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 尾聲:死里逃生下-《愛似烈酒封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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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簫轉身就跑向另外一邊,那邊有一根高高佇立的柱子,剛好可以擋住那些聚攏過來的人的視線,卻可以用眼角的余光掃到這邊。
她猛地跑過去,沒有刻意放輕腳步,腳步聲踩在地上噠噠噠的響,那邊的刀疤臉大叫一聲:“這邊!”
秦簫知道已經將那些人的目光給吸引過來了,便拼命的向前跑,好像是悶頭蒼蠅一般,也不管前面到底是不是死胡同,耳邊有風,前面黑乎乎的,頭頂的墻壁上有一扇開窗,透出一點皎白的月光。
也是因為從早上吃了東西,一直到晚上了,都還沒有吃東西,不免的力氣就松懈了,當秦簫走到一個死胡同的時候,身后的腳步聲也逐漸接近了。
她氣喘吁吁的轉過頭來,就看見刀疤臉和另外一個人,正在一步一步的接近。
刀疤臉面露兇相,對身后的小鄭冷聲道:“還有一個,去別的地方找!”
小鄭旋即就向后跑了出去。
秦簫沉住氣,向后退,腳踩到了一根圓滾滾的棍棒之類的東西,低頭看了一眼,是一根鐵棍,一端有一排尖刺,像是固定著什么大型機器的東西。
她直接彎腰,用最快的速度將棍棒撿了起來,在手中拎了一下,瞇起眼睛看著面前的刀疤臉。
刀疤臉臉上浮現出陰冷的笑,“你是準備用那根棍子來對付我們的刀么?”
很顯然,秦簫這樣一個女人,這些曾經的亡命之徒并不放在眼中。
手中有棍棒又如何,就算是有刀,也絕對不會放在眼里的。
秦簫的余光落在后面的一閃大窗,可以看見外面的大片黑色的曠野和樹影,影影綽綽,好似遠山中都藏著鬼魅。
刀疤臉剛剛向前走了一步,秦簫直接卯足了勁兒掄了一下,刀疤臉向后錯開退了一步,但是卻沒有想到,秦簫掄足了力氣,甩向后面的一扇已經蒙上了一層厚厚的灰塵的大窗。
嘭的一聲巨響,響徹整個空洞的廠房。
因為棍子的猛烈敲擊,窗戶完全碎掉了,玻璃碎片四處飛濺起來。
刀疤臉他們兩個人都紛紛用胳膊遮擋飛濺而來的玻璃碎片,而秦簫都沒有躲避,直接跳過已經被擊碎的窗子,就向外跑去。
在不遠處,就有一輛車,便是大偉剛剛打開門的那輛車。
秦簫眼睛一亮,便直接開了車門跳上車,但是,卻沒有插車鑰匙。
她心如死灰,從后視鏡里,看著自己已經被剛才飛濺的玻璃渣子劃的殷出血的面龐,淌下一滴一滴的鮮血,有點可怖,但是她卻一丁點都沒有感覺到疼痛。
她從左后視鏡里看到,刀疤臉已經沖了過來。
秦簫做出防御的姿勢,但是女人的力量畢竟是不及男人,刀疤臉開了車門,就扯著秦簫的頭發將她給拖了出來,直接抬腳就踹在秦簫的小腹上,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秦簫蜷曲著身體,小腹上痛的已經不再痛了,她腦中只有一個念頭:幸好不是辛曼。
刀疤臉直接跨坐在秦簫身上,罵罵咧咧地叫著,狠狠的扇秦簫耳光,抬手就解開了自己的皮帶。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輛黑色的軍用越野筆直的沖了過來,兩道亮晃晃的車燈,將這邊的人都晃的睜不開眼睛。
刀疤臉皺著眉瞇眼看過去,“媽的,這是……”
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就只見從軍用越野上,跳下來一個黑影,汪的一聲,直接將刀疤臉撲倒在地上,咬上了他的脖子,他哀嚎了一聲滾在了地上,而這種大狗卻仍舊兇狠的咬著,撲一下咬上了他的手臂,喉間竄出一陣悶悶的犬吠,似乎是想要咬下他手臂上的一塊肉!
“啊!”
刀疤臉在地上疼的來回滾,另外一邊的大偉,就想要上來抓這只狗,卻被一下子甩的很遠,甩在了地上,身體砰的一下接觸地面,灰塵飛起。
黑色的夜幕之中,逆著車燈的強光,就看到有一個頎長身影的男人,直接走過來,用一件黑色的長款大衣將地上的秦簫給抱了起來。
“阿蕭?”
秦簫由著亮光,將眼鏡微微睜開了一條縫,看見面前的裴聿白,唇角微微勾起,唇角好似是綻開了一朵嬌艷的花。
“裴聿白……”
裴聿白轉過身,抱著秦簫,好像是珍寶一樣,將她放在了車的后座上,在她滿布的鮮血的面龐上親了一下,“阿蕭,我們這就去醫院,你不用怕。”
秦簫眼睛向上彎了一下,“我沒有怕。”
裴聿白聽了這句話,眼眸中波光微微閃動,他將秦簫抱在懷里,親了一下她的臉頰。
后面的許朔來的也很及時,警隊的人從車上沖下來,直接將后面手持刀具的大偉給按在地上,戴上了手銬,另外一邊,貝勒依舊在死死地咬著刀疤臉,任憑是拳打腳踢。
直到有警察奔過去,裴聿白一聲令下,貝勒才撤下了咬力,卻真的是一條胳膊都已經鮮血淋漓了,地面上還有被狗咬掉的殘肉。
貝勒好像是發了狂似的,就算是松了咬力,也一直在狂吠,整片曠野都聽得到的狂吠,令人聽聞望而卻步。
“辛曼呢?”
薛淼焦急地尋找著,可是,并沒有看到辛曼的身影。
在車里靠著的秦簫,聲音微弱地說:“里面,我把她藏在一個生銹的機器后面了。”
聲音虛弱的微不可聞,仿佛已經用盡了全部的力氣。
裴聿白將秦簫摟在懷里,小心翼翼地用干凈的薄毯子裹住她的身體。
而薛淼沒有等秦簫把話給說完,抬步就向廠房里跑了過去。
許朔使了一個眼色,一旁的幾個警察已經飛快的跟了上去。
………………
秦簫將辛曼藏的地方真的很隱蔽,在臨走的時候,還特別用鐵架子,在她的面前虛擋了一下。
乃至于聽了刀疤臉的話,回頭來找辛曼的小鄭,都是找了很久,才發現那邊有與生鐵生銹的黑色極不相符的一幅衣角。
小鄭聽刀疤臉的話,來找辛曼,還不是因為一個字:錢。
辛曼在車上給了她錢,嘗到了甜頭,自然是要過來討好處了。
小鄭將架子搬開,架子在地面上,發出拖在地面上的滋的聲響。
已經幾乎是在昏睡的辛曼,睜開了眼睛,透光,看見小鄭,將她給拉了出來,地面上有血跡。
不過,小鄭現在關心的自然是錢。
他剛才趁著混亂的時候,從刀疤臉那里順過來一張銀行卡,將這張銀行卡在辛曼的面前揚了揚,“密碼是多少?說了就放你走。”
辛曼完全蜷縮在地上,嘴唇蠕動,說出幾個數字來。
小鄭趴近了,“你大點兒聲兒!”
“320……”
小鄭又重復了一邊,眼睛里閃爍著都是錢的光芒,手中拿著這張卡,喃喃地道:“要發財了……哈哈,要發……”
但是,喜悅的光還沒有到達眼底,眼眸之中便劃過一道光,便好像是軟面條一樣癱軟在地上了。
朱三手中拿著一根棍子,重重的敲擊在小鄭的后脖頸上。
辛曼用微微睜開的眼眸,看向朱三的倒影。
她和秦簫賭對了,這些在路上就埋下的地雷,終于在他們自己內部之中,炸掉了,然后,就是因為原本就并非是固若金湯的防守,讓他們得救了。
朱三蹲下來,“你還能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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