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這里,剛好和哨崗對應,兩點間距離的非常近,繞開營房再走一百米就能跨過邊境。 一群人站在雪山上,默默看著眼前的營房,王建星顫顫巍巍的從口袋中掏出齒輪打火機,用手對著火機出火口連續扇風扇了好幾下。 這才趕緊點燃,哆嗦著手掏出幾根香煙點燃,沖著營房的方向將燃起的香煙插在雪地上。 也不知道是老王的動作幅度太大,還是他的挎包沒放好,一股狂風吹過來,隨身挎包中的一張軍事地圖被風吹走。 狂勁的山風,眨眼就將地圖吹出了六七米。 陳鈞臉色一變,強行壓下心頭的難受,順著地圖開始追。 因為山風吹的方向正是邊境外,他不是怕軍事地圖吹到那邊去會被白象截獲,雙方邊防軍駐扎的位置都不是秘密。 主要是因為軍事地圖一旦跨過邊境,就相當于政治事件,別覺得夸張,在邊防就是這樣。 別說手中的軍用地圖了,就是軍報也不行,只要帶有部隊鮮明特點的物品,過了邊境就是政治事件。 突如起來的變故,讓隨行的戰士都嚇了一跳,王建星更是急忙跟在后方追趕。 后面哨塔上,正執勤的戰士瞧見這邊情況,心跳都加速了,緊緊握住手中的鋼槍,左手下意識的摸向哨子。 只要地圖出了邊境,他就會立刻吹響哨子集合全連準備戰斗。 哨兵站得高,已經隱隱看到幾名白象兵的蹤影,地圖過境會被視為挑釁,免不了數百人上陣廝殺。 他們不怕廝殺,但必須做好準備才行。 陳鈞此刻也是心急如焚,牽扯政治事件可不是開玩笑的,眼瞅著地圖越飛越遠,已經沒可能追到。 王建星在后方沙啞著嗓子大喊:“老陳,快回來,別追了。” “你們,握緊刺刀準備戰斗!!!” 白象兵雖說大多不懂漢語,但一般的稱呼,比如連長,團長之類的它們能聽懂。 距離邊境哨崗這么近,老王可不敢大聲喊團長,只能交代后面隨行的戰士做好準備。 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團長在這出事。 可就在現場不少人都做好戰斗準備,鋼槍和刺刀都緊緊攥到手中,要和即將蜂蛹過來找茬的敵人搏殺時。 原本飛在半空的地圖,突然像是改變了風向一般,橫著飛向原本廢舊的營區。 陳鈞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整的神情一怔,但讓人心痛到無法呼吸的還在后面。 本來地圖都飛到了營區,只是,風向再次發生變化,都快要落地的地圖突然直愣愣的再次被狂風卷起。 飛向陳鈞所在的方向,直直的將地圖貼在他的胸口。 這一刻。 王建星和后面的戰士,包括哨崗上一直關注這邊情況的士兵,全都愣住了。 這,是殉難的同志在保護他們嘛? 沒有人回應他們,耳畔傳來的只有呼呼的狂風。 軍人不迷信,尤其是邊防軍人更不信這些東西。 但眼前的這一幕,讓人無法去解釋。 其實,也不用解釋,軍人確實不相信什么迷信,可他們相信先輩的英魂一直都在保佑著祖國的邊疆。 陳鈞整個人僵在原地,王建星和其他戰士也同樣僵在原地。 過了好半晌,陳鈞才深呼一口氣,將地圖收起來疊好,立正身體,對著被遺棄的營房敬禮。 邊防很苦,但卻有許多感人至深的故事。 這一禮,敬得是逝去的先輩,敬得也是堅守在一線的戰士。 王建星回過神來,他默默地嘆了口氣,轉身走到插煙的地方,看著香煙濾嘴已經被雪浸濕,熄滅。 他又重新按照剛才的操作,從口袋中掏出所有香煙,在一旁戰士的默契協助下,將一支支香煙點燃,插在地上。 所有戰士起身齊齊敬禮。 眾人久久都沒有其余動作,如同那雪山上的冰雕一般,保持著敬禮的姿勢,許久都沒有落下。 。。。。。。。。。 接下來。 陳鈞沒有再多說一句話,由王建星陪同,登上哨塔,一一對應地形,地貌,把山口,以及雙方軍事駐點的位置刻印在腦海中。 當晚,從團部過來的一行人在十二連休息。 第二天一早,又在連長朗杰,指導員吳昊的送別中,陳鈞帶人離開擰拉山,繼續開始圍著防線巡視。 第九天,第十天,第十一天,二十天。 第(2/3)頁