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古愛琴博物館的館長已經蒼老,但他的心聲懇切。 經現場的同聲傳譯,響徹在每個金獅玫瑰人的耳畔。 如果一個華國,已經讓他們感到棘手,那再加上一個古愛琴呢?要知道,古愛琴和金獅玫瑰,同處歐羅巴大陸。 “古尼羅博物館,請《九筵仕女圖》回歸華國。” “古恒河博物館,請《九筵仕女圖》回歸華國。” “古波斯博物館,請《九筵仕女圖》回歸華國。” 文明古國齊出手了,因為同樣的訴求,站在了一條戰線上。 倘若今天華國的《九筵仕女圖》可以名正言順回歸,那么他日,古愛琴的雕塑,古恒河的佛像,回歸還遙遠嗎? 這就是裊裊托大使和大使夫人所做的,誰說弱國無外交,今天的華國,已經有了伐交的實力。 在這僵持不下的時刻,法庭的大門開了。 有金獅玫瑰信使匆匆走到了法官坐席前,悄悄說了幾句話。 那聲音并不高,因為國會那邊也炒成了一鍋粥。 自從華國的這場非暴力宣戰,已經讓金獅玫瑰王國的對外貿易,損失了數千億——刀。 一派主張歸還,換來和華國的友好邦交;一派主張拒不歸還,因為口子一開,各國會把金獅玫瑰博物館搬空的。 現在這個決策權,回到了大法官手中。 國會那邊希望大法官做出一個利益最大化的選擇。 大法官閉上眼睛,深呼吸,復又張開。 “審判至此,華國企業家謝衍先生無罪釋放,華國國寶《九筵仕女圖》將一同回歸華國。只是……” 他頓了一下,“我們每個金獅玫瑰人,都對這幅在我國展出了百年的名畫,充滿了深厚的情感。我們衷心希望看到它被修復,重現國寶的光輝。你們可以成全我們的心愿嗎?” 能坐上大法官位置的,絕不是一般人。 大法官的要求,無可厚非,還展現了他的胸襟和度量,代表了此刻金獅玫瑰人的態度。 裊裊點了點頭,“可以。” 她回到了謝衍的身邊,與他目光相對。一顆晶瑩的淚珠流淌出來,這一刻終究還是來了。 “裊裊。” “再見了阿衍,再見了我的愛人。” 她上前,踮起腳尖兒,吻住了他。 滾燙的淚水,混合著甜蜜和分離的苦澀。 她后退至一米外,目光轉向《九筵仕女圖》。 她不能再流連,她好不容易做的心理建設,就要功虧一簣。 該回去了。 就見她整理了一下頭發,身體化為無數光點,伴著聽眾席上的呼聲,撕心裂肺的呼喚,回到了畫中。 《九筵仕女圖》第一屏、第二屏、第四屏,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所有仕女的錯誤,那些被認為是贗品的細節,通通被修正。 古畫煥然新生。 但還沒完。 謝衍想著裊裊之前的交代,向著葉芙說:“請華國修復師,為《九筵仕女圖》接筆、全色,合四為一。” 根據裊裊的安排,早有華國人帶著各種顏料、糨糊以及一應工具,來到前面。四屏風畫被一一鋪陳,葉芙以濕巾凈手后,拿起了狼毫,蘸上了顏料。 她無比專注,進入了無我的境界。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