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司徒君也來了,穿著素衣。 許秧秧早就披麻戴孝,固執(zhí)地跪在靈柩前,容雨棠來了也是,母女二人同樣身份尊貴,也同樣固執(zhí)。 身為皇上的司徒君和身為離親王的司徒元鶴就在旁邊站著,她們跪多久,他們就靜靜地站多久。 直到抬棺上山,掩埋,頭七。 容雨棠和許秧秧母女二人,以及容家人才稍稍緩過來一點。 頭七過,司徒君背著許秧秧回了皇宮,許秧秧趴在他背上,終于開口說話。 “哥哥,舅舅和舅母走了。” 司徒君柔聲應著:“嗯,我和孩子們都在。” “嗯。”許秧秧收緊雙手,臉埋進他的脖子里。 離親王府。 容雨棠在給司徒元鶴梳著滿頭的白發(fā),梳著梳著又紅了眼。 司徒元鶴望著銅鏡里的自己和身后的妻子,思慮良久,說了句:“雨棠,你可以不學你兄長嗎?” 容家人多癡情。 當容老將軍隨平南郡主去時他真的害怕,他的身體年齡比雨棠大了近二十歲,盡管這些年好生養(yǎng)著,維持著年輕時鍛煉的習慣,也改變不了自己早走的事實。 幾歲的差距或許能拉近,但是近二十歲,二十年啊。 他真的怕及了。 司徒元鶴反手抓著容雨棠的手搭在自己肩膀上,輕輕摩挲著她的手指,哽咽道:“雨棠。” 容雨棠紅著眼看他,沉默。 他又喊一聲:“雨棠,能答應嗎?” 容雨棠瞥過頭去,“我不想說這個。” 現(xiàn)在不說,以后怕是更不好提,司徒元鶴也不知道自己哪天就走了。 他起身站在容雨棠的面前,雙手捏著她的臂膀,說:“你一定要答應我。” 眼里寫滿祈求。 就差說出“求你”兩個字了。 容雨棠受不他這個眼神,點了頭:“好。” 司徒元鶴依然看著她。 她又加重語氣說:“好。好。我答應你了,元鶴你別說這個。” 司徒元鶴將人擁入懷中,親親她的發(fā)頂,鄭重道:“你答應我了。” “嗯,答應你了。”容雨棠悶著嗓音。 “你要做到。”司徒元鶴說,“我不會在底下等你的,你慢慢來,多陪陪孩子們。” “你記住,我不會在底下等你的,你不要急著來。” 【完】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