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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揭穿-《獨占青梅(雙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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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扶墨將她拋至床榻,他褪了衣袍,便翻身覆了過來,一雙冰冷的手輕巧地捏起她的下頜,笑著問:“怎么,可是心里不安,害怕,無助?”

    “別怕,這次裴幽是真的完了。”

    江絮清通過昏暗的帷帳,看清他那雙漂亮的桃花眼里蘊滿了喜悅,想了會兒,還是問道:“認(rèn)親宴那日,我從你的榻上醒來,并非是我醉酒走錯屋子了,對嗎?”

    裴扶墨面色凝滯須臾,沉默不語。

    江絮清靜靜地這般望著他,也不曾言語。

    今晚從哥哥口中得知了那塊墨玉是裴幽送的,她便知道了,裴幽仍然與上一世般沒有對她歇下心思,那墨玉也定是他早就動了手腳。

    即便這世她開始遠(yuǎn)離他,他仍是費勁了心思想得到她。

    可她萬萬也沒想到,原來盛嫣與裴幽很早便認(rèn)識。

    想必那日在西廂房撞見盛嫣也是他計劃好的。

    倘若裴小九沒有及時趕回來,或許她又要步了前世后塵。

    他分明救了她。

    可他究竟一直在做些什么,在隱忍什么?

    為何會覺得定要通過這種方式才能與她成親。

    難道他就一點沒有覺得,她真的喜歡上他了嗎?

    這世她曾揚言要嫁給他,他也從沒有相信過她說的話?

    裴扶墨忽地松開了手中的動作,翻身躺在一側(cè),淡聲道:“是。”

    “你覺得我手段卑鄙也好,無恥也罷,但我不后悔這樣做。”

    江絮清側(cè)身過來看著他精致的側(cè)臉,輕聲道:“你為什么覺得我會這樣想你?你問過我嗎?”

    “難道我不可以是因為喜歡你,才想嫁給你嗎?”

    裴扶墨的掌心緩緩收緊,也同樣側(cè)身去看她。

    昏黃的帷帳內(nèi),她的杏眸水波盈盈,含著濕意。

    裴扶墨忽地輕笑一聲:“江慕慕,你說過的。”

    “什么?”

    他語氣悲涼地道:“你曾不止一次說過,你永遠(yuǎn)都不會喜歡我,你對我除了青梅竹馬之情再無其他,你也曾不止一次說過,你喜歡裴幽,你想嫁給他。”

    江絮清身形逐漸僵住,紅唇微啟,正想說話。

    裴扶墨搖頭,內(nèi)心苦澀無比:“這些話都是你說的,你讓我挑哪一句信?”

    還是說,讓他相信一個曾說過永遠(yuǎn)不會喜歡他的人,重來了一次便看清了自己的心?

    “我……”江絮清百口莫辯,他說的那些,的確都是出自她之口。

    可她只是太遲鈍了啊……

    她與裴扶墨實在相識太久太久了,久到她根本分不清自己的心,分不清究竟只是青梅竹馬的玩伴情誼,還是男女之情。

    她只是明白的太晚了而已啊……

    裴扶墨的心漸漸平靜下來,淡聲道:“沒事,等裴幽死了后便一切塵埃落定了,再之后,我們好好過日子。”

    他已經(jīng)不想再追求這些虛無了,只要人還好好在他身旁就好。

    **

    次日天一亮,裴扶墨便帶著江絮清回了一趟鎮(zhèn)北侯府。

    裴幽宮宴后被禁軍押走,一整晚沒回,云氏同樣擔(dān)憂了整晚徹夜未眠。

    見到裴扶墨回來,她猶如見到了主心骨,緊張道:“懷徵,你快進(jìn)宮面見陛下,是不是你兄長做錯了什么事,禁軍怎會抓走他呢?”

    裴扶墨面無表情道:“母親,我這就帶您去見他。”

    云氏登時大喜。

    江絮清站在一旁看著云氏這般開心的樣子,心里一時不知什么滋味,昨晚她已從裴扶墨的口中得知了裴幽的事。

    原來裴扶墨早就有辦法保全了裴家,還能致裴幽死地的方法。

    只是若得知了真相的云氏,又如何受得住?

    鎮(zhèn)北侯府的馬車行駛到地牢外。

    裴扶墨扶著云氏下車,云氏望著這冰冷的地牢,心里慌得不行,“懷徵,你帶母親來這做什么?”

    裴扶墨讓江絮清留在了車上,周嚴(yán)負(fù)責(zé)照看她。

    轉(zhuǎn)而才認(rèn)真地說道:“母親,關(guān)于兄長的事,或許對您來說殘酷了,但有些事遲早也是要面對的。”

    云氏心里頓時有不好的預(yù)感。

    裴扶墨說道:“現(xiàn)在這個兄長,他并非是我親兄長,而是冒充的。”

    云氏臉色大變,猛然后退一步靠在了車壁上,“你說什么?”

    ——————

    陰冷的地牢內(nèi)燈火忽明忽暗,黧暗的石墻似散發(fā)著毛骨悚然的寒意。

    裴幽渾身是傷,背脊靠在冰冷的墻壁。

    獄卒將牢房的門打開,冷言冷語道:“有人要見你。”

    他輕嗤了幾聲,不見任何動作,獄卒不耐煩地將他提了出來。

    裴幽被丟到了一間干凈的屋子內(nèi)。

    裴扶墨穩(wěn)坐紅木椅上,目含睥睨:“讓你臨死之前再見一個人。”

    裴幽眸色微顫,“慕慕……”

    裴扶墨眼里掠過一抹狠戾,“想的倒是挺美,可惜了。”

    裴幽痛苦地閉了閉眼,遮住眼中的不甘與留戀。

    裴扶墨示意獄卒將人請進(jìn)來,淡聲道:“將你如何殺害我兄長,又冒充他身份的經(jīng)過交代出來,本官可以讓你死的不那么痛苦。”

    裴幽笑了幾聲,渾身的傷使他笑起來胸腔極其疼痛,他道:“裴世子,我就是你的兄長,你在說什么呢?當(dāng)心母親知道后,傷了她老人家的心。”

    他右腳那塊肉已經(jīng)剜的干凈,如今沒了胎記,看裴懷徵如何揭穿他的身份。

    裴扶墨淡笑:“死到臨頭還在嘴硬。”

    云氏緩緩進(jìn)屋屋內(nèi),看到癱坐在地上渾身是傷,嘴角還帶血的裴幽,心下大痛,顫聲喚道:“幽兒……”

    裴幽垂眸,輕聲道:“母親,兒子讓您擔(dān)憂了。”

    云氏淚水奪眶而出,正要奔上去將裴幽扶起來。

    裴扶墨不緊不慢道:“母親,你若是出手扶了這個兇手,兄長在天之靈恐怕不得安息。”

    云氏頓時止住步伐,猶豫了。

    裴幽心中暗罵一聲,但他還是篤定裴扶墨沒有辦法揭穿他的身份,仍是嘴硬不承認(rèn)自己冒充了鎮(zhèn)北侯府的大公子。

    裴扶墨撩袍,緩步行至裴幽面前停下,居高臨下道:“兄長的胎記沒了,就認(rèn)為本官無法揭穿你?”

    云氏站在裴扶墨身側(cè),想要阻止他,“懷徵,你……”

    裴扶墨充耳不聞,將裴幽提起用力地按在墻壁上,裴幽疼得悶哼一聲。

    裴扶墨冷笑著看他,從懷里取出一個瓷瓶。

    裴幽漸漸看清了他手中的東西,眸色睜大,含著難以置信。

    裴扶墨慢條斯理地將瓶塞取下,取過瓷瓶內(nèi)的藥粉,便直接將裴幽的衣襟扯開,露出了半邊臂膀,藥粉朝他右臂抹去,頃刻間,那處什么痕跡都沒有的皮膚,便顯露出一道陌生的胎記。

    云氏瞳孔睜大,踉蹌幾步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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