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謝衍開始講樂舞圖瓷扁壺的故事。 他的目光是迷離的,他仿佛看到了曾經的廣場上,一個美麗的女孩子,因為覺得當下流行的歌太口水,而舞蹈太多俗氣,便親自下場教大爺大媽跳胡旋舞。 那樣的女子,人間難再得。 “我想告訴你們,每一件文物折射出當時的歷史、人文、經濟等宏大背景,卻也和我們的生活息息相關。傳統文化就在我們身邊。弘揚文化就看你們。” 致辭結束后,謝衍獨上樓,走到了《九筵仕女圖》之前。 畫作裝進了櫥窗里,再不會像金獅玫瑰博物館那樣,任人隨意觸摸。 游人熙熙攘攘,謝衍被撞了好幾次,也無動于衷。他的世界里,他的眼中,只有那畫中的仕女。 ** 一晃三年。 這三年里,昊軒基金會捐出了十五億,未來還打算將捐贈的范圍擴大。但昊軒的生意卻越做越大。 謝衍的粉絲們說,大家一定要支持謝總,買昊軒的房,乘昊軒的飛機,去昊軒開發的景區,這樣謝總就有錢繼續捐贈。 祁高祥已經從黎京博物院退休了,每天二兩小酒,遛鳥打太極。 謝衍每個月都會來看他。爺倆就著皮蛋豆腐和拍黃瓜,說說話。 “人們都在議論,如果有哪一個女人,能走近你謝公子,一定是葉芙。只是時間的問題。可裊裊回畫中三年多了,你一點動靜都沒有,難道就真的打算自己過一輩子?” 謝衍沖著祁高祥舉杯,“館長,夫人也離開好幾年了,也沒見您再找個老伴啊。” 祁高祥吹胡子,瞪眼:“你能和我比嗎?我半截身子都埋黃土了。可你呢,你還這么年輕。” 是啊,謝衍看著祁高祥,頭發白了大半,人更顯蒼老。其實謝衍又何嘗不是呢?他的頭頂也生了白發,就像挑染的。別說,就還挺時髦。 “館長,這和年齡無關。我有愛人,也有妻子,只是她不能時刻陪在身邊罷了。” 祁高祥幽幽嘆息,不再說話。 ** 又五年,謝老爺子病危。 床邊,謝老夫人在垂淚。 謝衍飛去帝京探望。 “公司的事,我不操心。可不孝有三,無后為大。阿衍,爺爺知道你放不下,給你了八年時間。人生有幾個八年呢?臨死了想抱孫子抱孫女,怎么就這么難呢?”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