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 尾聲:死里逃生下-《愛似烈酒封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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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淼小心翼翼的將辛曼給抱了起來,眼眸之中全然都是心疼之色。
辛曼攥著薛淼胸前的衣服,“有炸彈,快……”
薛淼心里猛地一驚,轉頭便看見了那個跳躍著鮮紅數字的倒計時器,還剩下不到四十秒!
三十九秒……三十八秒……
他沒有絲毫猶豫,便抱著辛曼向外面沖去。
辛曼在薛淼的懷里,半睜著眼睛看著他,只覺得薛淼抱著她跑的時候,好像是快要飛起來了,耳畔都是徐徐的風聲。
天邊是濃濃的云彩,轟的一聲,爆炸聲音濃烈,一下子震擊了就在前面空曠地域的人,紛紛向這邊看過來。
許朔心里一驚,他根本就沒有想到,會……爆炸。
他立即叫手下的人叫了隊里最近的火警,迅速趕到。
有火光從窗子里面冒出來,而已經飛速行駛在道路上的裴聿白,猛地踩了剎車,秦簫的手指攀上車窗,向后看著那邊向上冒起的滾滾黑煙。
就當所有人都面對著升騰起的一團煙霧,感到希望越來越渺茫的時候,從里面,跑出來一個身影。
薛淼抱著辛曼奔出來,用自己當肉墊,抵擋了地面的強烈沖擊。
堅毅的身軀,將辛曼保護的嚴嚴實實的。
辛曼睜開眼睛,看著薛淼一張原本白皙的面龐,已經黑灰遍布,好像是一只花貓,笑了一聲,伸手環住薛淼的腰,“淼哥,你是我的英雄。”
曾記得,在去年,辛曼自從從狼窩里跑出來,在路邊遇上了趕來的薛淼。
那個時候,辛曼只靠著自己,并沒有依靠別人,即便是從兩三層高的樓往下跳。
而這一次,她笑了,盡管有血有汗,兩人都狼狽的不行,她高興的吻上了他的唇,帶著有些酸澀和塵土的味道。
………………
最近三天,網絡和報刊,都報道了這一次綁架事件。
爆炸范圍不大,只是炸掉了一個廠房,隔壁廠房失火,其中被朱三打暈的小鄭,也算是死里逃生,在重癥監護室內躺了兩天兩夜,才終于醒了過來。
而罪魁禍首,尚在調查之中。
辛曼好像是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里,她經歷了好像是電影特效鏡頭一樣的場景,然后有一個從天而降的英雄,將她救了下來。
想起這個從天而降的英雄,辛曼就向上彎了彎嘴角,心里滿滿的都是甜蜜。
“還笑!”
周多多掐著腰,義憤填膺,“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就流產了?”
辛曼看著周多多的這個模樣,忽然就笑了出來,“我覺得我挺幸運的。”
周多多搖了搖頭,拉過一把椅子來坐在辛曼病床前,“你怎么就一聲不吭的就懷孕了呢?說好了一起懷孕的。”
辛曼被周多多這句話給氣到,“誰跟你說了要一起懷孕的?你現在趕緊懷上也不晚吶。”
身后進來一個穿白色大褂的醫生,“要想懷孕,還要看排卵期是否一樣,還有男性精子數量和成活率,各種因素……”
周多多:“……”
她小聲嘀咕了一聲:“我就是說說而已的。”
辛曼看著這位婦科大夫,是薛淼找來的專家,各方面都很專業,這兩天在辛曼醒來之后,就一直在幫她調試自身的營養以及,保胎。
她真的覺得自己相當幸運,肚子里的胎兒也一定是個鐵球,在前兩天那樣顛簸,都還好生生的待在她的肚子里。
周多多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等到李巖的電話,便準備下樓去吃飯,“我就不給你帶飯了,薛總給你雇了一大堆營養師,也不是我們這等市井小民能夠比的了。”
辛曼知道周多多在打趣,“也不差你一份,快點懷孕,到時候過來跟我一塊兒養胎。”
周多多做了一個鬼臉,出了病房門。
趁著這個時候,辛曼便下了床,去了隔壁房間里找秦簫。
秦簫身上只有外傷,但是因為玻璃碎片劃破了臉上嬌嫩的皮膚,現在臉上抹著各種藥膏,避免留疤。
辛曼來到秦簫的病房門口,剛好有一個小護士進去給秦簫身上的傷口換了藥,“哦,辛小姐你來了。”
辛曼從打開的門縫里向里面看,看見在窗口有一道筆直的身影映在地面上。
“裴先生是不是在里面?”
女護士點了點頭:“是啊。”
辛曼便轉了頭,先下樓去轉轉,給這兩人一片可以相處的空余時間。
………………
病房內,裴聿白坐在一邊的沙發上,面前擺著一個果盤,修長的手指正拿著一個蘋果,給秦簫削蘋果皮。
秦簫靠坐在病床的床頭,眼光微微低垂著,落在不遠處的裴聿白身上。
男人坐在沙發上,手指輕巧的拿著水果刀,將很薄的一層蘋果皮完整的削下來,然后走過來,用水果刀切成小塊遞給秦簫。
秦簫的手指上有傷口,另外一只手還在輸液,裴聿白便直接放在她的唇邊,十分嫻熟正常的動作,好像已經習慣了似的,沒有半分滯頓。
秦簫黝黑的瞳仁盯著裴聿白看了兩秒鐘,然后朱唇微啟,含住了一小塊蘋果。
裴聿白也是沉默無聲的,為秦簫切第二塊蘋果,然后是第三塊,直到秦簫扭開了臉,“不想吃了。”
裴聿白便將蘋果放在一邊,也不多說話。
自從前兩天,秦簫送到醫院的急診,及時的治療之后,這兩天,裴聿白全天都在醫院的病房里呆著,讓新來的護士都以為裴聿白是一個無業游民類的人物。
對家里的寧寧,只是說媽媽去拍戲了,需要一個星期。
秦簫臉上的傷,讓寧寧看見了,還不定是要哭成什么樣子。
裴老爺子就不愿意了,“整天拍戲拍戲,到時候跟你結了婚,就讓她退出演藝圈。”
裴聿白當即就說了一句,“人家還不一定愿意當您的兒媳婦兒呢。”
“你……不愿意當更好,那邊排著隊等著的一大堆呢。”
裴聿白也不想就這件事情上跟父母爭辯,關鍵是現在秦簫都還沒有原諒他,他這里八字都還沒有一撇呢。
他在病房里又多坐了一會兒,然后接了一個電話,走到秦簫的床邊道:“我公司里有點事情,晚上來看你。”
秦簫只是點頭,沒有說什么。
辛曼從樓下上來,裴聿白已經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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