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他們之間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太多次,本該再也沒有任何交集的,是上天不忍犣奴與父親分離,才又安排了這一遭。 如今,這一遭也該到頭了。 晏修走到府門時,意外撞見了一身勁裝的碎玉。 他打趣道:“裴兄,今日竟有興致送在下離開?” 碎玉:“雖說我平日看你不順眼,可曦娘交代過,要把你送到城外,她才放心。” 放不放心的根本不重要,他要親自看著晏修的馬車離開余杭,注定再無任何與他們交集的機會,他才安心。 而只要晏修一離開,三日內(nèi),他們必須要搬家,離開大秦的疆域。 晏修沒有推辭:“有勞。” …… 碎玉一路跟著晏修所乘的馬車,出城門三里外時,他都沒抽身離開。 只是這條路…… 似乎和他提前安排好的,完全不一樣,可車夫和護衛(wèi)隊,確確實實都是自己人。 等碎玉再察覺到不對時,馬車忽然停下,周遭的樹林里,冒出數(shù)十名身著飛魚服的護龍衛(wèi),有生面孔,但大多都是他從前的同伴。 而馬車車夫揭開臉上的人皮面具,下面那張臉,竟是墨玉! 糟了!碎玉想跑,可厭雪樓已在此處布下天羅地網(wǎng),他如何能跑? 晏修跳下馬車,背著手,緩緩朝他走來:“碎玉,你可知,你犯了欺君之罪。” 與“晏括”截然不同的神色、語速,他已經(jīng)完全恢復(fù)記憶了。 碎玉頭冒冷汗,強行鎮(zhèn)靜道:“晏……陛下是何時想起一切的?” 那他對晏修做的那些刁難,使的那些絆子,說過的話……他全都照做了,全都忍下了? 晏修:“皇后邀朕吃酥山那日想起來的。” 那也不算太早,可是該做的事他都做過了。 碎玉認命一笑,從馬上跳下: “既然如此,草民束手就擒,陛下要殺要刮就請便吧,只是草民有一個心愿,那就是莫要讓曦、讓皇后得知我身死之事。” 說罷,他閉眼聽候處置。 晏修冷哼:“你倒有膽量,只是朕現(xiàn)在不屑殺你。” 他翻身上,騎上了碎玉的馬:“朕,要先去會一會朕的皇后。” …… 裴府忽然遭無數(shù)兵馬包圍。 小廝們想關(guān)上大門,可已經(jīng)來不及了,外面架勢不小,看樣子是裴府得罪了什么大人物。 春月嚇得扔掉了手里的薄餅,拔腿跑到書房找祝思嘉,大喊道:“夫人不好了!咱們家被官兵包圍起來了!” 祝思嘉正在教犣奴寫字,聽到此事,嚇得手中的狼毫摔落在地。 她第一反應(yīng)就是穆王的人或許察覺到什么,要來裴府捉拿晏修。 “不必驚慌。”祝思嘉安慰春月,“晏公子已經(jīng)被阿兄送走了,就算官兵想翻出個什么花樣,也拿不出我們裴家任何罪證。” 片刻后,晏修的身影忽然出現(xiàn)在書房門前,他面無表情,幾乎要堵住整扇門。 碎玉沒有跟著他一起回來,且見他面色沉重,難道是出什么事了? 祝思嘉心急如焚:“小叔,你怎么回來了?阿兄呢?” 昏昏欲睡的犣奴睜開眼,歡快地跳下椅子,朝晏修伸手,做出要抱的姿態(tài)跑去:“叔父——你回來啦!” 原來他說的很快,當真這么快! 晏修勾唇一笑,一把把犣奴抱起,拍了拍他的屁股:“小屁崽子,叫什么叔父,叫父皇。” 犣奴:“不行,我又不是太子,怎么能這么叫。” 晏修:“誰說你不是?” 父皇? 祝思嘉瞬間僵硬在原地,若不是她還扶著書桌,險些就要暈倒。 春月滿臉愕然:“父、不是,父什么?太、太太子?” 晏修把犣奴交到她手里:“春月,你先把犣奴帶下去,朕,要同朕的皇后敘敘舊。” 書房門一關(guān),室內(nèi)頓時黑了一半。 晏修從一片陰影里,不疾不徐走向祝思嘉,眼底只余憎恨,不見半分愛意: “皇后,你居然敢假死騙朕,還偷偷藏匿大秦太子多年,致他流落在外。你可知,朕可以單憑這一條,殺盡天下所有祝姓之人。” 祝思嘉已經(jīng)完全喪失了反應(yīng)能力,軟著身子,似幽似怨地看向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晏修忽然就俯身過來,握住她窄瘦的腰,把她抱到書桌上放著,壓在她身上,開始肆意啃咬她的唇: “不會說話?還是說,皇后更喜歡玩些情趣,愿意聽朕叫你嫂嫂,是么?”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