,穿了身暗紫色的長衫,正打算推開門,周嚴便已經進來了。
“世子,大公子有消息了。”
裴扶墨瞇了瞇眸,眼里露出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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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錦山的山腳下皆是宮廷侍衛把手,前日此處發生坍塌,晉安帝分派了不少侍衛赴云錦山尋人,未免生亂,便已經禁止行人經過此地了。
值守的侍衛看見裴扶墨,紛紛恭敬行禮,“裴都督。”
裴扶墨頷首,“本官上山去尋人。”
侍衛自然不會阻攔,連忙打開護欄放他上山。
裴扶墨走了后,幾名侍衛還在感嘆,“這鎮北侯府也是倒霉,裴都督的兄長才找回沒三個月吧?這下還不知道能不能活下來。”
“看來這福氣,也不是誰都能享用了。”
裴扶墨領著周嚴上山,行到半山腰時,周嚴將他帶到了崖邊。
此處殘枝密布,四周皆是坍塌的寺廟殘渣將樹木壓垮,滿地狼藉。
“昨夜里暗衛在此處尋到了大公子那日所著的衣衫布料,便順著方向查去,果真在半山腰的一處塌陷處尋到了一具男尸。”
二人走到那塌陷處,那具穿著裴幽衣裳的男尸正躺在原地。
但此時他面部的五官已然被巨石壓的血肉淋漓,模糊不清,除了身形相似之外,難以辨別。
裴扶墨走過去,抬腳碰了碰那具尸身,“何以斷定這是他?”
“胎記可查過了?”
周嚴謹慎回道:“大公子的胎記在右腳腳踝處,但這具尸身的右腳被發現時已經被壓得血肉模糊,根本看不清楚,暗衛也是從衣裳和身形才猜測此人正是大公子。”
裴扶墨不大相信,“哪有這么巧的事?偏偏還是臉和胎記之處看不清。”
周嚴說道:“屬下也認為是大公子,并非是從衣服和身形認出來的,而是……”
說著,周嚴將那尸身翻過來,后衣襟扯開,但見這具尸身的后脖頸處有一道陳年老舊的傷疤,猶如一道閃電般。
這道傷疤,正是裴幽本人有的。
形狀大小都一模一樣和這有些年頭的疤痕,這種情況又怎會有假?
裴扶墨死死盯著那抹疤痕,思緒不由回到了重生之前的半年前。
那時他剛從北疆回京,迫不及待去見了慕慕,可沒料到當晚他再去江府尋她之時,便看到她正在跟一個陌生男人交談甚歡,甚至連他來了,她都未曾注意。
他不過離開了三年而已,她的身邊竟是有了其他男人的位置,這讓他如何能忍?
幾番爭執后,他當時心性還較為沖動,便與那男人起了沖突,發生爭斗時,他便無意看到那男人的后頸處有一塊老舊的如閃電痕跡的傷疤。
再后來沒幾個月,母親在江府與唐氏閑談時,無意看到裴幽從廊下經過,當時他穿的是那種粗布麻衣,天氣逐漸炎熱,他稍微將褲管挽了起來,正巧讓母親看到了他腳踝上的胎記。
后來他才知道,這男人是他失散多年的兄長。
如今這傷疤落實,看來是裴幽無誤了。
周嚴問道:“世子,該把消息傳回侯府嗎?”
畢竟侯夫人還在日夜等著裴幽的下落,即便是死了,也該說一聲的好。
裴扶墨掃了一眼那尸身,冷聲道:“不必,母親暫且受不得刺激,先讓她好好休養一段時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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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靈夢在云氏的要求下,親自出了城去請那婦科圣手苗大夫來一趟鎮北侯府,在返回鎮北侯府的途中,卻意外看見鄭亦舟從觀月酒樓出來。
自從廣寒樓之后,她便沒有與鄭亦舟見面了,難得在外面碰上,她必須得去問清楚他究竟是何意。
“苗大夫,您先在車內等等我,我一會兒就回。”裴靈夢說完,便一溜煙跑了,苗大夫攔都攔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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