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王秀覺得自己睡了好久,迷迷糊糊醒了幾次,分不清是現(xiàn)實(shí)還是做夢。 腦袋漲得厲害,她腦子里過了一遍可以吃的藥,卻連床都沒下,繼續(xù)睡著了。 天亮,她看見人影在眼前晃動,那是她大學(xué)的室友肖紅。 另外一個室友也過來問她:“阿秀,你還不起嗎?” 王秀不知道為何,身體難受得厲害,她似乎做了一個冗長的夢,斷斷續(xù)續(xù)的,竟然想不起來。 只是刀光劍影中,愛恨情仇輪番上演。仿佛耗盡她一生的心力,整個人也因此癱軟了。 她疲憊地道:“你們先去吧,我再躺一會。” 肖紅道:“那一會我們跑完步給你打電話。” 王秀點(diǎn)了點(diǎn)頭,翻過身繼續(xù)睡。 過了一會,肖紅的電話打了過來,詢問道:“阿秀,陸教授來我們學(xué)校講課了,考古系那個陸教授啊,你快來!!!” 王秀一頭霧水,考古系的陸教授是誰啊? 她們不是醫(yī)學(xué)系的嗎? “我不去行不行啊,你給我請假吧。” “靠!”肖紅在那邊爆粗。 “我勸你三秒鐘趕到,我用老命給你占了一個位置,你竟然說這種話?” “還有,江凌剛剛來找你了,我說你身體不舒服,怕是都到寢室樓下了。” “什么?”王秀一下子清醒了許多。 她和江陵都認(rèn)識好多年了,高中的時候江陵追她追得厲害,眼看就掏心掏肺了。 朋友們都勸她說給江陵一個機(jī)會,她給了。 可就在江陵想要親她的時候,她下意識躲開,兩個人平靜地分手,誰知道上大學(xué)又遇見了。 王秀一臉痛苦地起床,好好洗了個臉,換了一身簡單的T恤和牛仔褲就出門了。 剛出寢室就看見等在外面的江凌,還有一年就畢業(yè)了,身材高挑,面龐帥氣,尤其是那雙桃花眼,多看一眼都讓人陶醉。 這不,好幾個女生頻繁回頭,壓低聲音討論也難言興奮。 王秀走上前問道:“你今天沒課嗎?” 江凌將早餐遞過去:“就快出去實(shí)習(xí)了,沒什么課。” “聽說你身體不舒服,好點(diǎn)了嗎?” 王秀點(diǎn)了點(diǎn)頭,看著江凌那張和善又溫柔的臉龐,似乎想起了點(diǎn)什么,最后又歸于沉默。 只是食不知味的,匆匆吃了幾口就不想吃了,問著江凌道:“你知道我們系來了一個陸教授嗎?” 江凌目光微微一閃,說道:“我剛從那邊過來,你們班被圍得水泄不通的,反正也不是主課,不如我們?nèi)プ粤?xí)室看書。” “我們?”王秀奇怪地看著他? 那她還是去看陸教授吧。 江凌笑了笑道:“今天你身體不舒服,我還是陪著你好了。” 王秀道:“算了吧,肖紅給我占了座位了,我要是不去,她會殺了我的。” “你也快畢業(yè)了,估計要忙的事情很多,我就不耽誤你了。” “江凌,謝謝你的早餐,一會我把錢給你轉(zhuǎn)過去。” 王秀揚(yáng)了揚(yáng)手里沒吃完的卷餅和豆?jié){,逃似地跑了。 江凌看著她奔向教室的方向,站在原地愣了一會,突兀地苦笑。 原來不管重來多少次,只要是那個人,便是她的心之所向。 他其實(shí)早就明白,很多事情都無法改變,只不過是自己不愿意承認(rèn)而已。 王秀去的時候,她們班的被圍得水泄不通的。 突然間,不知道是誰高喊一聲:“陸教授來了!!” 她被一陣擁擠,反而進(jìn)入了教室。 肖紅占了個前排的位置,激動地朝她使勁揮手,還不等她坐下,一把拽住她道:“陸硯之,上過新聞電視那個,震驚考古界的天才!” “我跟你講,我剛剛就是路過教學(xué)樓看見一眼,就在走廊里,遠(yuǎn)遠(yuǎn)的,我就淪陷了……” 王秀:“……”什么鬼? 一陣很特別的腳步聲響起,像是大佬走路自帶的BGM,王秀忍不住回頭去看。 只見一雙修長的腿,穿著一條灰色帶著銀光的西裝長褲,一雙黑色擦得蹭亮的皮鞋,以及純白色的襯衫,一條黑色無裝飾的領(lǐng)帶。 咋一看,臥槽,穿得好騷啊! 再一看臉,妖孽啊! 無可挑剔的五官,濃密的眉峰,深邃的眼眸,以及那雙輕輕抿著的唇瓣,誘惑中透著禁欲的氣息,怪不得全班都要死要活的。 王秀想,全班的男生情路更加坎坷了。 便見陸硯之朝她看過來,嘴角噙著笑,眉眸舒展,滿面春光。 她一時狐疑,他笑那么蕩漾做什么? 他們認(rèn)識嗎? 肖紅用手肘拐著她:“喂,我發(fā)現(xiàn)你和陸教授有點(diǎn)像啊?” 王秀連忙否認(rèn):“他不是我大哥。” 肖紅道:“不是,我是覺得……嗯,你們有夫妻相。” 王秀:“……”?? “江凌我都不喜歡,我會喜歡……” 陸硯之看了過來,嘴角輕抿,眼神卻露出一絲來不懷好意。“這位同學(xué),聽說你對我們考古界的事情很感興趣,說說你都知道哪些考古界的趣事?” 眾人投來目光,王秀想說不是她? 這時陸硯之道:“別懷疑,就是你。” 眾人哄笑,卻又暗暗期待。 王秀這名字不咋地,但可是他們系的系花呢,就連校草江凌都追不到的女人,他們真的很好奇,她和陸教授能擦出什么火花? 王秀若是知道他們在想什么,一定會大聲告訴他們,火花?? 她只想知道這位騷包的陸教授為什么盯上她了? 他長得很帥是不錯,看起來氣質(zhì)也很好,衣品勉強(qiáng)過得去吧? 這樣一想,突然又找不到陸硯之的缺點(diǎn)。 王秀微微紅了臉,說道:“我看過盜墓小說算不算?” 眾人再次哄笑。 陸硯之卻讓他們肅靜,并道:“算。” 王秀松了口氣,很快便坐下來。 這時陸硯之道:“關(guān)于盜墓的小說,我們下節(jié)課再講。” “今天我主要跟你們講大燕赫赫有名的權(quán)臣,陸云鴻。” “陸云鴻?”王秀輕輕呢喃,這個名字好熟悉啊。 就在她沉思時,肖紅突然興奮道:“阿秀,陸教授說了,陸云鴻的妻子叫王秀啊,竟然和你同名。” “天吶,這也太巧了。” “而且陸教授也姓陸,你說他是不是在研究他們陸家的老祖宗啊?” 王秀:“……” “研究自己的老祖宗就這么高興嗎?”王秀不解,肖紅為啥這么興奮? 肖紅卻道:“哇,在那個時候,陸云鴻做到了一生一世一雙人啊,好浪漫。” “阿秀,我以前怎么沒有覺得,陸云鴻這個歷史人物這么有魅力呢?我現(xiàn)在開始愛上他了。” 王秀:“……” 她看著侃侃而談的陸硯之,總覺得他的神情特別熟悉。 仿佛她曾經(jīng)看見過無數(shù)次他這樣的神情,而且他原本更加高冷才對? 王秀想著,總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勁。 很快到了下課的時間,同學(xué)們連座位都沒有移開,一個個依舊緊緊盯著陸硯之看,仿佛怎么也看不夠似的。 王秀剛想出去透透氣,陸硯之就叫住她:“王秀同學(xué)剛剛沒有認(rèn)真聽課,你知道陸云鴻和他夫人第一次初見的地方是在哪里?” 王秀絞盡腦汁,剛剛沒有說到這一段啊? 便試探性地問道:“洞房花燭夜?” 畢竟古人成親之前是不能見面的嘛。 結(jié)果陸硯之冷酷道:“很好,把我的教案送去辦公室。” 他說完就走了,看那背影,真是太過惹眼了。 因為陸硯之是去停車場,同學(xué)們都以為他不回來了,也就沒有在意王秀抱的教案。 可王秀幫他抱去辦公室以后,才發(fā)現(xiàn)那辦公室桌上放著一根木簽。 木簽上正面刻著“吾妻阿秀,今生舉案齊眉,白頭相守,愿攜手生死與共,求蒼天許來世之盟。” 王秀心里一震,眼眶頓時酸澀異常,淚水險些奪眶而出。 就在她不知所措時,陸硯之突然出現(xiàn)在她的身后。 “我掉了東西回來取。” 說著,從王秀手里拿走了那根木簽。 王秀連忙擦去眼角的淚痕,問道:“是求來的簽嗎?” 陸硯之將簽牢牢握在手中,目光專注地望著王秀道:“對啊,是求來的上上簽。” 王秀呢喃道:“怎么這么巧,你所求之人,也叫阿秀。” “哦,你別誤會,是我朋友,他們都喜歡這樣叫我。” 陸硯之道:“沒有誤會,這是陸云鴻為他和妻子所求的來世盟約。” 王秀驚愕:“啊?那不是文物嗎?怎么在你手里?” 陸硯之道:“竹片是新的,這是我復(fù)刻的。” 王秀松了一口氣,她還以為陸教授把文物帶出來了,嚇了她一跳。 陸硯之笑了笑道:“你對陸云鴻的故事不感興趣?” 王秀道:“也不是,聽說過他的大名,沒怎么了解過。” 陸硯之道:“那你想知道誰的歷史事跡?裴善的?” 王秀突然想了起來,無錫鳳起書院的藏書閣倒了,重建時發(fā)現(xiàn)了許多裴善和陸云鴻的畫冊,震驚中外呢。 那些畫冊和典籍都被保存得很好, 對于大燕那個歷史朝代,有著非常重大的研究價值。 雖然她學(xué)的是臨床醫(yī)學(xué),可互聯(lián)網(wǎng)時代,她還是知道了不少。 還想親自去現(xiàn)場的展覽館看看,只是一直沒有尋到合適的時間。 王秀驚訝道:“你連這些都知道啊?” 陸硯之道:“我知道的更多,只是不知道你更喜歡陸云鴻還是裴善?” “他們是師徒,平生事跡也很精彩。” 王秀有些好奇,詢問道:“都可以說一說嗎?” 陸硯之道:“當(dāng)然可以,不過我還沒有用午飯,走吧,先找個地方用餐。” 王秀覺得不太妥當(dāng)吧,可看到陸硯之那熟悉的笑容,仿佛他們相識很久一樣。 就在她狐疑時,陸硯之站在一旁等候道:“阿秀,你不餓嗎?” 阿秀?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