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他有一信,托殷問酒若是游歷至此,便送上一送,或許能遇上。 殷問酒送信,若是沒人,便隔兩三年再去一次。 她也不留在那處,也不在那處留下痕跡。 直到送第七趟時,才遇上失蹤了二十年的蘇越。 而今年,他們再來探望時蘇越難得留人。 她開口留人,殷問酒便悟了什么,笑道:“怎么說?生時去路,定當有人接送嘛。” 她話音與眼淚一起落地。 蘇越也笑她:“怎么說?還沒死呢,便開始哭喪啦?” 時下正值秋季,南山的桂花林香飄十里,縈繞鼻尖,無處不在。 陣風刮起,便能帶起一片桂花雨,美得如夢如幻。 蘇越看著漫山的樹,伸手向著其中一處指過去,道:“那棵最高最大樹形最是圓潤的可看見了?” 殷問酒點頭:“殷師公,葬在那處嗎?” 蘇越:“嗯,墓地我已修好,待我死后,將我的骨灰與之合葬便可。” 殷問酒抹了一臉的淚,“求了來世嗎?” 蘇越笑:“求了。” 殷問酒:“當初,送他下至九泉了?” 蘇越還是笑:“送了。” 殷問酒哼聲:“真是癡情一片,難怪后來便不算了。” 蘇越道:“不算便不算唄,教出來的徒弟能算便成。” 殷問酒:“真的不知會師兄嗎?他會在你墳前罵人的。” 蘇越:“罵便罵,我無怨無冤,死后聽不著,總好比死前見他哭得死去活來的好。” 她贊許的看已經恢復神色,抹干眼淚的殷問酒認可道:“還是丫頭你堅強頂事些。” 似乎不管殷問酒今年多少歲,做人妻,做人娘,還是做人祖,她都不改喚她一聲丫頭。 而這一聲丫頭,險些又將殷問酒的眼淚逼出來。 她轉移話題道:“不與我講講師公嗎?怎么說,我也可以算你們的干女兒了吧。” 蘇越笑道:“沒什么好講,彼此心生歡喜大多雷同。恩愛如初如你們,歡喜冤家如樓還明夫婦,陰陽兩隔便如我與你師公。” 殷問酒以為她這話的意思便是不講了。 沒想到蘇越停頓了一下又繼續道:“在學術學之前,我是學醫的,能到我這般醫術的人,絕非籍籍無名之輩。 你們以往也問過我,師出何處,家在何方……” 殷問酒點頭,蘇越從未說過既往之事。 她伸手又是一指:“咯,那便是師傅的師傅。” 殷問酒眉心一擰,“殷師公?還是該改口殷師祖了?” 蘇越笑:“隨你。我一身醫術便是同他所學,至于家在何處,那不重要了,那個地方對我來說,絕稱不上是家。” 殷問酒又道:“那師公……又因何離世呢?” 蘇越:“所謂命格罷了,這也是當初況佑年找到我,并讓我愿意同他而去的根本。我想改他的命格……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