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第462章 大結(jié)局之陡轉(zhuǎn)之下(合集一) 新禹歷1336年六月初五 “大軍,停!” 建業(yè)府城外,荊天羽一聲令下,剛剛抵達(dá)的三百萬全副武裝的同盟大軍,全都停住了腳步,他一人獨站最前端,看著五里開外的建業(yè)府城,沒有選擇按照之前商定的那樣,讓大軍直接進(jìn)去。 “將軍,建業(yè)府城大門敞開,咱們不進(jìn)?” 荊天羽臉上露出一絲晦色,搖了搖頭沒說話。 “大軍停在這不動,等同盟渡河大軍抵達(dá),合軍之后再說,這幾天所有斥候都要日夜不眠的緊盯四周情況,尤其是府城那邊,一旦有異動,隨時作出應(yīng)對。” “這………” 那詢問的將領(lǐng),聽到荊天羽這番話,頓時眉頭一凝,繼而想到了什么,臉色驟然大變,還沒等他反應(yīng),便見荊天羽又開口詢問了一聲。 “怎么,有意見?” 他趕忙躬身下拜,沉聲回答道:“屬下遵命!” 不是說好,同盟與侯氏聯(lián)合,幫他們抵抗新月神教的大軍,既然如此,那他們這三百萬先行軍就應(yīng)該直接進(jìn)入府城,跟侯氏合軍,再等同盟渡河的大軍過來,一同對付新月神教才對啊。 三百萬大軍駐足在府城門外,這算什么? 那將領(lǐng)能跟荊天羽說上話,在同盟里的地位自是不低,知道的也不少,見如此反常的情況,心中一下子就閃過了諸多念頭。 荊天羽這番話,顯然表明,同盟所謂的跟侯氏合作,不是之前說的那么回事,或者說,同盟根本就不信任侯氏,甚至嚴(yán)重點,所謂的兩家結(jié)盟,共同對付新月神教,已經(jīng)發(fā)生變化了……… 莫不是,侯氏,還有別的心思? 還是說,同盟這邊,又有別的意圖了? …………………… 而就在荊天羽率軍抵達(dá)建業(yè)府城以東之際,興南府以北,古江南岸的朝霞渡,親率千萬大軍,提防冀州侯景的法海,迎來了一個,他非常厭惡的人,侯玉霄。 “教主有令,法海帶大軍往南后撤五十里!” 侯玉霄頤指氣使的語氣,讓法海心頭怒火猛升,強壓了一下怒火,冷嘲道:“不愧是率侯氏崛起于微末的侯家主,角色融入遠(yuǎn)超常人,這么快就甘當(dāng)教主的鷹犬,真不知你那些兄弟族人知道了,會作何…………哦,忘了,侯家主,已經(jīng)跟侯氏沒什么關(guān)系了,若無教主收留,侯家主此刻,即便是保住了一條命,恐怕也難免淪為喪家之犬了吧?” 這番話,不僅揭了傷疤,而且還惡毒無比,法海說完就等著看侯玉霄的難堪憤怒,甚至做好了準(zhǔn)備要大打出手。 可沒成想,結(jié)果與他想象的,完全不同。 一襲青衣,面容沉定的侯玉霄,什么反應(yīng)也沒有。 非但沒有反應(yīng),侯玉霄甚至還抬起頭看著法海,臉上露出了一絲輕蔑,笑著搖了搖頭道:“教主派你來盯著侯景,還真是沒錯,你這種火爆性子,不適合玩些彎彎道道,就盯著江面,有人來就出手,沒人來就等著,想必伱也不會有什么其他想法,換個聰明人人來,還真干不了你這事。” “侯玉霄,你找死!” 法海怒聲向前,整張臉頓時竄紅,瞳孔中火光四射。 “怎么,同在教主手上做事,你以為我怕你?” 侯玉霄臉上冷笑連連,但心中依舊平靜。 法海的反應(yīng),在他預(yù)料之中,不同于以往,前面幾次跟自己打交道時,法海的實力、地位都遠(yuǎn)高于自己,所以那時候的法海,不會輕易對自己大動肝火,畢竟在那時的他眼中,自己不過只是一只稍強的螻蟻而已。 可今時今日不同了,他侯玉霄有圣人修為,論實力、論地位都與法海同處一個階層,甚至若是對比侯氏與雷音寺,他的地位,隱隱還要在法海之上。 人就是這樣,對下面的人無限寬容,可若是碰到對等,或是地位在自己之上的人,維護(hù)尊嚴(yán)的欲望,就會無限被放大。 這種欲望,有時甚至?xí)^對生的渴望。 法海被羞辱的大動肝火,氣息驟然暴漲,對著侯玉霄怒目而視,身后的上千萬雷音寺舊部全都隨他一同暴起,狂暴的氣血威壓頓時升騰起來。 “一條喪家之犬,若非教主垂憐,你早就死在侯景三人手中,本座念在教主的面子上,對你才既往不咎,你真以為,本座不敢殺你?” 侯玉霄看著法海身后若隱若現(xiàn)的佛像武靈,臉上冷笑不止,倒是看到他身后那千萬雷音寺舊部的時候,瞳孔中才升起了幾絲忌憚之色。 “教主的話,我已帶到,聽不聽由你,你現(xiàn)在就是帶著大軍殺了我,又能如何?壞了我神教的大事,教主那邊,你交代的了么?” 聽到這句話,法海剛剛升起的氣勢,瞬間就萎靡了許多,甚至連他身后的千萬士卒中,許多高層將領(lǐng)與武道強者,氣勢也一下低迷了起來。 侯玉霄瞳孔微凝,對司空月的威望,一下子又有了新的認(rèn)識,要知道眼前這千萬大軍,可基本都是雷音寺的舊部,按理說只要法海不蠢,加入新月神教的這幾年,他都應(yīng)該牢牢控制住這批舊部,保證他們的忠誠,可眼下看起來,在這些人的心目中,司空月的地位,顯然比法海要高。 法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臉色接連變幻,從最開始的憤怒,逐漸冷靜下來,最后看著侯玉霄也冷笑了兩聲,沉問道:“讓我后撤五十里,教主這是打算讓我迎侯景上岸了,侯景上岸是來干什么的,侯玉霄,你心里,應(yīng)該有數(shù)吧?” ………… 侯玉霄沉默了一陣,輕輕搖了搖頭。 “神教大軍陳兵在建業(yè)府以西,世人都道,教主要攻打侯氏,荊天羽已率部趕往建業(yè)府,同盟所有大軍已經(jīng)渡河過來,不出意外,是為響應(yīng)侯玉端的求援,同盟擔(dān)心侯景在后方作亂,所以答應(yīng)侯玉端支援河西時,提出要讓侯景南下幫忙,侯景現(xiàn)在南下了,教主非但不讓我阻攔,還命我?guī)Т筌姾蟪肺迨铮@明顯就是在給侯景讓路,侯玉霄,事到如今,你還裝什么糊涂?” 法海冷笑連連,他當(dāng)然不相信侯玉霄不知道。 以此子以往的聰慧,事到如今,不可能還看不透司空月的計劃。 司空月讓他留出地方給侯景大晉上岸,就代表新月神教跟侯景,本身就是合作關(guān)系,同理侯氏也是如此,所謂的新月神教陳兵建業(yè)府,壓根不是想攻打侯氏,而是要把同盟的大軍騙過來。 河?xùn)|同盟囊括四大圣地,包括兩家書院,司空月怎么可能放著這么大的隱患不管,只針對一個就在旁邊的侯氏,包括侯景,他甚至還未收復(fù)冀州全境,麾下大軍不過千萬,這樣的侯景,再加上侯氏,對新月神教來說,也不算什么,真正能阻礙到新月神教的,還是河?xùn)|同盟。 除掉河?xùn)|同盟,才是司空月的真正目的。 法海的認(rèn)知中,侯玉霄被侯氏驅(qū)逐出來,心中對侯氏,對侯景,應(yīng)該是恨之入骨才對,所以此刻看到司空月跟侯氏又合作,心里應(yīng)該是很不好受才對,所以他才對著侯玉霄冷笑,故意這么說出來,也是在試圖激怒他。 可是,站在他面前的侯玉霄,神色依舊平靜。 司空月聯(lián)合侯氏滅河?xùn)|同盟,他就差直接開口說出來了,他不相信,如此簡單的事情,侯玉霄回看不清楚。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