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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栽贓-《十四年獵詭人(全5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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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聽到這里,就好像在聽一場清宮懸案一樣刺激。畢竟我入行時間短,什么都新鮮。這時候師父問師姐說,你那晚喝酒的時候,最后一個靠近的人是誰?師姐說,就是那家的老大,他把盒子抱過來給我看的。師父皺眉搖頭說,那家老大是個老實憨厚的人,而且他沒任何理由這樣做呀。師父想了想又問,你最后一眼看見扇子的盒子,是上廁所前還是上廁所后?師姐說,我就是看到那個仆人抱著盒子走了我才借故去上廁所想要打探位置的呀。師父說,那家的仆人我倒是認識,你說的是哪個?師姐說,就是那個咿咿啊啊只比劃不說話的啞巴仆人。一開始我還不知道他是啞巴,還是那家兄弟自己跟我說的。

    師父一聽,立馬站了起來,瞪圓眼睛問師姐,你說的是那個啞巴?我們看師父站起來了,而且有點慌張,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于是只好跟著站了起來,我手里抓著的那把生米也只好含淚丟下了。師姐也一臉疑惑地問,就是那個啞巴啊,我們剛去的那天那家老大還說生病在休息的那個啞巴啊。

    師父慢悠悠的坐下,慢悠悠地喝了口酒,然后慢悠悠地說:

    “我認識那個啞巴。”

    師姐說,我當然知道您認識,不過您是覺得是他偷了我的手鐲嗎?師父皺眉說,那我還不敢確定。這些年來那家人來人往,子孫繁衍,唯獨那個啞巴老仆從四十多年前伺候那師父開始,就一直在那里。本來當時我們倆去的時候,我也就是問問那家老大,看看還是否有故人健在,卻得知他生病的消息。本身不算很熟我也就沒有繼續追問了。

    師姐問師父說,您是說那個啞巴仆人以前就是伺候那師父的?師父點頭說是。師姐說,我記得當時我看他的樣子,也就看上去比您年輕不了多少啊,莫不是他十多歲的時候就跟著那師父了?師父點頭說,肯定是這樣啊,我第一次看見他都已經是四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如果真的是他的話,他隱忍了這么多年,連那師父和我都沒曾發現他的真實身份,那這個人可真是個高人啊,咱們沒人惹得起。

    我看過天龍八部,里邊有一個少林寺的掃地僧,掃了一輩子的藏經閣,卻掃成了一代絕世高手。甚至能用眼睛把蕭遠山和慕容博給瞪死了,所以那是在告訴我,千萬不能用外貌來評斷一個人的能力。也許正是每個人身邊這些默默無聞的小角色,才真的是隱藏得很深的世外高人。

    當然,如果他沒偷我師姐的手鐲并陷害她的話,他才是高人,否則就是個小人了。

    師父想了想,然后認真地說,不對,那個啞巴絕對有問題!師父的語氣很肯定,就好像是他有確切的證據一樣。師父轉頭對師姐說,你說那天晚上你請那家兄弟喝酒的時候,老大曾經叫他來身邊吩咐,然后他還在老大的手心寫字,對嗎?師姐說沒錯。師父說,那就對了,一般來說,啞巴有這么幾種情況,要么是因為疾病而失語,例如喉嚨開刀或者誤食了啞藥之類的,另一種就是因為受傷,但是舌頭沒辦法連根拔,因為那會死人,而只是掉了一半舌頭的人,雖然不能明白的說話,但是喉嚨發音的功能還是健全的,說不清楚但是肯定能說出聲來。再一個就是先天性的了,但是這種先天性的失語其實不常見,若排除之前的兩種情況,啞巴往往都是先聾后啞才對。而且他們如果想說話,是能說的,只是因為聽不見聲音,是聾子,所以才失去了這么一種語言環境,變得不會說了而已。而你說那家老大口頭上吩咐了他,說明他的耳朵并不聾,而早年我去拜訪那師父的時候,雖然他也沒有開口說話,但是我看到他大口的喝酒吃肉,由此來看,他的味覺應當是健全的,換言之,他的舌頭并沒用受到傷殘。而誤食啞藥更加不會,他脖子上也沒有動過刀子的痕跡。

    師父一番話說得我稀里糊涂的,我忍不住問師父,那是說明什么了呢?師父對我伸出手掌,意思是你先別插話。他又思考了一陣,然后問師姐說,后來呢,你怎么跟那家兄弟解釋的。師姐說,她也沒辦法解釋,因為那掉落在那家老大屋里的手鐲的確是自己的,師父提前回去了,她自己一個人在那里,人家自然先入為主的懷疑她,更何況她自己都不知道那手鐲是什么時候離開自己的身體的。師姐說,不管她如何爭辯,那家兄弟一口咬定是她干的,完全不理睬她的解釋。但是因為師父的關系,那家兄弟并沒用很過分的對待師姐,沒有逼問拷打一類的,只是把她給限制起來,不讓她離開,直到找到那把扇子才行。

    師姐對師父說,后來您不是收到他們寄來的信了嗎?您也是那時候才得知這件事情的是吧。師父點頭說是,而我當時慌忙再趕過去的時候,你已經不在那里了,你去哪了。師姐嘆了口氣說,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她謊稱自己的腳浮腫了,騙外面看門的人打開了門,自己還放小鬼阻攔,這才連夜逃跑。師父大驚,說你還放鬼害人?師姐趕緊說,沒有害他們,只是弄出來嚇了嚇他們,看門那個人被嚇跑了,顧不了那么多,我也乘著他們還沒追上來的時候,就逃到山上去了。

    師父說,你知不知道,你這一跑,就是在告訴他們,東西的確是你偷的?師姐說她知道。師父又問她,那你想過沒有,你跑了,我還不知道,等我到了那家人的屋里,他們是怎么跟我說的?他們說的情況,連我都認為是你偷走了,顏面掃地,為了這個,我一把老骨頭還跟人負荊請罪,并且保證只要我活著,我就會不遺余力的去幫他們追回那把扇子。人家那家幾兄弟,都是看在我和他們的先人故交一場的分上,沒有太為難我,而是讓我自己離開,從此不相往來了。師姐說這些她都知道,是她害得師父背上罵名。但是師姐說,那把扇子真的不是自己偷的。師父冷笑一聲說,你說不是你,我們都相信你,可你拿什么讓別人也相信你呢?你的證據在哪里呢?師姐說,所以這次才回來,請師父跟我一起,再訪那家人,一來是為了把當年的情況說明,二來看看能不能想想法子,找到那把扇子。如果扇子的事情不能證明我的清白的話,貝葉經的事情說不定就又要扯到我的頭上。師姐幽然的說,師父你看我年紀也不是當年的小女孩了,自從那件事發生以后我都一直非常低調的生活,本打算就這么太太平平過日子就算了,可是這命的事,誰又能說的準呢。

    大家都沒有說話了,隔了一會師父說,好啊,我們可以幫你,這沒問題。不過你自己有什么打算?假如我們再去那家,又怎么跟人解釋。師姐說,只需要把當年的那場誤會說清楚,這都10年了,沒準他們自己都找到那把扇子了。我一直不敢自己去面對他們,如果這次不是逼不得已,我甚至還會逃避下去。師父說,從你剛剛跟我說的,我覺得最大的可能性還是那個啞巴,但是有一點我還是想不通,那家兄弟都不懂玄術,而啞巴又是老仆人,那師父去世了都三十多年了,這三十多年來,如果他要偷那把扇子,機會可多的是啊,為什么偏偏要等你出現了才下手呢,再有一個,他就是一個家丁,偷扇子有什么作用呢?師父說,你和小董就暫且在這里小住幾日吧,我會想辦法聯系那家人,說我要帶著你去拜訪,就和當年一樣。一來我們要理直氣壯,因為你畢竟是真的沒偷,二來咱們也不能咄咄逼人,因為人家說到底也是受害者。

    師姐問師父,這趟過去,這次小董跟著來,也是為了在經濟上補償一下對方。盡管自己真的沒有偷那把扇子,但是當初終究是不辭而別,以至于讓兩家從此交惡。師父說,那就是你自己的事了,你覺得你應該拿出多大的誠意來對待這件事,你是自立門戶的人,一切還是自己做主吧。

    我只記得后來大家都沒怎么繼續吃東西了,本來師父讓我吃完就去幫忙把師姐的房間給收拾出來,但是師姐說就不在師父家住了,他們兩口子還是在外面住比較好,也許是因為尷尬,要知道師父可是一個比較嚴厲的人。師父見師姐拒絕了,也沒有特別挽留,只是從房里拿出師姐當年的那個洋娃娃,說這東西放我這里好多年了,也是時候物歸原主了。

    師父輾轉找到了那家人的電話,于是打過去說明了一下,并且告知過幾天自己將帶著當年的頑徒登門謝罪,而掛上電話后師父跟我說,那家幾兄弟,老四前幾年因為犯了事而坐牢了,老二老三雖然還在村子里,但是已經沒有住在老家了,而是自己修了房子。老大還住在老屋子里,并且師父還告訴我,那把扇子,還是沒有找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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