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哪怕旅長,都不得不考慮內部安定,思想方面的因素。 究根結底還是撤編太突然啊。 但凡前段時間,說要整試點旅時,露出一點撤編的風聲,讓各營有點提前準備的功夫。 都不至于這樣。 陳鈞注意到幾人低落的情緒,他臉上卻沒有一點擔憂,笑瞇瞇的從口袋摸出幾百塊錢,遞給文書。 “誰說我是去要人的?” “去二營那邊的小賣鋪,先買幾包華子,再買一點糖果,包裝紙越紅越好,最好就是喜糖的那種包裝。” “糖一定要多,錢不夠你先墊上,等回來我再給你取。” “去吧!!” 鄧嘉偉從營長手中接過錢,怔怔的看著陳鈞。 他不明白,這咋聊得好好的,咋說掏錢就掏錢了呢? 旁邊何應濤最先反應過來,他“啪”的一聲拍到自己腦門上,對著陳鈞豎起大拇指:“我操,老陳你丫的是真毒。” “算我一個,特么的,今天老子不是去要人的,老子是陪著營長去發喜糖的。” “我看那群孫子誰特么好意思光吃糖,不提給人的事。” 說著,老何也從口袋掏出二百,塞給了文書。 讓他這么一打岔,旁邊的馬紅杰和梁科翔兩人都反應過來。 目光齊齊看向陳鈞。 真不怪陶旅都評價陳鈞蔫壞啊,這特么正常人誰能想到,借著發喜糖的由頭,跑到人家營里去要人? 是,他們有這種借口,肯定不會提要人的事,但煙吸了,糖吃了,以后改編還要依仗他們一營呢。 都是千年老狐貍,誰還不知道誰心里那點小九九? 真特么毒 梁科翔和馬紅杰兩人咧咧嘴,也從口袋摸出二百,塞給鄧嘉偉。 他們幾人都是營黨委干部,為營里謀福利,出點錢沒啥的,再說上次的份子錢陳鈞都還給他們了。 軍隊月初發工資,這幾個家伙口袋里都寬裕著呢。 看到幾個干部意見這么一致,沒人反駁營長的這個提議。 文書鄧嘉偉咧嘴一笑,美滋滋的攥著錢,開車直奔二營旁邊的為兵服務中心。 陳鈞這主意咋說呢,算是陽謀吧。 他去老丈人家的事,全旅都知道,還知道陳營長惦記的媳婦,家里級別挺高的。 人家去了趟老丈人家,事談成了,心里高興過來發點華子,發點喜糖誰能說啥? 這俗話說,吃人嘴短,拿人手軟,這又吃又吸的,臨走不送兩人都不好意思承認他們正在撤編。 但這種事吧,去的人不宜過多,營長和教導員兩個正好能代替一營。 所以,幾人經過商議后,陳鈞和何應濤兩人回到營部宿舍,都換了一身稍微新點的軍裝。 提著文書買回來的兩條硬華子,十大包喜糖,直奔坦克營。 至于問為啥去坦克營,那原因可就多了。 第一,一營有兩個坦克連,這方面的骨干一直都缺,陳鈞惦記人家不是一天兩天了。 那兩個摩步營也不怕被別人先挑,反正只要是老兵,都比重新培養新兵好的多。 第二,坦克營跟一營的關系好,營長肖建峰就喜歡摸人家煙吸,陳鈞以前沒少吃虧,這回主動送上去。 那老東西肯定知道啥意思。 另一邊,179旅坦克營內。 各連正在將所有坦克開出車炮場,對戰車進行最后的維護和保養。 因為這次撤編,不僅人員一個不留,連他們這里的96G坦克,也要貼上編碼,運到裝甲師里面,為人家填充戰車編制。 旅里通知撤編的消息,通知的太突然了。 連肖營長平時走個路,那臉都能仰到天上,走出六親不認步伐的漢子。 今個都像是被抽掉了精氣神似的,叉著腰站在一連車炮場旁邊,臉色陰郁。 他是看哪哪都不舍得啊。 “那那那,那什么,擦拭光學設備不能用抹布,會給潛望鏡留下劃痕,伱注意著點。” “別用錯了。” “哎哎哎,你,拆卸履帶是你那個拆法嘛?注意著點啊,論錘的時候瞅準點,注意安全。” “頂上都刷仔細點,別遺漏,戰車就是咱們軍人的戰友,就算是要分別,也要在分別前好好告別我們的戰友。” “知道嘛?” “是,營長!!” 車炮場內,一陣陣大吼的聲音傳來。 戰士們也都紅了眼眶,他們避開了退伍,躲過了前幾天的轉業,本以為還能在單位多留幾年。 誰成想,一道命令下來,整個營說沒就沒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