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說完之后卻發現無人附和,一向都被逢迎的吳王殿下有些不自在,環目一掃,另外三人甩開膀子夾菜吃肉,吃得大汗淋漓,哪里有功夫理他? 李恪哈哈一笑,也放開了親王的威嚴,一筷子將房俊夾住的一塊肉搶來,叫道:“敢和本王爭肉,活得不耐煩了?” 房俊無語的看著李恪,郁悶個天的! 吃個飯也要擺親王的威風?鄙視之,太LOW…… 火鍋無酒怎么能行? 房俊一招手,喊道:“上酒!” 便有侍女端了陶瓷酒甕上來,放在案幾上,躬身退下。 房俊抬頭看了一眼,并不是俏兒,心里不知怎么的微微松了口氣,那妮子若是再看李恪幾眼,怕是晚上要睡不著覺了…… 拍開甕口的泥封,房俊拎著酒甕給個人都斟滿一碗。 酒水清亮,色澤如同南軒青竹,斟入杯中泛著白泡,雖然色如竹葉,卻并不是唐詩“綠蟻新醅酒”的那種濁酒,而是新豐特產的新豐酒。 據傳漢高祖劉邦生于豐里,后起兵,誅秦滅項,建立了大漢王朝,尊其父為太上皇。太上皇在長安城中思念故鄉風景,劉邦便命巧匠胡寬依故鄉豐里的樣子建造此城,名曰新豐,意為新遷來的豐鄉。 新豐建成后,太上皇老人家還想喝家鄉的酒,劉邦就將家鄉的釀酒匠遷到此處,從此新豐美酒享譽天下。 幾人正被辣的舌頭發麻,聞到淡淡的酒氣,自是端起來一飲而盡,也不去虛偽的說幾句客套話。 唐朝的白酒受限于釀制工藝,度數普遍不高,動輒五六十度的白酒那是蒸餾出來的,宋元的時候才會研制出來那種技術,唐朝絕逼沒有。 穿越以來,房俊也沒怎么喝酒,去了青樓想要喝個花酒感受一下大唐的醇酒美人,卻好死不死的大了兩回架,酒是一口也沒喝著。 端起酒碗抿了一口,這新豐酒入口綿軟,清湯寡水的,估計比之啤酒的度數都不如,嘖嘖嘴品味一下,居然還有點甜…… 幸好房俊不是真的小白,沒有拍桌子說這特么是兌了糖的假酒…… 唐朝時代酒精度最高的酒,也不會超過二十度。跟酒曲發生化合反應的釀酒糧食,大部分是被糖化了,糖化后只有一小點還能繼續酒化,所以唐朝的酒主要味道是甜,而不是辣。? 房俊恍然,怪不得動不動就特么“斗酒詩百篇”什么的,喝這種酒一般情況下考驗的不是肝功能,而是胃容量…… 他覺得這酒度數低了點,但是口味居然還不錯,腦子里琢磨著是不是研究一下蒸餾工藝,整出正宗的白酒來弄倆錢花花?手里邊一邊夾菜一邊倒酒,直到肚子鼓脹,才發現不知不覺便喝了半壇子。 在低度的酒他也是酒,即便前世的房俊“酒精考驗”,可是穿越過來換了身體,一時半會兒還是不太適應,腦袋暈暈的,有點喝大了。 這時李恪也放下酒碗,長出一口氣,嘆道:“試酌新豐酒,遙勸陽臺人……這新豐酒果真是酒中極品,回味無窮,佐以火鍋辣醬,真乃人間美味!” 岑文叔喝酒文雅多了,端著酒碗慢慢的滋潤,聞言說道:“殿下這句詩是梁朝元帝所作吧?曹孟德言‘何以解憂,唯有杜康’,依某看來,這新豐酒也可解憂解愁啊。” 酒足飯飽,話就多了。 李恪俊俏的面容被酒氣染了酡紅,輕嘆一聲說道:“一醉解千愁,酒醒愁更愁……” 言語之間滿是郁結憤懣。 豐富不富?的確很F縣內至渭水河邊商鋪林立、碼頭鱗次櫛比,豪宅大院一家挨著一家,富裕程度在關中絕對排得上前三。 但是新豐每年征繳的稅賦,卻是關中諸縣的末流。 原因便是縣內大部分暴利行業都被各大家族壟斷,這些家族要么有免稅的資格,要么仗著位高權重拒不繳稅。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