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祝思嘉嚇得身子發軟,哪里還要半分底氣推開他,只得任由著他胡作非為。 晏修現在還愿意親她、啃她,而不是抱走犣奴后一劍殺了她,那是不是說明他沒有生氣? 這倒令祝思嘉無比意外,迷迷糊糊地承受著他暴風雨般的親吻。 可快小半個時辰要過去了,晏修竟還是沒親滿足,恨不得讓她化成一灘春水般鋪開在書桌上。 祝思嘉眼下最關心碎玉的去向,照他這架勢下去,恐怕天黑還不肯放過自己。 故而,祝思嘉以咬破晏修嘴唇的方式反擊回去。 濃烈的血腥味在嘴里蔓延,不但沒讓身上人吃痛,反而激發了他浴血奮戰的獸欲和野性,晏修甚至雙眼一亮,加深了這個帶血的吻。 祝思嘉雙眼翻白,險些失去神智,用盡最后的力氣重重推開他,語氣冰冷,仿佛從未經歷方才那場意亂情迷: “晏修,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就像條發情的公狗?” 晏修不怒反笑,拇指輕輕拭過唇上傷口,抹出一抹水光锃亮的紅到嘴角:“皇后流落在外這幾年,倒是長了不少本事。” 比從前潑辣了不少。 他更喜歡這樣的祝思嘉了。 盡管她是天底下最該死的人,盡管她騙他騙得這么辛苦,可恢復記憶得知她還活在這世上,甚至生下了他們的孩子,如今過得很好,他什么都可以原諒了。 祝思嘉的腰方才被他用力握了許久,已經沒什么力氣做坐著和他溝通,索性繼續躺在書桌上,雙眼微瞇,盯著房梁,像只慵懶的貓兒似的。 “碎玉呢?還活著嗎?” 原來怒氣勃勃地把他推開,就是為了問一個外人的死活。 晏修冷笑:“沒死呢,他可是你兄長,朕怎么敢殺了他?” 碎玉竟然沒被他處死? 晏修肯定是知道了碎玉當年的所作所為,可他的容忍度居然高到這種地步,沒有處置碎玉嗎? 有這么一句話,祝思嘉徹底放下心來,懶洋洋地朝晏修伸出雙臂:“扶我起來,我們好好說話。” 晏修:“怎么?方才還罵朕是公狗,現在又要朕抱著你起來,祝思嘉,你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一直都這么恃寵而驕。” 不愿意就不愿意吧,祝思嘉沒理會他的冷嘲熱諷,皺緊眉頭,咬緊牙關,撐著雙臂,準備自己坐直身子。 晏修見狀,迅速認栽,上手抱好她,直接把她從書桌抱到軟椅上坐好: “祝思嘉,朕真是恨不得……恨不得方才摔死你。” “那陛下請吧。”祝思嘉滿臉無畏地直視他,“你知道的,我不怕死,你最好把犣奴叫來,當他的面兒殺了我。” 晏修被她這種態度氣得急火攻心,甚至喉頭有腥甜之味:“你、你……” “你”了個半天,他也沒說出半個字,倒是氣得渾身燥熱,把書房的所有窗戶都打開,站在窗前吹風冷靜。 算了,他沒有做錯過什么,氣量還這么小,經不起氣。 祝思嘉和他彼此冷靜半晌后,才用正常的語氣,柔聲詢問他:“你是什么時候想起來的?” 晏修:“不久前,你遞給我的那碗酥山,讓我想起了一切。” 祝思嘉:“可那之后,你——” 晏修:“不錯,在那之后,我還是偽裝了一段時間的晏括。怎么?很驚喜?你不是很喜歡他么,嗯?甚至被他非禮都能原諒,祝思嘉,你真大度啊。” 這句話帶著股濃濃的酸意,祝思嘉只覺得他莫名其妙。 什么他不他的,不都是晏修自己? 晏修:“畢竟很早之前,朕就知道,朕不可能是臨川晏氏,更不可能是你的小叔。所以,即便朕失去了記憶,也知道你這個人絕對不簡單,便將計就計留了下來。” 是她太低估晏修了,無論是何種身份、何種境遇,晏修都能憑借他的智慧活下去。 祝思嘉懟了回去:“陛下也深諳忍辱負重四個字。” 晏修無視她這句怨懟,環視窗外熟悉的院景,語氣忽地軟下來: “為什么當初要騙我?今日這一切,就是你費盡心思,甚至不惜賭上九族的性命,最想得到的東西?祝思嘉,你知道的,被朕抓到第二次,朕不會再給你離開的機會。” “若你是想報朕當年貶你于長門殿之仇,這幾年來,你鬧也鬧夠了,在外面也玩夠了,朕也受到了該受的懲罰。”晏修挽起衣袖,露出一片淤青,“這是犣奴的風箏掉到假山上,我去取,結果假山被碎玉動了手腳,害我摔下來傷到的。這樣的傷,在與你同住這段時間,可沒少受。蟬蟬,你鬧也鬧夠了,該氣消了吧?” “跟我回去,大秦需要皇后,更需要太子。你的母親、弟妹和無數舊友都在西京日夜思念你,你縱然恨我,可也不能因為我而舍了他們。” 祝思嘉看著他身上的傷,目瞪口呆,他的身體是如何脆弱,碎玉是心知肚明的,竟然背著她對晏修下了這么多手…… “那、那當初,你跪下那一整夜?”祝思嘉脊背發寒,“也是?” 晏修笑了:“自然也是你那好哥哥的手筆,且那時,我已經知道臨川晏氏和河東裴氏沒有任何關系了。” 他還怪聰明的呢。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