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這期間,顧博宗一直沒有說話,他眼睜睜看著這一幕,有什么東西在他心中破土,生根發芽。 這一跪就是一夜。 這一夜又下了極大的雨,兩人本就身體虛弱,偌大的雨點像刀子一樣打在身上。 顧博宗一夜高燒,他覺得自己已經死了,待清晨第一縷陽光照在他身上的時候,顧博宗恍恍看著頭頂的太陽,巨大的仇恨已經將他吞噬。 若他有命活著,他一定要狠狠報復回來。 有這個想法的不止顧博宗一人,還有春姨娘。 到底還是丫鬟喜鵲向著春姨娘,她偷偷跑出來看了兩人一眼,便跑去書房跪在顧景安腿邊哭訴什么兩人快死了,還望老爺垂憐。 好歹是自己的骨肉,顧景安這幾日也病的渾渾噩噩,他也懶得處理這些瑣事,便松口讓春姨娘和顧博宗進來,但是春姨娘進府必須是丫鬟的身份,繼續照顧博宗。 戴容容瞧見喜鵲將兩人扶進了府,馬上就沉下臉。 “你,傅春蕊給我過來。”戴容容頤指氣使。 春姨娘的名字叫傅春蕊。 春姨娘病的糊涂,懶得搭理她,誰知戴容容怒了,掐著小腰走過來,“你耳朵聾了嗎?別忘記自己的身份,你就是府上的一個丫鬟罷了,我好歹也是半個主子,你敢拿我的話當耳旁風。” “您可有吩咐,”春姨娘虛弱的說。 戴容容存心羞辱她,便道,“以往都叫你春姨娘,叫順口了,這一時半會還真是改不過來,傅春蕊的名字又極繞口,一會就叫你小珠吧,別誤會,不是母豬的豬,是珠子的珠。” 古代,主子給丫鬟命名是極常見的事,喜鵲一名便是春姨娘給她起的。 春姨娘還記得,那是她剛伺候顧景安沒多久后,她午休剛醒,一小丫鬟便跟她說她懷孕了。 窗外正好有兩只喜鵲啼鳴,喜鵲報喜,便賜名她為喜鵲。 那是多久之前的事了,好似在昨天,又好似過了一個世紀那么久遠,她是愛過顧景安的。 只是如今,她滿腔的愛意已經全部變成了恨! 春姨娘愣神片刻,戴容容就一巴掌打過來,“你這個賤婢,沒聽見我再跟你說話嗎?還是你對你這個名字不滿意,信不信我讓老爺再把你趕出去。”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